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龙邪点头。

薛林视线扫着季家十三人，扔掉手中酒葫芦，冷声道：“季昭那老家伙呢？让他出来，我有些恩怨要与他算。”

“父亲即将归来，但你……没资格见。”季家为首年轻人眼眸古井无波。

“原来你是季昭的儿子季厚？”

薛林点头：“也可以，杀你……为素素还命！”

季厚没有理会薛林的话，而是目光直勾勾盯着顾枫，忽而笑道：

“就是你，让我父亲布局了数千年？有意思，身上布局痕迹如此之多，看样子……你深得大人物们的喜爱啊。”

“我父亲，方家，顾家，薛林，苏九尾，甚至还有秦后落子的痕迹……唔，不过她应该还活着吧？恩，还在蓬莱结界中，不过方家居然也没来，有意思……”

“不过也好，你终于集齐了古玉，或在季家帮助下，或在薛林帮助下，或在其他人帮助下，一步步的走，一切都按照计划般进行。”

“我很满意，你这枚棋子，活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

顾枫身体发寒。

他想要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因为场中都是神门、大妖境，哪怕是孙家跟齐家、叶家那些实力弱的修炼者，也都是准神门或者异能十级巅峰。

他在此地，没资格说话！

所以顾枫沉默。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棋子，却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布过局，甚至就连顾家老祖也都布局过。

“小子，别想太多，今天一切都会结束，只要……杀了他们！杀了这十三人，季家……将会彻底覆灭！”龙灵语气沉稳道。

“恩。”

顾枫勉强笑道：“我只是一枚棋子啊，我的作用已经完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吧。”

顾枫拉着秦雨韵的手，退到了远处。

秦后没来。

所谓的方家没来。

这世界究竟有多大？

大到让顾枫莫名心灰意冷，他存在的意义，原来也只是一枚棋子。

“你就是你，不是棋子。”秦雨韵握住顾枫的手，郑重道。

“可我……”

顾枫苦涩，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雨韵冷眸看去：“我说了，你就是你！我不管他人所想，但你……就是顾枫！”

顾枫无言，不知如何说。

秦雨韵语气复杂：“你……为何要自甘绝望堕落，人不怕被利用，就怕没有利用价值。”

“没错，我就是我，纵然被算计又如何？我终究是按照自己而活着，而不是为了他人！”顾枫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这才是顾枫你！”秦雨韵欣喜道。

顾枫身体一震，是的，自信张扬的他，才是真的他！！

“顾枫，打情骂俏够了吗？”

季厚淡淡道：“够了的话，就请我父亲出来吧。”

“你父亲？”

不仅顾枫，就连薛林跟顾枫等人都愣住了。

“父亲，您该出现了，布局数千年的局已经完成，是时候复活您，重塑季家大业，重整天威！”

季厚忽然跪下，向顾枫恭敬磕头。

同时，另外十二位季家人一言不发，同样如此，齐谢叶三家强者虽然莫名其妙，但也跟着跪下。

“……”

顾枫骤然头皮发麻起来，他忽然有了种恐惧的猜测，他身体僵住，根本不敢回头。

“顾枫，你的背后……”秦雨韵俏脸失色，颤声开口。

“嘘！”

耳畔传来一道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