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去打开车门,管家和吴霜扶着阿泰上了车。我看见管家回驾驶位上时双腿都在打颤,也真是为难他了。我们一路往宋诗诗的公寓开去,虽然耽搁了一波,但现在还是下午。阿泰一直昏迷不醒,吴霜只是低头沉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城市的景象慢慢褪去,车窗外变成了路况糟糕的土路。
我、阿泰还有吴霜都坐在第二排,位置很挤,车一个急转弯,我就往吴霜怀里倒过去了。他一把扶住了我,我面色羞愧,差点撞进人家怀里,“不好意思“不用介意。”他轻声说,然后从兜里口袋取出一串晶莹饱满的链子。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套在我手上了,“给我的?这是什么我惊讶地看着手腕上的链子。每一颗都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珠圆玉润,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你可以当做护身符,就当我送给你宝宝的见面礼了,苏小航小姐。 他坐直在身子,淡淡地凝视前方。我也不好说什么,护身符就护身符吧。
只是他不知道我肚子里是双胞胎,可当不了宝宝的见面礼怀过我倒没有那么得寸进尺,要了一个还想要俩。车窗外的视野越来越开阔,我们已经走到了比较原始落后的大森林,这条不宽的公路是周围唯一的道路。
宋诗诗的公寓渐渐露出一角,我怎么知道是她的呢?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她,还有谁愿意把房子修在这种鬼地方。车已经停在了宋诗诗公寓下,阿泰还是没醒,我只好跟着管家吴霜两人走下了车。本来还打算按门铃,却没想到宋诗诗早就敞开门在等我们了。
你们终于来她看见我们,急匆匆迎了上来。“路上耽搁了一下,不然早该到了。”我解释道。
“没事没事,能来我已经很感谢这位就是小航说的小道长吧?请和我进门吧。你们先坐,我去倒茶宋诗诗虽然对自己宝宝很关心,但还是没有忘了该有的基本礼貌。
经历过一番惊险,我们的确口渴了,也不推辞,直接坐在了一楼客厅沙发上先喝茶。不大会儿,吴霜放下茶杯,“宋小姐,带我们去看看孩子吧。’“哦,好的好的她答应了一声,走在前面带路。
又来到这个房间了我看着这熟悉的家具和格局,心里总是又一股子抵触。我在门口半天没进去,吴霜直接长腿一一迈,走到床头端起那个棺材凝视。看了好半天才放下,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们静静地等着他,宋诗诗一脸紧张的表情,时不时扫过躺在床上玩耍的极yīn童子。
极yīn童子现在就和普通小孩没什么两样,在一堆玩具里玩得正上劲,外人来了也不关心好奇。“道长,怎么样,我的宝宋诗诗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了,开口询问吴霜。
吴霜先抽出一根烟, “没事,不用担心,我有办法。”然后点上了,坐在床边抽烟,仔细端详着极yīn童子。宋诗诗稍微放心了,但始终关切地看着他们。
“办法是有,但是,可能要请你们回避一下,我怕你们看了害怕吴霜终于抽完了烟,把烟头准确丢进了垃圾桶。“我宋诗诗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拉着我出去了。
我估计她刚刚既担心又好奇,想知道吴霜会怎么办,但还是对孩子生死的看重占了上风,都不用我劝说了。我和她焦急地等着门口,她不停地走来走去,房间里始终一片沉默。管家还在楼下休息,他来也没什么用,所以直接留在下面了。“啊!好痛啊,妈妈,救我,我不要取这个人了
我正在出神的时候,里面突然响起小孩子痛彻心扉的叫声。
宋诗诗脸色一白,我按住了她的肩膀,“别急,相信那个小道长吧。他之前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不会出事的“好、好,我相她余光不断往门的方向瞟,却强制自己不离开原地一步。“妈妈,宝宝好难受救救我,妈妈
里面断断续续传来极yīn童子yīn沁沁的哭喊,由最开始的大声有力变成低低的呢喃,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宋诗诗脸上冷汗直冒,但她终于不再犹豫,咬牙在外面等。里面又变成静悄悄的一片
这比孩子哭闹更折磨宋诗诗的脑神经,她不安地在门口转来转去,转得我都发困了。终于,门开了。
吴霜脱下满是鲜血的手套,随意地扔在一边,“进来吧,把铁链拿去煮一下。要用沸水,至少半小时。”
他嘱咐着宋诗诗,宋诗诗虽然对孩子很关心,但看到孩子身上的铁链已经脱落,虽然满身血迹,但并没有大碍。“妈妈,好痛”极yīn童子半眯着眼,似乎很疲倦了。
宋诗诗在他额头_上轻轻吻了一下, “没事了,宝宝,你先睡一觉,妈妈去忙
估计极yīn童子早就jīng疲力尽了,只是为了撑着看一眼宋诗诗,他听到宋诗诗的声音后,不等她把话说完,已经闭上眼了。宋诗诗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她心惊胆战地瞥了一眼扔在地上带血的刀子和手套,应该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还好吴霜让我们出去了,用刀子直接把铁链从血肉中分离出来,任哪一个女人看了都会害怕吧。更别说身为孩子母亲的宋诗诗了
宋诗诗和吴霜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把铁链带下去按吴霜的吩咐处理了。
我很好奇,之前他不是说铁链上有神殊下的符咒吗,怎么现在直接采用了物理疗法,这么血腥bào力。
而且,为什么要煮铁链,我好奇的点实在太多了我们下了楼,坐在客厅,静静地,谁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