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陈草木拽住她的腕子强拉着要她离开。
“不要,你要讲你与他们去讲去,反正我又不是不会。”叫嚷着。
这架势怎像抢亲的呢,慕容漪过去劝和着,“怎么了这是,干什么呢。”笑道。
林陌甩开陈草木躲到她身后,“娘娘,我要与你说话。”
“好。”温柔应道,对陈草木道:“怎对女孩子家硬来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抢亲呢,哪有这样的。”
“娘娘你听听,她是越来越放肆了,我这几个学生中就属她事多,今早上因为她等了大半天了,她还扬言要不听了,那不是把他们这一上午的时间都白费了。”怒瞪着林陌责怪道。
慕容漪只觉得她可爱,这般任性妄为很让人喜欢呢。
“你今日要教什么啊。”问道。
陈草木一翻眼睛,“今日解剖人心。”
“不就是人心嘛。”轻声道,眼睛往上一挑,她一个在外科大学苦学四年的人,解剖一颗心就和削苹果一样简单。
“娘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一颗人心稍有失手便毁了,我苦练多久才成。”
慕容漪静静的看着他,对着口型道:“那我去。”
仔细看着看懂了,陈草木才将脑袋摆正了,“娘娘说真的?”
“嗯。”点头应道。
“怎突然答应了呢。”奇怪问道。
慕容漪沉了沉气道:“我言出必行,那晚答应你了,说到做到。”本来也没想赖这事。
“不过我不能就这样啊。”轻笑道。
明白了,还不是因为这后宫妃嫔的身份,林陌在身边也不好将事情说出来。
“你们说什么呢。”疑惑道。
陈草木将她从慕容漪身后揪出来,“你快些给我回去。”
“娘娘。”看向慕容漪求道。
温和一笑,对她道:“等有空当了来看太后,我日日都在太后宫中。”
“那娘娘要多教我些那些东西。”求道。
点点头,“快回去吧,恐怕你那些同门要恨死你了。”
林陌点点头这才答应了,便揪着袖子甩嗒甩嗒的走了。
这当师傅的说话不顶用,慕容漪三言两语便叫她听话了,奇怪了,自语道:“她怎这么听你的话。”
“比起讨人喜欢喽。”垂头笑道,“好了,帮我想想怎么去吧,我今日得空,也实在闲得慌,也想去看看你的教学成果。”
陈草木想了想,“这样,娘娘随我往太医院去一趟,换上太医的官服再往太学去。”
与她靠近在耳畔轻声道:“微臣就说娘娘是太医院的同门,来给他们讲一讲就是。”
“这瞎话编的行不行啊。”狐疑看向他。
他一脸茫然,“那不然还有什么好身份,到太学授课,除了太医还能有谁。”
那就只能如此了,听了他的便往太医院去了,特意挑了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小路,低头快步走着怕被人看着。
而走到半路却遇见了静安师太。
这是去给太后讲佛的,见了慕容漪上前行礼,双手合十在颈前,叫道:“兰妃娘娘。”
“师太。”应道,见着她才想起乔妃来,也不知她回没回礼佛堂,便问了句,“还请问师太,乔姐姐今日如何了。”
静安神色不变,淡淡道:“因果循环有终点,安逸昨日就不知踪影,莫非娘娘不知她去了哪里吗。”
这一句提的突兀,慕容漪有些慌张,莫不是自己做的那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师太何出此言,我怎会知道。”低下眼睛不安道。
“贫尼也有两日不见慧岸了,宫中人不会平白消失,尤其礼佛堂中的僧人更是日出日落作息规律。”
她生怕那事被人得知,流言足以让人丧命,她顶替人入宫的事情不就是有人传话到玄晟耳朵里才败露。
再不敢有旁支生出。
“贫尼曾听慧岸说安逸与后宫已妃嫔对太后大不敬,虽多有劝阻却不能让慧岸平息,不过慧岸也却是多事,要伤及他人性命,那人要她的性命也是应该。”
她如此说慕容漪倒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呆呆的看着她。
“若师太能体谅,我自感激不尽。”弱弱道。
“贫尼什么都不知,娘娘只当贫尼随口说说就是。”微微垂头便从她身边走过。
为生存害他人性命真的不为过,而那人却是要断她生路。
“娘娘走吧。”陈草木叫了她一声。
没再多话便往太医院去了。
陈草木那间小屋子还在,依然是一副面貌,薄荷从床上跑下来到慕容漪脚边,将它抱起来,到藤椅上坐下,而陈草木到一旁去找官服。
“你的狗瘦了啊。”朝着他说道。
陈草木一边找着说道:“我整日太忙,都顾不上它了。”静了片刻道:“找着了。”拿到她面前。
看着就觉得大,这能合身吗,她心中嘀咕着,起来套到身上果然是大了许多,无奈道:“还有别的吗,我不穿官服,只要是男子服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