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上的锦缎披风交到随身的宫人手里,吩咐道:“你下去吧。”将那人遣走了。
无论如何这几个人也要少叫她们近身,瞧着那人出去了才笑意盈盈的坐到了慕容漪身边,随手将窗子关上了,“你不怕冷孩子还怕冷呢。”
“小孩子这时候正应该提高免疫力,多吹吹风没坏处。”应道。
又从嘴巴里溜出个新词来,乔念慈也是好奇,问道:“你方才说免疫力是?”
她这才发觉,尴尬道:“外科之上的字眼,就是人抵抗疾病的能力。”
听言道:“你与陈太医交往颇深,看来对外科之术也有了解?”
眼神低下,这就是由她所传,摆弄着西宜,“呃,闲来无事翻过几页书,陈太医的书不是已经被大书商在民间出刊了吗,似乎许多人都感兴趣,我也觉得有趣所以拿了几本来看。”
“你的心思都用在这些上面了,那个做娘亲的不将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有那功夫都给孩子做了几身衣裳了。”笑道。
想起明日的热闹道:“明日西宜满百天,宫中又要热闹一天了。”
“还是先恭贺公主了,只是热闹与否都是与我无关的,我不想去人堆里扎着,现如今也不能去。”脸上并无失落。
慕容漪知道,她本身不适合这些,也不在意这些,明日众人都为皇子公主庆贺,那自己对陪着她就是。
说了几句芬儿进殿来禀:“陈太医到了。”
慕容漪对乔念慈道:“正好今日我约了陈太医来,倒想看看究竟是多狠毒的心肠。”沉下眼神。
乔念慈点了点头,芬儿便迎了陈草木进来了。
见她两人在一处坐着,上前行礼道:“见过兰妃娘娘,乔主子。”
陈草木在自己面前行礼是家常便饭,可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两人相处会随意些,可她并没有将乔念慈看做旁人,便道:“只有乔姐姐和我,你不要多礼。”便将他叫了起来。
在慕容漪心中,乔念慈与丽妃,或是陈草木都是同等的,都是她真心相待的朋友。
听言陈草木便站了起来,与乔念慈之间也有过一次交情,所以两人并不陌生,“陈太医还好?”温声问道。
“乔主子挂心了。”应道。
打了招呼,慕容漪便将那矮松拿了出来,放到小桌上,“你替我看看这矮松当中是有什么?”
陈草木狐疑的对那矮松检查起来,从中却是察觉到了毒素,原本上次便隐约的诊出慕容漪身上有毒,如今又在矮松当中发现了毒,便将之前的放下了。
“怎么?”问道。
“这矮松当中有大量金银草,食而无味丢而无味,待时候久了人便会麻痹昏睡,因此水米不进,导致人死。”应道,又问:“娘娘宫中的矮松当中怎会有这个?”
慕容漪与乔念慈的脸色都暗了下来,久久慕容漪回道:“不碍的。”
这话便先搁置,问起了旁的,“太学那边如何了,你的那些学生们学的如何?”
也没再想其他,应道:“进展不错,只是常有人问微臣的那位华佗师弟。”
听言她也笑了起来,终究是又多了一重身份,可乔念慈却看不明白他两人在笑什么,问了句,“你们两个是打什么哑谜呢。”
两人都没说话,这时跟随在乔念慈身旁的小宫女进殿中来,“皇后娘娘刚差灵儿姑娘送来几匹料子,还请娘娘回去接下。”
暗着做的事害人性命的事情,而面上仍然端庄大方,乔念慈是直脾气,也懒得理会,便道:“就叫放着吧,你去给我传个话,替我谢了皇后娘娘。”
那小宫女才转身要走,被慕容漪拦下,“等等。”
劝道:“姐姐还是去吧,既是皇后送来的,可不要落人口实。”
想想也罢了,点点头便随着去了。
殿中只有他两人,陈草木便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娘娘这矮松当中的毒,是否就是娘娘体内的毒?”
他怎知自己中毒,心里七上八下的,弱声道:“你怎知我体内有毒?”这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这是对谁都不能说的事情,忙补了句,“我是说我身子感觉很好,你怎说我中了毒呢?”
见她的反应陈草木也没有问询,如实道:“前几日娘娘突然呕血,微臣前去诊脉,见娘娘的脉象似是有中毒之状,但又不十分确定。”
“可我身子很好啊。”佯装道,“别担心我,已回了芳漪宫居住,皇上对我更胜从前,哪还有不好。”
听她所说也就作罢,可心中隐隐还是有些怀疑,只怪她的表情太能哄骗人,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妥。
“娘娘没事微臣便放心了。”轻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