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你暂且就陪着清桥在这里养伤吧。”谢沐情道。
陆洲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立即严肃起来:“师姐,你要出去?”
谢沐情颔首:“我要去见见我爹。况且,你们要成亲,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吧?”
“师姐,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跟小桥陪你……”
“没了七情万象瞳的遮掩,境界高些的未必看不出清桥体内灵源的问题……你想让他出去成为众矢之的吗?”
陆洲皱起了眉头,“可小桥不会愿意一直呆在这里的。”
“至少等他伤势好了。”谢沐情摇了摇头,“而且……我还要想办法找一个人,那个人与妖祖有旧,也许他有办法让事情出现转机。”
闻言,陆洲第一个反应就是落星轮中出现的那个神秘人!
“思归,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的境界可比你高多了。”谢沐情道:“就当是师姐请求你,好好陪着清桥吧,也让我为你们做些什么。”
陆洲无言以对。
谢沐情折下一朵花,放在秋千上,抬头看向屋内,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我娘离开了?”
谢清桥醒来的时候,并不意外这个消息,毕竟他清楚谢沐情的性格,表面上看着温柔,实则外柔内刚,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嗯,”陆洲让他睁开眼睛,帮他上药,“疼吗?”
谢清桥想了想,撒娇道:“我说疼,你会亲亲我吗?”
陆洲一听就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当然。”
谢清桥觉得陆洲越来越疼他了,不禁得寸进尺,“头发太乱了,不好看,想让洲洲帮我梳头。”
“坐好。”陆洲上完药,拿来木梳帮他梳发,其实这事以前也经常做,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长长的黑发倾泻如瀑,并没有他说的那般杂乱,握在手中更是柔顺滑软,像是泼了墨的云锦。
陆洲慢慢梳着,想起他小时候给他扎的包子头,忽而就忍俊不禁,有点想要再试一试。
等到谢清桥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顶着包子头,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道:“洲洲你变坏了!”
“还是这么可爱。”陆洲揉了揉他的脸颊,觉得心痒,又去亲他。
谢清桥这回躲着不让他亲,“不行!重梳!重梳!”
陆洲抱着他笑了会,就帮他拆了重新梳,谢清桥懒散惯了,向来不喜欢束发,就喜欢披散着,好在他生得太漂亮,配着素日里的衣着,看着就有股仙气。
陆洲看着喜欢,也就让他散着了。
紧接着,陆洲拿起沾了药水的柔软绸带,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脑后扎了个结,长长的绸带便随着发丝一起垂落下来。
最后,谢清桥换了身素白长袍,广袖收腰,在陆洲跟前转了一圈,歪了歪头,有点紧张的问:“洲洲,我有没有变难看啊?”
陆洲定定的看了一会,将他重新按回床上,亲了下去,颇有些咬牙切齿:“我倒是希望你变难看一点。”
谢清桥被高兴地任他亲了会,笑眯眯的说:“洲洲陪我去玩秋千啊!”
“好。”陆洲自然答应。
谢清桥躺在床上,伸出手臂,变着法子磨人,理直气壮的道:“要洲洲抱我去!”
陆洲抬手敲了敲他的头,“得寸进尺。”
虽然是这么说着,却还是将他拦腰抱起,轻轻放到了秋千上。
谢清桥嘴角扬了起来,一对精巧的银铃从他袖中被掷出,徘徊在半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远处的灵兽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抬着毛茸茸的小爪子去抢铃铛,挤在一起,“砰”地又全摔了一地,肚皮朝上地挣扎着,引来一片灵蝶飞舞,嫌弃地转了转就落到了秋千上,美妙又有趣。
谢清桥笑出声来,发丝轻缠,衣袂飘飘,天真无忧的模样一如当年幻境初见。
陆洲心有所感,忽然拿出白纸铺开,提笔画下场景。
他不会画画,此刻完全是心念专注之下,灵力汇聚支配着手腕,不多时,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便出现在了眼前。
青山绿水,花鸟相闻,有美人兮,如隔云端。
回过神来,陆洲倏而发现自己的心境越过了元婴期,达到了化神期。
他看了看谢清桥,又低头看了看这幅画,想了想,微微一笑,再次落笔,提下了几行字。
——清风霁月问仙途,落桥初见有情天。回首吾道二十载,余生以爱赠欢颜。
落款,陆洲。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满足了自己好多萌梗,双目失明的美人攻get!另外,猜诗谜的时间到了,作者文字废,别认真,只是为了体现洲洲的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