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就冲向了洗手间,拿起牙膏准备刷牙,忽然又想起刚才安思源的话来,就不经意地望了一眼镜子。
可这一眼让她吓了一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脖子上密密麻麻全是红色的吻痕。
她相信她这幅模样走上街头,是个人都会明白她昨夜经受了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赶紧看身体里别的地方。
没有让她失望,身体裸露的每一处,胳膊上,腿腕上,那累累的伤痕,无疑不昭显着暧昧之气。
她这幅样子怎么去上班?怎么去面对客人?
徐秒晴哀嚎一声,满腹怨气都抱怨在安思源身上:都是他的错,不知轻重的家伙!
她愤愤地走出门,看到安思源也起来了,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是绷不住的笑意。
他的表情更让徐秒晴气坏了,她生气地瞪视着他,她相信,如果她的眼睛里能飞刀子,那现在安思源肯定被削成一片片的了。
徐秒晴那愤恨的眼神终于让安思源坐不住了,他轻咳一声:“恩,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虽然不收钱……”
“收你个头…………”徐秒晴气急,随手拿个东西就朝安思源掷过去。
安思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茶杯朝自己袭来,他赶紧躲避,然后用手一接,那茶杯被稳稳地接个正着。
他赶紧喊道:“有什么事情要好好说,武力是不可取的……”
徐秒晴更生气了,反手就想拿别的东西,安思源一看不好,赶紧一个箭步冲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徐秒晴使劲挣扎,可安思源力气是在太大,她只能一边徒劳地挣脱一边叫喊着:“快放开我,你个坏家伙!”
安思源不放手:“我怎么就坏了,你倒说说?”
徐秒晴委屈地嘟起嘴巴:“你说呢?你看看,我这样,怎么见人?怎么上班?”
说完她就生气地指指自己的脖子,然后又掀起衣服让她看。
安思源看着她白嫩的肌肤上的伤痕,那诱人的风景让安思源心跳一下加快。
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明白自己现在要是让徐秒晴得知他的心理,肯定会更加生气。
那些伤痕也确实让安思源很是疼惜,他也看到后悔,昨晚真的太过用力了,现在这伤痕,还不得两三天才能消去?
他嘿嘿干笑两声:“没想到昨晚的药也没起太大作用……”
徐秒晴真的生气了:“告诉你,至少得一个星期不许碰我!”
安思源急了,一星期,那还不把他憋坏了?那还了得!
他赶紧好声好气地安抚徐秒晴,承诺着以后绝对不会如此粗鲁了,一定会温柔的。
在安思源过去将近三十年的时光里,何时有过这样哄女人的精力?因此他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也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
徐秒晴看看他低声下气的模样,也确实感受到他的诚意,就哼了一声:“光说又什么用?必须有个书面保证!”
安思源不理解,不由得扶额:“什么书面保证?”
徐秒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就是所谓国外留学归来的精英吗?连书面保证都不知道?
她挣开他的身子,在房间里翻腾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了几张纸,和一只笔。
她把笔和纸张往安思源身边一推:“诺,给你!”
安思源明白了:“你要我写道歉书?”
徐秒晴摇摇脑袋:“对的,但不但要写上你的诚心悔改,还要具体到以后怎么做都要写上。这叫空空无凭,要立字据!”
安思源想笑,她还来真的啊。
但看着她盛怒的小脸,那撅起的红艳艳的小嘴巴,安思源实在不忍心再让她生气,就忍不住在她的嘴巴上使劲亲了一下,然后答应着:“好好好,我写就是了!”
安思源拿过了那几张纸和笔,想开始写的时候又犯难了。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徐秒晴:“怎么写?我不会啊。”
徐秒晴白了他一眼,然后沉吟片刻后又说:“这样吧,我给你念,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好好!”安思源赶紧点头答应,这样甚好,他这辈子还没写过什么道歉书,真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徐秒晴坐到沙发上,双臂交叉在胸前,嘴角微扬,像个旧社会刚刚家庭斗争胜利的小媳妇。
“先写悔改。恩,从今天起,安思源先生要好好对待徐秒晴女士,不打她,不骂她,不盛气凌人颐气指使,像个正常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