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牛排是几分熟我忘了,反正还带着明显的血迹 , 我肯定是享用不来的。
volin却很满足地叉起 , 一口大口地喂进嘴里。
要不是现在出了急事,估计他肯定是要小块地慢慢品尝。
他马马虎虎地大口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陆先生,不好意思,失陪了。”
说完就快步往西餐厅外走去了。
看着volin的背影,回想他刚刚大口吞牛排的举动,我不由自主地说道:“他吃东西……怎么有点像一种动物……”
“老鼠。”陆怀臻淡笑 , 看着我补充道。
“对!就是老鼠,还是大耗子那种!”我始终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 , 陆怀臻提醒了我。
刚刚volin的那番动作,分明像一只饿惨了的大老鼠吞咽食物。
只是他相对于老鼠更斯文败类,却难掩贪婪和yīn暗的本质。
老鼠这个东西,很多人都见过,毕竟在我们那儿,家里都时常会出现。
我感触更深,因为小的时候,我在田里发现了刚出生的一窝小耗子,身子还光溜溜的。
当时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 或许是小孩子好奇的天性,我揣着窝里的一只小耗子带回了家。
养了一个多月 , 被我妈发现了海揍一顿才扔了。
因此,我近距离地观察过这种生物的生活习性和举止。
所以刚刚volin的举动我第一眼看就像曾经养过的耗子,但一时半会没想起,只觉得十分眼熟。
“被你一提醒,我现在回想 , volin是越看越像老鼠了。还是那种饿了很多突然看见食物 , 眼睛放绿光的大老鼠。”我喝了一口配汤 , 没什么味道 , 还不如白开水纯净。
“他是五家仙之一灰仙的徒弟 , 还是关门弟子,非常受灰仙器重。被老鼠上身多了 , 自然就带了老鼠的一些习惯和模样。”陆怀臻淡淡解释着,也不避讳。
要知道我们这一桌 , 除了我,还有钱如云和婚纱店的几个员工,都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普通人。
上身?
我只听过鬼上身,难道家仙也会吗?
想着我问出了口 , “给家仙当徒弟,还要被上身吗?”
“对,一般都是请仙上身,便可直接使用家仙的术法。比如你家供奉的那位胡仙 , 如果它上了你的身 , 你就可以了真正的妙手回春 , 包治百病。”陆怀臻拿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又抿了一口红酒,“所以 , 我不允许你做家仙的徒弟。”
按他这么说 , volin还算我半个同门了。
但是,被家仙上身听起来好处多多,为什么他不让我做家仙的徒弟呢?
导致我只能算个外门弟子,有用的也只是这个红指甲。
我略微好奇,“为什么不允许?”
“真想知道?”陆怀臻摇着酒杯,笑得促狭狡猾。
“当然。”我点点头。
陆怀臻挑着我的下巴,“我可不希望在我抱着你睡觉的时候 , 怀里突然变成一个长胡须的大老鼠。”
他话一出口 , 餐桌上不少人都掩着嘴偷笑。
我很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呢!这还这么多人,谁和你睡觉了……”我狠狠地拧了他胳膊一圈,气得半死。
要是我拧别人,怎么也得红肿半天。
但到了陆怀臻这儿,我心软地下不去狠手 , 只是轻轻拧巴了他一下,都没伤着肉。
陆怀臻却把我的话不以为意 , 反而双手抱起我,放在他大腿上。
他贴着我的脸说:“我不仅要抱着睡觉,还要抱着吃饭,你可是我的新娘,小航。”
我脸红地推推他,“你放开……在西餐厅吃饭,人家都那么注重礼仪……”
我挣扎了半天都无效,只好把脸埋下去,不敢看其他人现在是什么目光和表情了。
“什么礼仪?我就是礼仪好吗?谁要是不服我就把店买下来,继续我的礼仪!”陆怀臻却顽劣地笑笑 , 像个猖狂的富二代。
没想到钱如云却火上浇油地说道:“苏小姐,要么就让陆医生喂你吃吧 , 我看你似乎不太习惯刀具。”
一句话说得我面红耳赤的。
我和盘子里的牛排战斗了半天,切得四分五裂,不成样子。
只好装作不在意,吃着别的食物,免得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举动 , 让人贻笑大方。
我尴尬地笑笑 , “谢谢你的提议 , 如云。”
其实心里怨恨得要死,看破不说破知道吗?!
陆怀臻显然对西餐很有经验 , 在我手里怎么使都不听话的刀叉 , 在他手里却变得格外的利索好用。
他优雅地切着牛排,和外国的本土绅士差不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