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鼠烧香,又是狗咬鬼,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苏小堂皱眉 , “什么鬼物这么猖獗,太阳还没下山就出来作祟了?”
听苏小堂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原来他也是看不见那些鬼物的 , 不光是我一个人啊。
还有那只黑狗 , 难道……难道也不是寻常黑狗?我不由得怀疑起来。
不过那邪物说是猖獗真是一点也不过分 , 大白天的,竟然敢sāo扰黑狗。
我记得黑狗血不是最能镇邪的吗?怎么好像到了这个村子里一点用都没有。
苏小堂吴霜他们已经进了庙宇去祭拜,怀臻却牵着我往黑狗的方向走去。
他附身 , 似乎从黑狗身上捻出一个东西。
可能是我现在和怀臻十指相扣的原因 , 我也能看到那个东西了,是个形状奇怪的小鬼,看不出是人类还是动物。
但可以确定的是 , 它也是从那口井中爬出来的水鬼 , 毛发都是湿润的。
它被怀臻捏着手里 , 却毫不客气地大喊 , “什么人,竟然敢对仙人无礼,快点放开本大仙!”
这个长相奇怪的小东西竟然自称仙人 , 和成仙树上的吊死鬼有的一拼 , 真的笑死我了。
小东西才刚一离开黑狗,黑狗就停止了打滚和撕咬 , 它看向我和怀臻的眼神竟然充满了热泪和感激。
怪不得说狗通人性呢,它知道是怀臻救了它。
黑狗从地上爬起来,用身子亲昵地蹭了蹭怀臻的腿。
怀臻手中升起一丝炙热的冥焰,毫不留情地把那个作祟的小鬼点燃了。
怀臻看着我,说道:“这个小鬼在吸取黑狗的灵气,只要黑狗失去天生的灵气变成普通的狗 , 这个龙王庙就没什么用了。”
“嗯?”我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呢。
他好笑地看着我,“真正保护村子的 , 不是那副鱼骨,是这只充满灵气的黑狗而已。”
我听傻了,龙王庙的庇护神,竟然是一只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黑狗……
那么,小鬼想吸取黑狗的灵气,目的就是要祸害这个村子了?
“陆少爷果真是见多识广……”吴霜他们已经祭拜完了,从庙宇中走了出来,“对,这个村子,骑手本就应该供奉黑狗。只是在沿海的这里,黑狗并不是多么神圣的代表 , 远远不如一只海鱼来得有威信。”
我们往海边走去,吴霜继续说道:“黑狗之前本来就是庙宇中的庇护物,但由于大家都不去供奉 , 久而久之就遭遇了连年的旱灾。那位山顶的大师,其实早就看在眼里 , 找准时机提出了供奉鱼骨的建议。但还加了一句 , 让他们在庙宇外放一条铁链和一只没有拴上的黑狗 , 以此保护庙宇。”
“所以,其实是想让当地人供奉黑狗,只是他们更相信水中生长,传说要过龙门的大鱼……”我已经搞懂了这中间的曲折。
说来黑狗也是委屈,别人不信它,为了受到供奉,还要打着龙王鱼的幌子。
我们已经到了水边 , 吴霜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感慨道:“但也正常因为黑狗的庙宇香火断了 , 才让它失去了庇护村子的能力。后来重新受到供奉 , 村子自然就可以不受海里yīn邪之物的侵蚀。”
所以,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可循啊……
我也忍不住升起一丝感慨之意 , 看着风平浪静的水面,只觉得这片水域真是宽大,甚至让人心生畏惧。
这时候还出动的海船没有几艘了 , 我们是例外 , 所以船长一眼就认出了我们。
他连忙上忙请我们上船,态度十分客气。
能不客气啊,我们可是名副其实的金主 , 只是几个人而已就包了他这艘船 , 这笔利润相比平时肯定十分可观。
我们依次上了船 , 刚坐下不久 , 就听到船长一声大喝,“嘿 , 哪家的皮孩 , 竟然敢动我的船,真是活腻歪了,别跑!”
怀臻只是闭上眼感应了一下周围 , 睁眼对我们说:“船底被人凿了一个洞,快让船主靠岸下船吧。”
吴霜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连忙让阿威去问船主。
得到的回答果然是这样,船主刚刚就是在追凿船的人,据说是一个穿白色长袍的小孩儿。
白色长袍的小孩?
难道是冥王手下的小鬼,为了不然我们达到目的,故意来组织船的发动?
不对啊 , 看冥王那日的样子,不像是和我们虚与委蛇 , 倒像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短时间内不和我们作对的模样。
而且,怀臻在yīn间的势力也不是放那看的,只要她敢轻举妄动,怀臻肯定要依言兵临城下。
那凿船的到底是谁,我想不出谁还会在暗处对付我们……
船主已经指挥着船靠岸了,再不下去的话,不大会儿这船就要沉了。
吴霜阿威苏小堂依次下了船,怀臻却不紧不慢地打开行李,带上手表和指南针,然后给我抹上一层厚厚的防晒霜 , 才牵着我下船。
还好这是下午,没有那么热,但挺着大肚子赶路也够难受的。
我的汗水齐齐漫下 , 擦都来不及,很快就把防晒霜搞花了 , “怀臻,我们现在怎么办?包的船坏了……”
他递给我一瓶水 , 我先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 然后洗干净脸上花得不行的防晒霜,这样还不如不擦。
“只能坐客船了,阿威已经去买票了,我们慢慢走,等他们汇合。”
说着慢慢走,在这干燥的沙地上就算不路都会让人口干舌燥。
我累得不行了的时候,一艘大船终于慢悠悠开了过来。
阿威他们是去找船的 , 因此现在已经坐在船上了。
这船不是刚刚那个,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 还好还有我和怀臻的位置。
我一上船就认出了刚刚的船主 , 原来他也帮着阿威找船去了 , 还挺负责的。
他看着我和怀臻也上开车,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宽大额头上的汗水,“只是对不住几位啊,谁知道我的船今天会出这档子破事……”
“没事 , 船长你辛苦了。”怀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船主道过谦后就打算走了 , 怀臻却突然出声,“哎,船主 , 你看看那边,是不是那个凿你船的白袍小孩?”
他指着大船右上角靠窗户的方向 , 船主的目光跟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