咚!咚!连续两声沉闷的巨响让地面都震动起来,房间里参加拍卖的人都不禁一脸狐疑的四下张望。
“搞什么,不会是地震了吧。”索尔咕哝道。
司仪这时宣布:“本次拍卖会全部结束,稍后我们会把东西送到各位府上,愿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索尔再顾不得理会刚才奇异的震动,要不是还有人在这里,他兴奋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天哪万金币,我要怎么花才花得完啊。
参加拍卖的宾客6续散去,克里夫丝毫没有败给四大商会的沮丧,在斐利诺的陪同下平静的起身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索尔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耶!”
王都另一个地方,一阵巨大的撞击声和索尔这声“耶”同时响起。
“吭啊…”鲁雷特撞碎身后的墙,趴在地上不住咳血。
本已一片狼藉的场上更加凌乱,数十条横七竖八的剑痕分布在地面,卡多,拉里斯还有梅涅全都人事不醒的倒在各处。
鲁雷特非常绝望,他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和格鲁一拼的实力,只不过他的小组在配合下能够挥出好几倍的战力。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在格鲁面前仍然毫无反抗之力。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倒,现在他也没了站起的力气。
格鲁走到鲁雷特跟前,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剑。
就在这时,他似乎感觉到什么,一下回过头。恰好一个人影在临近几栋房顶轻点几下,一跃跳落到场边。
“奇怪,我竟然闻到了同类的气息,是你吗?”来者看也不看宛如修罗场的周围一眼,径自望向格鲁。
趴在地上的鲁雷特吃力的抬起头,重伤之下他的视线已经模糊,脑子里也一片混乱,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抹浓密的蓝色。
“艾、艾蕾贝娜?”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出这个名字,一阵剧痛涌来,他呻吟一声,就那么昏了过去。
然而鲁雷特晕去前的呢喃竟然说对了,来的正是艾蕾贝娜。格鲁目光灼灼的和这个不之客互相打量着。
脸上忽的闪过一丝惊讶,艾蕾贝娜笑了:“真让人意外。”
格鲁没有答话,只是一言不抖剑一摆,呜的一声风啸刺得人耳膜生疼。
艾蕾贝娜扬了扬眉:“我不管你是谁,但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同类不和同类战斗。尽管…”她稍稍顿了一下:“你只是个混血也一样…”
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格鲁有些呆愕的看着艾蕾贝娜。艾蕾贝娜缓缓举起一只手:“人类的那一半血统让你感觉迟钝了吗?竟然还没看出我是谁。”
在她身后拖拽的人类的影子逐渐变形,膨胀,转瞬间一块有如幕布的巨大阴影攀上临近房屋的墙壁,组成这个大6最强大的生物的形状。
格鲁无声的点了点头,放低了剑,也不再理会昏过去的鲁雷特,走入身后的房子。片晌,他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走了出来。
“那是什么?”艾蕾贝娜好奇的问。
格鲁没有理他,转身径自离开。艾蕾贝娜一跃又拦在他的身前:“我听说卡基里多有一个混血儿留在大6,是你吗?”
一瞬间,格鲁伤疤纵横的脸几乎扭曲了,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艾蕾贝娜,眼中有某种东西正在逐渐沸腾。
“你的…规矩…我守妨碍…我。”他一字一顿的道。
和他对视片晌,艾蕾贝娜稍稍把身子一侧:“没错,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最后再盯了他一眼,格鲁拖着剑,缓缓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只继承了我们的力量吗?”艾蕾贝娜沉吟片晌,踢了踢鲁雷特掉在地上的斩龙剑贝西鲁斯:“居然连杀了自己老爹的剑也认不出。”
丝毫没有救助鲁雷特这个“故人”的意思,艾蕾贝娜站起身就要离开。突然,她的目光顺着破开的门洞望进屋子里。
“啊!”她欢呼一声,扭身就冲了进去。
等到再出来时,这个女人已抱着七八件稀奇古怪的东西,笑得见牙不见眼:“运气真好,竟然可以‘捡’到这么好的东西,哦呵呵呵呵…”
随即在一阵邪恶的笑声中,她也失去了踪影。
************************************************************************************
“嘻嘻嘻嘻…”索尔捂着嘴拼命的笑。
“你还有完没完?”洁西卡皱起眉头。
万啊!”就算傻子也看得出索尔的得意:“这么多钱,我该怎么花才花得完啊?”
说实话,洁西卡非常理解索尔为什么这么失态。这么多钱几乎相当于巴林领整整大半年收入的总和,对穷困的洛维尔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也亏得是洁西卡,在这个数字面前还能保持冷静。要不是她扶着,索尔恐怕连路都走不稳了。
索尔犹自在叫魂一样念叨着,现在他心里的激动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老天爷,你总于开眼了,难道下半辈子酒池肉林的生活就要来了么?
这时拍卖会已经结束,宾客们各自散去,索尔和洁西卡也向停在门口的马车走去。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夜空的宁静。
门口准备登车的人不由自主停下来望去,只见一个男子策马狂奔而来。他满脸惊惶,一边打马一边频频后顾,似乎遇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
看样子他确实吓得不轻,居然连最基本的“不要声张”都忘记了。望见门口几个弗里敦的商会长,他就狂叫道:“不、不好了,拍卖品被抢了,所有的人都被杀了,连莫兰特会长也…”
“什么!?”送客出门的几个商会长骇然对望,赶紧上前。
从马上滚下来,男子也不管摔得满头是血,继续声嘶力竭的道:“抢、抢了…全死了,莫兰特会长也死了。”
“你胡说什么!”一个中年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强笑着对周围目瞪口呆的宾客道:“他一定是喝醉了,我们还有些事需要办,不送各位了。”
他们几乎是架着把那个虚脱的男子拖进房子,留下门口众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