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这机会,皇后也是不能亲自陪伴皇上左右了,全心都在大皇子的身上,琪美人知道皇后的心思都放在孩子那里,是抽不出来闲心讨好皇上的。
所以这差事便是交给了自己,她一定不辜负期望。
“是,今夜皇上是不能留宿芳漪宫了,可也不知会去哪宫里,皇后娘娘叫奴婢特意来跑一趟,告娘娘一声可不要错失良机。”灵儿随着说道。
瑶美人清淡一笑,应道:“要姑娘回禀娘娘一声了,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抬爱。”
灵儿一欠身道:“是,奴婢便告退了。”
等着她走了,瑶美人也准备了起来。
对宫人吩咐道:“去取个青玉的坛子来,昨日来落一场大雪,本美人要取些雪水回来烹制白梅。”
“来替我装扮,将那件绣着白梅的棉袍取出来,随本美人出宫去。”交代道。
宫人为她装扮妥帖,她对着铜镜仔细打量,果然是按着她的意思装扮,丝毫没有娇媚之色,一味纯白简单。
抚着脸笑道:“这妆画的好。
……
日暮黄昏后,慕容漪已依言往椒房宫去了,而此时玄晟也已经处理完一日的琐事,正要往芳漪宫去共用晚膳。
东海扶着他从轿辇上下来,他来了应该见慕容漪在殿门前恭候,可进了芳漪宫的大门却不见她,便往寝殿去,也是空无一人。
“兰妃她去做什么了?”立在空荡荡的寝殿当中问了句。
此时乔念慈从偏殿过来,见玄晟在这里行礼道:“见过皇上。”
“起来吧,漪儿呢?”问道。
乔念慈淡淡一笑,应道:“贵妃被皇后叫去学治理六宫事宜了,只怕要晚些才能回来。”
还真是赶巧,才与赵慧茹说了她便马不停蹄的去做,倒也挑不出错处来,本想着是叫赵慧茹帮衬着,倒成了她扣住人的办法。
玄晟也是无法,就想着要慕容漪处理后宫诸事,总不能叫回来,“朕来的是不凑巧,那今晚朕便陪着你吧。”随口道。
都到了芳漪宫也不想再走了。
可乔念慈却无心服侍,婉拒道:“臣妾听闻琪美人有身孕,今日听着贵妃说了句,琪美人似乎很是伤心,昨日大宴皇上可冷落了人家,今日总该去看看。”
经她说起玄晟才想起琪雅来,恍然大悟拍拍额头,“朕都要忘了,是朕疏忽了。”对东海吩咐道:“去锦云宫。”
听了吩咐东海便出去打点了。
这殿中只剩他两人,玄晟朝她走近,却也不敢上手,仍保持着距离,关切问了句,“你这些日子好不好?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乔念慈态度恭敬,却无半分温情,应道:“贵妃将臣妾视作姐妹,当然是待臣妾好了,劳烦皇上挂心。”
听言玄晟叹了声,呼出口气道:“还要你在旁人宫中宿着,朕总觉得亏待,等过段日子为你再选寝宫。”
“哪有,臣妾现今又无名分,有个住处已经是恩赐,太后不是说了,要臣妾等到明年皇上大选之时再行册封,臣妾只安心等着就是了。”低着眼睛应道。
就怕是等不到那日便要被赵慧茹指派来的人害死,可这话现今还不能说。
说了两句玄晟便抬步走了,乔念慈低下身子恭送。
雪天路滑,玄晟上到轿辇之上,将胳膊插进袖口里,有了慕容漪旁的女子便不想见了,今日却又见不到,一路都闷闷不乐的。
东海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皇上明日再去看兰妃娘娘,娘娘晋封贵妃今后可有的忙了。”
“朕也只有等了。”抬眼看着灰蒙蒙的天呼出口气,还有些事情要与他这后宫当中的军师商议,见不到她总觉得心中不安稳。
而半路却见着一女子一身洁白,捧着个青玉坛子,看上去十分清雅秀气,这一眼望过去,于朝堂在心头的烦闷便散了。
东海瞧着玄晟看那女子出神,便知今日是又去不得锦云宫了。
“停下。”叫道,“奴才去问一问这女子是什么人。”向玄晟交代了一句。
“朕想下来走走。”眼看着那女子心中又起波澜。本就是个贪爱美色的人,见了此种美人自然要去亲自看个清楚。
东海便扶着玄晟下了轿辇,已是日暮时候,那残雪之上残阳照耀,而那女子身上的素白棉袍之上也映着阳光颜色,远远看着却是美极了。
“你是何人?”东海上前问了句。
她直起身子,俏丽的立在玄晟面前,这才看清是她,从未见过她这出尘样貌,一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