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软榻上坐着,琪雅却不与他坐在一处,只立在身边。
“过来坐啊。”笑道。
扭扭捏捏的怎不像之前见着的那人了。
“我不敢,你坐吧。”尴尬笑着。
今晚要睡一张床呢,她连坐都不和自己坐在一处,那之后可怎么办呢。
这小样子更让玄晟心里痒痒,抬起头来四处打量,“还不错,装饰的比从前好看多了。”从前乔妃住的时候冷冷清清的,这里好像见不到阳光的寒窟,现在她来了,换了一番光景。
玄晟只是还记得从前与乔妃在锦云宫养花玩乐的日子,而对于这里有他对一个女子情深的技艺。
“从前这里是谁在住。”轻声问道。
他轻笑了下,“皇后没和你说过吗?”
那可是赵慧茹造的孽,不然也不会与乔妃闹到这个份儿上。
即便赵慧茹为琪雅尽心,可是他到了这里便会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摇摇头,“没有。”
“皇后待你很好吗?”像是大哥一般对她问话。
琪雅从未与他这样说过话,从小身边便都是哥哥,被问话习惯了,便应道:“皇后娘娘为人温和,待我挺好的吧。”
终于多说了几个字,玄晟就势又问道:“怎么好啊。”脸上挂着亲近笑容。
抬起眼看墙壁之上画着的花样,“看这宫殿,皇后娘娘装潢的很漂亮,还送了不少东西。”
玄晟站起身来,在宫殿当中四处走着,走到床榻前,见上面摆着一条长枕,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并蒂莲花,看着绣工真是精细,拿起来随便说着,“这也是皇后准备的?”
眨眨眼睛应道:“是啊。”
“那你知道这上面的花是什么意思?”把枕头放下躺着了。
走到他身边回道:“花开并蒂嘛,就是取个好意头,我自小也学中原文化,知道的。”
正说话却被一把拉住,没站稳便栽倒床上了,接着玄晟便压到了她身上,“诶,你干什么。”慌张叫着。
“自古以来哪有婚房里摆并蒂莲花的,你知不知道宫里的女人都期望着一支独秀,要是皇后给你摆个绣着一枝寒梅的朕也没什么说的了。”笑道。
听着却是不对,“那皇后娘娘是什么心思。”越想便越气起来,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了,“莫非皇后娘娘还想在这宫里再放个美人啊?”
她不是不愿进宫吗,这话听着怎有点儿争宠的意思了。
就是有这心思才好,玄晟装着样子皱起眉头来,巴巴嘴巴道:“依朕看皇后也没别的心思,反而是好意。”
“还能有什么说法出来。”仍然堵着嘴巴不高兴。
玄晟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花开并蒂,皇后这是盼着美人给朕开枝散叶呢,不止一个。”
脸都红到耳朵根了,原来绕个大圈子就是为了说这个,“你乱说。”喝道。
“是不是乱说过段日子就知道了。”脸上笑开了花,身后将幔帐的绳子解了。
红罗帐下落,玄晟仔仔细细的吻她的额头,下巴。
“你快起开!”紧着推他的身子,“你再不起来,我就要,我就……”
“怎么啊,宫里的嬷嬷没教你吗,你可知道在这宫里没人敢在朕面前称一个我,更没人敢在朕面前称朕是你。”面色严肃下来,琪雅便老实了。
可才将这话说出口,便想起从前与慕容漪在床上逗趣的话来,她似乎不是第一个。
心里闹着别扭,愣了愣摸着她的头发,“乖啊,你在宫中好好住着,这样也好叫你父王安心回去。”
琪雅越来越不想抗拒,幔帐当中玄晟的脸都罩着一层分红,他的脸实在好看,吐了两口气,便被他的嘴巴堵住喘息困难。
……
一阵冷风吹进殿中,慕容漪的眼皮挣扎了两下便睁开了眼睛,偏过头去看,陈草木倚着窗棱正睡着。
她口渴想喝口水,便自己起来下床去倒水。
手捏着杯子,看手掌上仍染着那片红,喘了口气坐下。
真是够狼狈的,不过还没到要命的地步,想了想便不自觉可怜了,又不是千金之躯,更不是世上人说不得碰不得的,有什么的。
陈草木的头往后一仰便醒了,看她在桌边坐着。
“怎么起来了,不在床上躺着。”到她身边去。
她抬起头,脸色还是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我口渴,下来倒杯水喝。”
“娘娘你再这样不知养着,以后都别指望有孩子了。”悉心说道。
低下眼睛,“我哪还有机会再有孩子。”连玄晟的面都见不着了,嫁到宫里哪有机会改嫁,再说她对嫁人过日子从来没有想法。
“皇上对娘娘还是念着旧情的,昨晚上还来……”不小心说出了口。
听着这话慕容漪抬起了眼睛,“啊?”
本来玄晟是不让说的,可是两人都互相惦念着,出于对她的考虑也说了。
“昨晚上皇上来看过,问这问那的,对娘娘很是关心呢。”看向她。
竟然来看过,算了,只要一天不从这冷宫出去便都是一样的,“哦。”应了声,拿起水杯来被陈草木抢去。
“别喝凉水,我去给你烧。”提着水壶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