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状的神色,似是惊喜,又仿佛有点儿恼怒,她望着禹言轻轻笑道:“原来是你啊,怎么,不好好陪你的美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禹言懒得跟她?嗦,直盯着她的眼神道:“舒小姐,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的。”周海陵一拉王老的手道:“外公、外婆呢?怎么没看到她老人家?”
王老笑着道:“他们在山后面乘凉呢,你小舅舅也在。”
周海陵急忙叫道:“小舅舅也在?那太好了,外公,我们也到后边去吹吹风吧,那里凉快,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请教呢。”
王老老于世故,哪里还不知道周海陵的用意,瞥了禹言一眼,又望了一眼舒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既然如此,小扉,那你就代我好好招呼一下小禹吧。小禹,你们年轻人慢慢聊吧。”
舒乐笑着道:“大爷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的。”
看着周海陵和王老远去的背影,舒乐望着禹言似笑非笑道:“上楼谈吧,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转身走了几步,见禹言站在原处不动,优雅的嫣然一笑,道:“怎么,大侠客还怕我这个小女子,不敢上楼了?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又不是老虎。”
禹言岿然不动,摇头道:“还是在这里谈比较好,这样我们都自在。”
舒乐脸色一变,冷冷道:“你喜欢在这里,那就留在这里好了,我不奉陪了。”
她转身往楼上行去,禹言一个闪身跃上楼梯挡在她面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神道:“我希望你能给一个合理的理由。”
舒乐和他站得极近,感觉他火热的气息。艳丽的面孔染上两朵红云,却不肯示弱的望着他道:“理由?你要什么样的理由?我可没有招惹你!”
禹言神色一冷道:“你为什么要找人调查我?”
舒乐望着他,咯咯笑道:“是小陵告诉你的么?”
禹言哼了声道:“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舒乐脸色冷了下来:“我做什么事情与你无关,你也没有权利来干涉我怎么做事。”
禹言毫不示弱的盯着她道:“别的事情我不管,你这样的毫无道理的监视我的生活,我绝不能容忍,希望你不要仗着些权势就胡作非为,如果是那样,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放过你。”
舒乐神色一寒,盯着他的眼睛道:“怎么?如果我那样做了,你会怎么做?要杀了我么?”禹言瞥了她一眼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别人,也尊重一下你自己。以你的身份,很多事情不该你去做的。”
舒乐冷笑道:“我的身份?我的这个身份给我带来过什么好处吗?我倒希望从来就没有什么身份。我挖空心思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明白么?以我的所谓身份来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为我的同胞谋取利益,这一点本身没错,我也毫无怨言。但我做了一些属于我个人的事情,就被你冠上了与身份不符的恶名,难道我天生就只能为别人做事?我连自己想做什么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自私吗?”
