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陆怀臻光滑细腻的皮肤周围,真是难看死了。
长在我自己手上我肯定还觉得恶心,但在陆怀臻手上我只有无尽的心疼。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他手上的痂 , 紧蹙着眉头。
按陆怀臻的意思,现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那个生长在地府的……什么草来着?
经过一晚上那个本来就难记的名字我已经忘完全了 , 只记得还有个草字。
陆怀臻一直淡笑着看着我,很享受甜蜜温暖的二人世界。
但他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身上的气息都变得yīn冷了,“谁?滚出来!”
他的声音里满含着怒气和杀意,我都吓得一哆嗦。
“是小的,是小的……”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狐狸从门框边上钻了出来,忙不迭地拱手。
这狐狸一大早来我和陆怀臻房里做什么呢?
我感觉这狐狸看我的目光躲躲闪闪的 , 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突然我意识到我现在什么都没穿,就披着一件外套呢!
还不让这死狐狸看光了身子?!
我把被子往身前一拉,对它大吼:“看个pì啊老子又不是母狐狸,当心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当皮球踢!”
“嗯?你竟然敢看我的女人?”陆怀臻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什么 , 用被子把我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的语气冰冷,藏着淡淡的杀意。
那色狐狸就一戏jīng,听陆怀臻那么一说,吓得感觉趴在地上打滚,“啊!我的眼睛,主子我突然瞎了!小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啊……”
它抱着头痛苦地滚来滚去,演得颇像那么回事儿。
陆怀臻冷眼看着,等那狐狸作得差不多了,才单手一把把它提溜起来 , “既然你都瞎了,这次就放过你了。说吧,来做什么?”
“谢主子谢主子!”狐狸忙不迭地拱着手 , “小的怕您伤痛复发,一大早的这不是给您送水来,让夫人好给主子兑解药吗?”
大狐狸毛茸茸的爪子指向门口,还真有一杯热水在冒气儿。
大狐狸“深情款款”地看着陆怀臻,眼神真挚地跟看亲妈似的。
眼里还带着刚刚哭闹的泪水,眼泪汪汪的 , 看起来老可怜了。
动物是不是都天生去卖萌啊?我想起了小白做错事情像我打滚卖萌的模样 , 还真是如出一辙。
我看这大狐狸也是无心 , 想必平时给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窥我的 , “怀臻 , 算了吧。它也是关心你,反正我又不是母狐狸,它也肯定对我不敢有什么想法……”
陆怀臻冷哼了一声 , 把狐狸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狐狸揉着被摔的pì股,一瘸一拐地把热水端了过来 , 讨好地看着我。
我接过用指甲兑了兑,然后把水杯递给陆怀臻。
陆怀臻还是面色yīn沉,接过我的杯子喝了两口 , 然后放下了。
我估计这洗甲水重质不重量,喝一口和一杯的作用应该是一样的。
“给苏小堂送去吧,那混小子应该没少受尸变的折磨。”陆怀臻冷幽幽地说着 , 虽然语气颇为不善 , 但始终还是出于好心。
“哎好的 , 主子!”大狐狸答应一声,笑眯眯地拍着马pì,“主子真是慈悲心肠菩萨转世 , 要我说,敢觊觎夫人的都应该通通扒皮抽筋……”
大狐狸拍着马pì地离开了。
明明笑得跟jīng明的商人一样市侩庸俗 , 却让人讨厌不起来,还觉得萌态百生。
这就算是一种活命的本事了。
看着大狐狸已经走远了,我皱着眉头,“陆医生,你把本大爷的衣服放哪了,快给我!”
我看了一圈 , 都没看到我的衣服。
“衣服么?昨天的婚纱已经被狐狸们收走了。”陆怀臻斜撑着手半躺在床头 , 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你婚纱上有尸毒,被清理之前是不能穿了。”
他目光中带着调戏的笑意,慵懒地扫过我全身。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觉得活生生受到了眼神层次的凌辱。
我真想一巴掌糊到他不怀好意的脸上,“那你总得给我去找套衣服吧?我不能这么一直呆在床上……”
“为什么不能……”陆怀臻本来还打算调笑两句,但说到一半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 他坚持着说完,“正好省的你乱跑 , 可以好好陪着我。”
我没工夫理会他登徒子一样的话语了,着急地帮忙擦着嘴角的血丝,“还是直接把胡仙找过来吧,啊?”
陆怀臻隔着被子靠近我,把我的腰环在手里,“没事,昨天都已经挺过去了,不需要胡仙了……而且还顺手偷了香,你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呵呵。”
我是真没什么印象 , 按理说我睡觉也没那么死啊。
但都已经结过婚了,我还能把他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