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的一笑,“臣妾是想皇上了,许久都没见,听闻皇上身子不大好。”
“已经好多了。”懒懒应着,“朕记得你与兰妃。”提起这人便顿住,接着道:”你与她一直交好,不会是来为求情的吧。”
听言丽妃便停住了动作,走到他面前低下身子拜道:“公主年幼,正需要母亲陪伴,臣妾知道皇上一直对兰妃不同,而兰妃对皇上也是一样,不知其中有何误会,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念在一直以来与兰妃的情分,宽容兰妃。”怯怯的看着他。
而他的表情一直冷冷的,巴了巴嘴巴没有说话。
“你倒是对她尽心。”稳稳的呼吸着,“来找朕就没有别的事了?”轻声说道,睫毛呼扇呼扇的。
关于慕容漪谁来说都没用,他心里别扭着。
“皇上。”请求的叫道,“西宜还小啊。”
暮色迫近,日落的余晖撒进殿内,丽妃跪在地上等着他的回应,可他却拿起一本书来悠闲翻看,不再理会了。
东海在一旁看着,丽妃就跪在那,过了好长一段时候,腿都酸疼的了,仍不见他叫起来,只得默默的等。
“皇上,这时候该传晚膳了。”东海说了句。
玄晟斜眼偷偷看她一眼,见她的腿都哆嗦了仍强撑着,偷偷笑话她。
才要开口说话见宫人进门来禀:“皇上,黎美人求见。”
“叫她进来。”应道。
黎美人一进殿门便飘来一阵花香味儿,看装扮也是精心侍弄过的,耳朵上带着两只珍珠坠子摇摇晃晃可是好看。
“见过皇上。”稳妥的低下身子行礼,看丽妃在殿中跪着,直接说道:“臣妾刚叫人准备了晚膳,想请皇上赏光到臣妾宫中。”
打量再打量,她的样子赏心悦目便应了,“好啊,正好朕也饿了。”起身到她身边。
先看了下在地上跪着的丽妃,面色不改道:“你回吧,你的心思用的让朕不喜欢,跪了许久腿也该疼了。”
撂下一句话便拉起黎美人的手出去了,丽妃扶着膝盖从地上起来,东海过去扶了一把。
她揉着膝盖,倒不为玄晟冷落了她而难过,只是忧心他竟然对慕容漪不闻不问,从前捧在手心里当成宝,如今好似不相干一样。
“娘娘请回吧。”东海扶着她出去。
“这几日皇上就没提过兰妃吗。”问道。
东海躬着身子,“别说提,就是听了句都要不高兴,日后娘娘还是少在皇上面前说这话了。”
“我知道了,多谢公公提醒。”谢道,东海便追着玄晟去了。
燕儿见她出来便迎了上去,扶住她的身子,“皇上怎与黎美人一同走了,娘娘在此陪了皇上一整天,怎么没与皇上?”问道。
都是太心急了,说了他不爱听的。
没回话,“回宫吧。”有气无力的说道。
燕儿也没再多言,便扶着她回去了。
眼下还能求谁呢,就是太后说话也不顶用了,后宫当中都知道,皇上与太后闹得僵。
不过即便是能够求太后,丽妃也绝不会去的,那人才不会理一个妃嫔的死活,早看着慕容漪碍眼了,巴不得她与玄晟断了联系。
……
这几日事情平息了,慕容瑾在家中更不安稳,便来宫中看望恩肃。
她仍是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太后娘娘身子可见好了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道,与她说话语气温柔许多。
恩肃恹恹的垂着眼皮,“还是一样,陈太医为哀家调了汤药,要哀家吃一段日子,说哀家咽喉处生了肿块,过些日子要给哀家开刀。”
外科的事情做的如此大,慕容瑾也听说了几句。
听她咳了两声便紧张起来,关切的看着她。
“不碍的不碍的。”冲他摆摆手,江德全端了痰盂过来,她将咳出来的污秽吐进去,抚着胸口缓气。
“你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吗?”问道。
慕容瑾瞧她病的这个样子,也不好开口了,再者身边又有闲人,怕被人听了去。
一见他的神色,恩肃便明白了,“你们都先下去。”
宫人听了吩咐便尽数退去,只剩他两人。
“你说吧。”提起精神来听着。
慕容瑾低下头,从椅子上站起,便跪到了她面前。
“这是做什么,你我还需如此,快起来。”作势要扶他站起。
“不,太后娘娘。”忙拒了,沉沉气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他女儿闯的大祸,身为父亲只得维护。
恩肃喘着气,听他的下话。
“老臣有罪,那入宫的兰妃并非是老臣的二女儿,而是阿柔从街市当中随便找来的女子。”低着头说道。
“你说什么?”不敢相信身子前倾看向他。
闷头说道:“从一开始老臣并不知此事,直到六王将老臣的二女儿从江南带回来,现在已经叫皇上知道了。”
其实也不必害怕,玄晟也没有对他家如何,朝堂之上更是偏袒着,只是那女子被发落到冷宫,宫中流言四起实在叫他心慌。
恩肃一直病着,养在宫中也没听过这些事,便问道:“那皇上如何处置的?”
她知玄晟对慕容瑾早有戒心,而她这个母亲到如今也左右不了这儿子了,只怕他会对慕容瑾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