禹言听她巧舌如簧,心里升起一丝火气道:“你要做什么事情当然没人会干涉你。也没人敢干涉你,但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手段实在是让人难以按受。上次那件事我就不说了,可你现在却开始调查我,还用上些莫名其妙地手段,阻碍我办正事。我想,你所谓的权利应该不包含这些吧。己所不欲者,勿施于人。换成是你,整天这样被别人调查,你心里好过吗?何况,你还不止是调查而己――”
“哼,我看你是恼羞成怒吧。”舒乐轻笑了几声,深邃的目光紧紧盯住他道:“整天周旋于几个女孩子之间,你也够累的。对不对?没看出来,你本事还不小啊,我见犹怜地美女总经理,亲切可人的曾柔小妹妹,还有她温婉美丽的姐姐曾倩,你同时周旋于人家姐妹之间,这二人恐怕还蒙在鼓里吧?你就不怕有一天人家姐妹发觉了你罪恶地目的,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禹言见她连曾倩的事情都知道,由此可见她调查自己的时间的确不短了,心里怒火燃烧道:“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舒乐见他神色自若,没有丝毫扭捏神态,心里也是来气,道: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霸占了人家妹妹,却还纠缠着姐姐不放。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位可怜地曾柔小妹妹了,让她早日认清你的真面目。”
禹言冷笑道:“你就算要告诉全天下人,我也不在乎。像你这种自以为拿住别人把柄的疯枉女人,与大街上的泼妇没有任何分别,甚至还比不上她们,她们还只是图个嘴上痛快,你却是阴谋小动作不断,空生了你这副好皮囊。”
“你骂谁是泼妇?”舒乐柳眉倒竖,瞪圆眼睛怒道:“那些女人那么死缠着你,我看她们才是泼妇yín妇――”
“你说什么?”禹言动了真怒,一把抓住她胳膊道:“你侮辱我还可以原谅,侮辱她们绝对不可以原谅。”
他手上加劲,紧紧捏住了舒乐的胳膊,舒乐吃痛,见他双目裂睁,浑身散发着一阵冷冷的杀气,心里虽然害怕,嘴上可不肯停下来,一边挣扎着要甩开他手臂,双脚却狠狠用力向他撞去。
禹言吟哼一声,腿上用力,舒乐撞在他身上只觉双腿一阵大痛,不住“啊”的叫了一声,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但她也是个倔强的人,紧紧咬着银牙不肯叫出声来,她两手被他握住,双腿也动弹不得,整个身体像是一具软软的木偶般靠在了他身上。
感觉禹言身上传来的阵阵火热气息,舒乐心里一阵慌乱,慌不择路之下,竟然猛地扑在了他胸前,一口狠狠咬在了他胸上。
禹言虽可以运功震开她银牙。但那样难免会真伤害到她,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就任她一阵撕咬,只控制住她四肢让她不能动弹。
舒乐感觉自己狠狠咬在他胸膛上,他却像一块石扳般一动不动,挣扎了一阵,才松开口来,见他胸前一片血肉模糊,两排带着鲜红血渍的牙印清晰可见。他脸上却像是一汪古井般,看不出半丝波澜。
“这个地方的伤口是你亲手缝合地。今天正好,也是你亲口撕开了它,你救我的事情也就算一笔勾销了。”禹言冷眼望着她,缓缓道。
舒乐这才留意到自己撕咬的地方正是他当日在r国中枪的位置,自已亲手缝合的那道淡淡伤口还清晰可见,只是现在多了两道鲜红的血色牙印。
舒乐想起自己当日遇到他的种种情形,想起自己亲手为他取下的弹头,想起那日见他重伤不醒时的自己焦虑心情。想起他**着身体在自己闺房中昏迷一周,想起自己每日给他擦洗身体地情形,激怒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柔情。
她抬起头望着他坚毅的脸,柔声道:“是不是很疼?你完全可以躲开的。”她伸出鲜红的小舌头,轻轻吻着被自己咬开的伤口,眼中缓缓流下两行泪水。
禹言见她从发怒的雌虎变成了一只柔弱的小猫。这种变化发生在眨眼之间,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模。
舒乐望见他脸上疑惑的眼种,轻轻摇头道:“你放开我吧,我们好好说话。”
禹言实在弄不请楚她到底在想什么,但这样也不是办法。轻轻哼了一声,松开了她手脚。
舒乐轻轻抚摸着他胸前地牙印道:“这个地方一定会留下一道疤地,你以后怎么向别的女孩解释呢?这可是我咬的。”
她的思维太跳跃,禹言有点口笑不得,舒乐脸上也是红了一下,嘟着嘴道:“你以后可要自己注意好了,这道疤是属于我的,你可别让别的女孩再咬上了,要不然,哼,看我怎么饶得了你。”
她脸上一片羞红,想起了许多事情,缓缓叹口气道:“你刚才骂我是泼妇,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难听的骂人的话,而且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是不是我真的很像泼妇?”她盯住禹言的眼睛,似乎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