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 要是赵静告诉我不是之前的道士,人头应该不会被救走……
可是……
“别自责了,就算你告诉我 , 说不定会引来我们全体的恐慌,现在不也没事吗?那就行了”我安慰赵静说。
至少,目前那个人头不会来sāo扰寝室了。
寝室乱糟糟的,血水和蛆虫到处都是。
田欣被吓得不轻,还两眼呆滞地盯着空气出神。
那个人头应该就是像它自己说得那样,是废弃区的那具骷髅的主人。
因为后来我听说了,那具骷髅,全身都在,就是没有头颅。
寝室一片死静 , 我从厕所拿出洁厕灵和洗涤jīng倒在地板上,慢慢地清理着烂摊子。
田欣如梦初醒 , 直接把自己的被子床单扔了出去,嫌弃地擦擦手,“我明天出去买,今天和小航挤一下,可以吗?”
这小妮子肯定是吓迷糊了,按照我和她的关系 , 以前她可是不会这么客套的询问我。
“当然可以啦。”我继续拖着地 , 抬头对她一笑。
这时候孟云突然冷冰冰地说道:“小航,你不是说那是你涂在篮球上的番茄酱吗?”
我……
老子一口鲜血哽在心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他妈都这么背锅了,你还怪我……
“你就当做了个梦 , 梦里我胡说八道的 , 行吧?”我翻了个白眼 , 无奈地说道。
我打算把这些拖把扫帚都扔了,明天和田欣一起出去买新的。
太恶心了 , 现在这些东西全沾着蛆虫和血,继续用肯定是不行了 , 估计她们心里都要膈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航……我想说谢谢你,多亏了你临危不乱 , 我才没有直接吓昏过去。而且之前你还拦在自己身上,我竟然还怪你,对不起……”孟云声音越说越小 , 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没事小云 , 你只当是一场噩梦 , 快去睡吧,睡醒一切都会好好的。”我安慰着她,原来不是找我茬 , 搞得我刚才还委屈兮兮的。
我盯着光滑干净的地板 , 突然看见地板里有一个穿运动服的阳光男孩在学校cào场肆意地奔跑。
然后画面一转,又看到在午夜时分他被人残忍的砍下头颅,身子还在滴血,被拖着走了很远、很远……
我能感受得到当时阳光和死亡的气息,好像触手可及,就在我身边发生。
我摇了摇头 , 不想去执着于这些。
再看地板 , 已经光滑一片,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我和赵静一起把拖把扫把等用过的东西全拿出去扔了,还看见了刚刚被田欣扔的床单被子。
回去舒服地泡了个热水脚,赵静就是我旁边站着,我好奇地问她:“不是洗了脚了吗?快去睡觉吧,今天你又吐了好多血 , 唉,真担心哪天你就成人干了……”
“不会的,放心……”赵静摇摇头 , “小航,我是想说,你耳朵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我立刻偏过头。
“你站起来,这样我看不清楚。”赵静说。
我只好在洗脚盆里站起,赵静凑近了一看。
“啊!”她却忍不住退后半步,“小航,是、是一张脸……”
“小静你再说什么啊?”我不禁问她,“怎么会有一张脸呢,耳朵这么小……”
“不,不是 , 是真的有一张脸……”赵静慌忙无措地解释,半天都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迷茫地看着她。
“就是一张很小的脸 , 很完整,就在你耳夹上!”赵静一口气说完,不安地看着我。
我没有打耳洞,陆怀臻也知道,所以拍婚纱照用的是耳夹。
我刚刚卸了妆 , 但忘了取耳夹。
我突然变得害怕起来。
为什么赵静说我耳朵上有一张脸?难道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吗?
可是 , 今天一直和陆怀臻在一起 , 要是真的有脏东西他肯定看得出来。
难道是刚刚在寝室惹上的?
我心里一团乱麻 , 很快地擦了脚穿上拖鞋 , 然后取耳夹。
不管怎么回事,既然赵静说是耳夹上的 , 那先取下来再说。
没想到我一摸上耳朵,耳边立刻响起一道杀猪般的惨叫 , 是女人的声音。
我吓得一哆嗦,一时间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