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拿另一只手去揉,有赤愈术的指头却突然被他一shǔn xī。
他贪婪地吸取着赤愈术的治愈能力 , 却让我的手指像被电流击中一样。
我身子一僵,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心跳也加速了,本来半小时才跳动的心此时竟然像恢复了正常心跳一样!
他却置若罔闻,像新生儿一样索取着赤愈术的能力。
我紧咬着自己的嘴chún,都咬出了血,却不忍心拒绝他。
硬着头皮看着他光洁的额头 , 和低垂的眉眼。
然后就看见他受伤极为严重的后背突然好转了 , 那道长长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知道是不是赤愈术里有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强大愈合之力 , 还是柏禾自身强大无比 , 才能把赤愈术的能力利用到极致。
他的命灯从枯竭转为正常强度 , 在体内缓慢流转燃烧着。
还有之前几乎已经停止流动的yīn气,这时候也突然跟着经脉运转起来。
种种迹象都表明 , 他这条命已经保住了。
我看呆了,但手指却仍旧发麻酥痒 , 又尴尬又窘迫。
想爆发却只能隐忍着,心里像埋了一颗随时会爆发的炸弹一样。
偏偏在这时候,偷偷躲进来的大老鼠发话了 , “陆夫人和柏禾少爷还挺般配的,你们这样子,干脆不要去救陆大人 , 在一起得了。”
“死耗子 ,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我本来就处在爆炸的边缘 , 正愁没处发泄,大老鼠就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我随时就捡起放在岩石上的破魔刀,这刀可不像之前的桃木剑一样小巧。
那耗子也不是傻子 , 看到我摸刀的动作顿时身子一顿 , 牙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还真是个泼妇!和yīn间那些长舌鬼说的一样,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连小黑都怕了你……你这么认真干什么!老夫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
它跟着我们进了三耳邪殿的地界,但身上的伤势却没有愈合。
恶咒一生效,果然可怕。
它爪子上的指甲已经完全脱落了 , 连带着身上的灰色皮毛也脱落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 露出里面的光秃身子。
既然它都服软了,我也懒得和一只耗子置气,“知道就好,管好你的嘴,不然,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大老鼠没想到一提及刚刚的话我有这么大的反应 , 跟山大王一样不讲理。
它低头,嘟囔了一句 , “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干什么这么凶……其实老夫还要谢谢你关键时刻让我逃命,没有被恶咒直接毁灭呢。”
“只要鼠兄不胡说八道惹人生气的时候,还是一个很可靠的前辈。救你是应该……”
我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手指猛地一刺痛。
只觉得柏禾的shǔn xī力度突然一下子达到了极致,手指头被他吸得要滴出血来。
我身子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一下子直接麻木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浮上心头。
额头上竟然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
哪怕滴在地上 , 我都没有力气事先擦了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神思恍惚 ,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只感觉视线模糊中有一只手替我擦去了额头的细汗,“谢谢你,小航……我已经好多了,你靠着我休息会儿,我们就出发……”
“哦……”我因为救他,几乎被抽尽了浑身的力气。
整个人浑浑噩噩 , 像陷入了一团棉花里。
他现在的状态却好多了 , xiōng膛结实有力 , 单手一捞 , 把我捞进怀里。
其实 , 我很不习惯他现在叫我小航。
虽然和我相熟的人都是这么叫的,但谁叫柏禾从来只会冷冰冰地叫“苏小航、苏小航”什么的。
这突然的改口 , 竟然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躺在他怀里,却懒得说出这些麻烦的心思。
躺了一会儿 , 我感觉好多了,身子一动就想坐起来。
他却一把按住了我,“别急 , 你可以再休息会儿。现在离神渊很近了,左右不过七八里路……”
“七八里路?那真的很近了……”我嘟囔一句。
他附和道:“是啊,非常近了。你别眨眼,小航 , 我表演一个魔术给你看。”
他现在似乎改过口 , 完全不叫我全名了。
单手把我搂在怀里 , 脚尖一点轻盈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