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怀臻手指一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鬼火点烟。但一道明黄色的火焰更快地点燃了那只烟。
“陆医生,莫不是在yīn间受了什么损耗?兜里的纸烟都被浸染得不成样子了,要靠我的符纸才能点燃。”一道打趣的声音响起。“也没什么。”怀臻已经把点燃的香烟猛吸了两口,jīng神似乎好了很多,“就是去神渊潭水里泡了几天。”“神渊?呵呵,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还真是恩怨颇多,竟然还能随随便便出入神渊赵无义干笑了两声。他听出了怀臻简短的话里背后的意思,怀臻只是继续吸烟,没有再说话。
他把烟头一扔,赵无定却很骨气地捡了起来,充当了医院清洁工阿姨的身份。
怀臻却冷淡一笑,“想捡回去做研究?算了吧老兄。不管你是想研究怎么对付神渊下的毒气,还是炮制相同的成分,不说难易程度,还是为自己的小命多考虑考虑找现在和冥王不是从前的关系了她可能再针对你们,请我去就没用了。”
“哎呀,竟然被你看出来了。”赵无义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眼里的感情却很复杂,“不过,我既然成为了冥河会的一份子,就算是招惹上祸患,也要做点有用的事情这么一个看起来没正形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这样大无畏的话,连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弃之顾了。
赵无义递过来两个纸袋子,看起来包装得很不错,“拿去吧,这两身衣服可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医院附近的服装店也太坑人他嘟囔道,看起来有些肉痛。
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有没有别的意思,反正怀臻是从怀里取出一个钱夹子,掏出里面一张卡,“也是染了yīn气的, 不嫌弃就拿去吧。”
“当然不嫌弃,什么样的钱不是钱啊。嘿嘿,要我说还是现在的科技社会厉害,你人都被神渊潭水腐蚀得虚脱了吧,银行卡却还是完好如初赵无义笑得有些猥琐,伸手接过来怀臻递给他的卡。要不是靠他们兄弟俩这如出一辙的不靠谱和无赖气质,说什么我也不相信眼前这贷和赵无定是一家人。赵无定吧,虽然性格也无赖,但起码人看起来还是仙风道骨,颇能欺骗陌生人。
但他弟弟赵无义呢,瞧瞧这放荡不羁的大裤衩和人字拖,还有那不知道多久没换洗了的汗衫,简直和干了一天活的民工没什么两样了。我们跟着他上了车,当时听到他说要开车接我们,还以为多牛bī呢,没想到就是一个破面疙瘩,估计还是二手的吧!赵无义坐在驾驶位上,把后视镜掰了过去,我和怀臻在后面三两下换上了他给的衣服。
车上放着九十年代初期的老掉牙情歌,完全不符合这街道现代化的建筑,完全是我妈年轻那会儿喜欢的风格。
但是人家的车,你总不能叫人家换歌。
我很难受地听着,赵无义却如鱼得水一样,时不时还用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
他探出头,很没公德心地吐了一口痰,扭头对怀臻说:“陆医生 ,送你们去机场搞得我现在还没吃晚饭,请吃一顿饭不过分吧?”其实现在也不过四点多左右还没到晚饭时间好吗?我翻了个白眼,知道这人就是想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