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是有些遗憾为什么他们总是不在一个频道。
想到这里,柳非烟释然了,。
或许是真的放下了,很多事情跳开来想,又发现她和沈妄言并不是那么合适。他们的家世不相当,他心里藏着很多事。
她容易知足,他却野心勃勃,这样的他们,即便当初勉强在一起,也不可能长久。
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喜结良缘才对。
“说起程世南跟你求婚这件事,我倒是想知道你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你觉得,你了解程世南吗?”沈妄言离开杂物房,去到游泳池边站定。
已是寒冬时节,不远处的梧桐树在寒风中摇曳生姿,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只知他对我很好。”柳非烟淡声回道。
她知道沈妄言想表达的意思,可她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从她和程世南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程世南这个人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雅无害。
“你倒是想得开。哪怕是将来你要嫁一个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你也觉得无所谓?”
沈妄言声音轻浅,狭长的凤眸掩藏在黑暗的夜里,晦涩难明。
她认定程世南对她好,也认定沈妄言不值得她爱,所以她便义无反顾地投入程世南的怀抱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柳非烟下意识地为程世南说话。
也许程世南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柔,但她觉得,程世南还不至于杀人,沾上什么血腥。
“那你可知江婷婷在滨海消失的那三天去了哪里?”沈妄言淡声问道。
柳非烟没作声,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当初赵宋之说,江婷婷是去找了程世南。她当晚打电话问了,程世南说江婷婷确实找过他,但她又走了。到了第二天,江婷婷打电话向吴志兵请病假,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
三天后江婷婷再回来,每次看到她都像老鼠见到猫,见她就躲。
她不愿意深想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如果不想,是不是就代表有些事不曾发生?
“看来你也不算笨得太离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如你所想,江婷婷确实去找了程世南,之后,她被几个男人带走。就在她被带走的几天时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让一个女人性情大变,像是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你是不是该向程世南本人问个清楚究竟?”
沈妄言转身直面柳非烟,扶正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愿意看到我,但你确定自己想好了,要嫁给程世南吗?”
柳非烟退开两步,避开他的触碰:“你想多了,我和阿南两情相悦,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嫁他。”
她回避了他的视线,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说服沈妄言。
沈妄言挑起柳非烟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不再有我,我或许可以相信你的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