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答应道,与慕容漪说道:“朕去上朝,午后过来看你,你就不要出去走动了,正好念慈也在这里,你两人也有伴。”
点头应着。
“还有啊,等下陈太医来给你请脉,你身子太弱了,都是朕对你照顾不周,好好养着。”将手覆在她脸上,爱抚说道。
提到请脉慕容漪心头一紧,可怕会被人发觉,可见玄晟说话,也未说什么,便将这事放下了。
玄晟站起,东海叫了宫人进门替他更衣。
一样珠帘在他脸前摆动,许久不曾见了,却仍然熟悉,就如她初次见到玄晟早起更衣早朝一样。
眼看着他走出殿门。
随着眼神便低了下来,现在太后所交代的事情就算完成了吧,世事难料,她还未来得及全心准备,便误打误撞的做成了这事。
玄晟是真的待她好,而这些日子她也看清了,恩肃始终不及玄晟,丈夫才是后宫女人的终身依靠,只是有如此狠毒的婆婆,这儿媳也不好做。
她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与她耍些心计,总算不上是狼心狗肺,那人才算得上是真的狼子野心。
对她不算是不忠。
玄晟走后,才过了一会儿工夫便下起了雪,宫人在殿中加了一个火炉,她卧在床上暖和着。
平日里皇上不在乾清宫的时候这里是没有宫人的,殿内也只有她一人。
口有些渴,想要去倒杯水,正要下床却见了秀秀进门,“娘娘。”见她要下床走动忙奔了过去。
“你怎过来了。”笑道。
怎觉得这小丫头神出鬼没的呢。
“娘娘快躺下,要做什么吩咐奴婢就是。”忙道。
只好依她躺下了,听她说着,“是皇上叫奴婢来伺候的,说不放心别人。”
“嗯。”应道,听言却觉得玄晟的用心呢,“在御前伺候辛苦吧。”
她笑笑,替慕容漪掖了掖被子,“其实也没有吧,皇上就是叫奴婢准备早膳,平日闲了带着阿黄随皇上转转。”
“那阿黄还好吗?”笑问。
她点头,“阿黄好啊,只不过前些日子又怀孕了,奴婢还是担心,就怕像上次一样。”
“那我来帮阿黄接生就是了。”应道。
听言一笑,“娘娘饿吗,奴婢去厨房给娘娘准备早膳。”
点了点头,又听着她说,“看皇上对娘娘如此,看来娘娘要摆脱现今困境了。”一躬身退了出去。
叹了声,解眼前困境,眼神沉了下去,是又要回到这龙潭虎穴当中了吧。
而再度为妃又与从前不同了,从前是受制于慕容柔,现今是受制于太后,终究不能摆脱为人棋子的命运。
只是这次,不会再千方百计的避敌了,不在人之上,注定要在人之下。
玄晟既是她认定的丈夫,她必定全心对待。
天色大亮,乔念慈这一晚也没有睡好,还是说终于等到了天亮吧,睁开眼便是混沌一片,从床上坐起,才起来便唉声叹气起来。
“娘子醒了,擦把脸吧。”
也不知这小宫女是何时来的,乔念慈才看着她,抬起眼睛打量着她,“不是说了我有事会叫,不必来伺候吗。”问道。
这些宫人她到底有顾及,谁知是什么人派来。
而那小宫女依然恭敬,笑道:“东海公公打发奴婢等前来,奴婢怎能不尽心呢,娘子不要为难。”
也罢,可她却厌烦极了,从前锦云宫中便有皇后打发来的人,日日盯着她,可叫她忌惮极了。
来都来了,赶也赶不走,那便只能忍了,盯着她将手帕接过,擦了擦脸,又接过漱口水漱了漱口,这小宫女看上去是尽心,将痰盂递过来,将水吐进去。
“好了,你下去吧。”轻轻说了声。
那小宫女躬身退下,乔念慈眼看着她只觉得心中不舒服。
简单装扮一番便往寝宫去了,见慕容漪正靠坐在床上吃东西。
“姐姐。”见了她叫道。
瞧着她气色不错,总算帮上了她的忙,笑着走到她床边坐下,“瞧瞧,被人宠着的,在皇上这里睡。”
“姐姐你又笑话我,我这不是身子不适才如此,若是平常哪能啊。”羞怯道。
“好好好,你病了我来照顾你。”将她手中的碗接过,粥也熬得粘稠,还冒着热气呢,舀出一勺来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可得好好养着了,瞧你,昨日突然昏厥还吐出口黑血来,可把皇上吓着了,整夜都守着你。”闲话道。
“黑血?”疑惑道,她却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身子较前日舒服不少,那毒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