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向来心细,也许能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发现些什么,但我却不想多说。他牵着我,我们一路无言往酒店门口走。
“我问过了,晚餐可能很简单,没有荤菜要委屈你一下了。”他回头对我微笑,笑颜是那么温柔好看。
“也不算委屈啦,就当是减肥了。”我尽量掩饰自己心里的真实情绪,漫不经心装作平常的样子和他嬉皮笑脸。
他前行的步伐突然停住了,直直盯着我,然后一把把我揽在怀里,“小航,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让你生气了?”他的语气是那么小心翼翼,像呵护世界的珍宝。
如果如果刺猬说的全是真的,那我还真是佩服他的演技。但我,心里始终存了一定的希望。
我展颜一笑,笑容灿烂又无辜,“怀臻你说什么呢?今天怎么这么多心啊,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深沉的色彩,“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没有乖乖听我的话。在我离开这短短几分钟,一定发生过什么。”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被他搂在怀里,贪恋着他温暖的xiōng膛。他也不言,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很脆弱,很害怕的样子。他轻轻摸着我的锁骨,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衣服却是破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了我,挽着我的手上了酒店二楼。
二楼拐角处停放着一些古怪的人性花瓶,虽然看来古朴贵重,但总是透露出一股子yīn邪的味道。
连地毯都有些邪门,看起来是陈年jī血一样的暗红色,而且颜色分布不一,好像是真的酒上去的血一般。二楼前台站着一位穿粉色旗袍的年轻女人,面似桃花,腰肢柔若无骨。再往里一点,是一张实心的木桌,周围坐着好几位带头纱的人。白色的头纱一直低垂到脖子,叫人看不清真容。
而且离他们不远处,似乎好几团团宛若人体结构的黑影,但好像又不是正常人的构造骨骼。桌上一位带头纱的男人朝那边勾了勾手指,“小汪,过来。”男人声音凌冽清脆,好像泉水撞击在山崖,千尺落下。那几团黑影中,有一个动了动,蜷缩着身子爬了过来。“汪~”
一个人形的身影突然发出乖巧的狗吠声。
头纱男人带着要的人走了,桌子上另外的人还在不动声色地用餐。
这家酒店的一切都散发着yīn邪神秘的色彩,但由于之前听怀臻解释过,我现在倒不至于多好奇。好奇心,会害死猫。
“原来陆少爷找我借伞,是去接红颜知己啊~还在我这死人住的就点名门口缠缠腻腻,哎呦,外面不冷吗?”柜台的女子突然说话了,声音甜美撩人,带着天然的魅惑。怀臻收了伞,把伞立在柜台边,“谢谢你的帮忙。
店主妖娆地撩了撩头发,“好说,要一间房是吧?我看二位也是要住在一起的。”怀臻还没来得及肯定,我却突然开口,“不,要两间。”
怀臻身子突然一颤,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但转瞬即逝,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手,坚定有力。他温柔地看着我,“好,依你。”
然后转头对店主说:“那就两间吧。”
“嗯?难道陆少爷和您的小情人吵架了,刚刚门口腻歪了那么久,还没和好啊?”店主看了看我,眼神里饶有趣味。
怀臻纠正她,“不是情人,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店主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样,“好吧,失礼了,还请陆夫人勿怪哦~”我对上她勾人的眼神,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事。”
店主笑了笑,低头登记我们的信息,“嗯,两间房陆少爷您是湘西协会的成员,按照规矩只要五十。但您夫人按正常人来算,是三千一间,没问题吧?”我一间房居然要三千,也太贵了是我的话都放出去了,不好意思出尔反尔。怀臻没有回答她,直接从钱夹里去初一一张卡递过去。
店主笑得千娇百媚,“不好意思呢陆少爷,现在是苏城特殊时期,我们只收取现金。不然,就外面的样子,哪儿提钱去啊。”我知道她说的意思,现在苏城被尸毒折磨得民不聊生,所有商城、娱乐场所,包括银行一类的全关了,自然不能营业。“五天,顶多五天,银行就能重新开张了,我向你保证。”
怀臻笑了笑,竟然对店主眨了眨他那双过分迷人的桃花眼,像在诱惑店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