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清脆清软的嗓音,这时再次轻柔响起:“泽……”
“本王想一个人静静。”南宫龙泽冷冷出声,掉头就走,转身的那一刹那,唇角微勾,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精光,他不得不承认,女人刚才带给他的消息确实过于匪夷所思,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在三哥那里听说了一些离奇故事,再听到皇甫羽晴说话时,内心更多的竟是雀跃的激动,对未知世界的新奇。
至于他对女人的态度,则是要给她一点小小教训,想想他们从成亲到现在认识已经五年多,对于那件秘密她却是未吐露只字片语,着实让他有些生气。如果他能早一些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能够释怀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将一个傻姑娘看走眼,原来是另有玄机。
望着男人摔门而去的背影,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失落,她没有想到男人这回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就算她欺骗了他几年,可是这似乎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呀!至于这么生气吗?
“娘,发生什么事儿?”南宫拓的小脑袋从窗口探进来,看来刚才男人摔门而去的那一幕小家伙也看得是一清二楚。
“娘好像惹到你爹生气了……”皇甫羽晴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睨了眼窗口一脸笑意盈盈,幸灾乐祸的臭小子,显然他刚才的话是明知故问。
“不过……拓儿你就放心吧,娘很快就能搞定你爹,不出三天!”皇甫羽晴清婉的嗓音略微透着丝丝挑衅,这个臭小子显然是想看她笑话,她可不能让儿子看扁了自己。
“我不信!”南宫拓一脸天真无邪的笑着,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脸。
“走着瞧!”皇甫羽晴下鄂微扬,潇洒的丢下三个字,亦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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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皇甫羽晴在儿子面前放下大话已经过去了两天,皇甫羽晴着实不能明白,威逼利诱这两日对于男人而言似乎都失效了,就算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如同花蝴蝶般在男人面前飞来飞去,南宫龙泽竟也不多瞧她一眼,就像她完全不存在似的。
心底不禁有些沮丧,女人带着种花工具一个人默默地在后院舒缓心情,还差一天就到了三日限期,让她在儿子面前丢脸着实有些心情不爽。
“嵇叔,你一定要让我爹坚持住,只差一天的时间,就当是拓儿替他解解气。”南宫拓的声音突然从灌木另一端传来,皇甫羽晴顿时一怔,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呃……好吧!末将会替小世子把话带到。”嵇禄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见过小孩子顽皮的,却没见过像拓儿这般鬼灵精的,竟变着法儿的捉弄起自己的爹娘来。
“那就谢谢嵇叔了……”那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皇甫羽晴缓缓站立起身,水眸闪过一道精光,原来是这个臭小子在背后捣鬼,她就说男人这两天是怎么了,压根儿不被她所you惑。
想到这儿,女人水眸闪过一道灵光,唇角勾微,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皇甫羽晴不疾不缓,先回到屋里盛装打扮一番后,这才疾步走出了房间,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丫鬟:“小世子人呢?”
没一会儿,南宫拓便被丫鬟带到女人身边,小小少年含笑的明眸凝向女人,轻笑出声:“娘,听说你找我,有事儿吗?”
说话的同时,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女人身上上下打量,女人身上的衣裳和他早上看见的并不是同一件,面颊略施粉黛,看起来你是要出门,于是忍不住接着问:“娘,这是要出宫么?”
“算你小子有眼力,娘这会儿要出宫,你要不要顺道去将军府见见你的表弟表妹……”皇甫羽晴轻笑出声,漫不经心的口吻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真要出宫?!”南宫拓顿时眸子一亮,他早就想去将军府显摆显摆自己的剑法了。
见儿子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皇甫羽晴便能猜出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这也正好中了她设下的圈套,今儿她就要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咱们走吧!”皇甫羽晴莞尔一笑,率先走在前面,仪态优雅,贵气逼人。
“呃……娘,咱们出宫的事儿,要不要告诉爹?”南宫拓灵动的眼睛眨巴两下,同时朝身侧的丫鬟使了记眼色,这一切皇甫羽晴的余光都看在眼里,却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她确实不得不佩服这个臭小子,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和府里上下的丫鬟家仆都打的火热,大家伙儿胳膊肘儿都暗暗偏向这位小主子,有什么事儿也都替他瞒着藏着,现在入了宫,短短不到一个月的光景,这小子便又和华云宫里的丫鬟们熟络得紧了,仅仅只要他一个眼神,那些丫鬟就明白了小主的意思。
得到南宫拓的指示,那丫鬟暗暗点头,明白小主的意思是让她背地里去向南宫龙泽通风报信,告诉男人他们mǔ_zǐ俩出宫的消息。
这一切正合皇甫羽晴心意,径直走在前面,唇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坏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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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皇甫羽晴绕道去了一趟银庄,南宫拓不耐的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女人出来时,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女人走在前面,目光静谧无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一袭白衣墨发,容貌绝伦,那份绝代风华的气质不禁令人痴迷不已。
“娘,他是谁?”南宫拓顿时心生反感,现在只要看见除了南宫龙泽以外的男人接近皇甫羽晴,都会让他心情不快,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长得还挺俊的,白希的皮肤,漂亮的五官让女人都相开形见惭,简直就像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娘的追求者呀!这你都看不出来吗?”皇甫羽晴云淡风轻的口吻,不疾不缓的幽幽道,压根儿不用看小娃儿脸上的表情,也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南宫拓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面上表情微怔,再反应过来冷凝向紧跟在皇甫羽晴身后的男人:“你总跟着我娘做什么?你可知道我爹是谁?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
虽然南宫拓年纪不大,可是眸底迸射出的冷冽森寒却还是将那小白脸吓得身子一个啰嗦,皇甫羽晴这才出声制止了儿子的劣行,冷冷道:“拓儿,这位公子不过是对娘亲有爱慕之心,想让画师给娘画一幅画像赠予他,你又何苦这般为难人家一个老实人。”
“哼!老实人怎么会找有夫之妇要画像,一听就不是正经人家……”南宫拓忍不住压低嗓音嘀咕道,今儿出宫的好心情全然都被影响了,暗暗瞥了一眼与他们随行的待卫,看得他得让人折返回宫,催促爹赶紧出宫才行。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被女人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偷笑,面上却佯装淡然自若,就像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似的。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将军府,原本打算在表弟表妹面前得瑟剑法的南宫拓此刻也全然没了心情,手脚紧跟着皇甫羽晴和那个自称爱慕他娘的小白脸,不敢有半点疏忽。
皇甫羽晴坐在庭院里,画师手拿着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小心翼翼勾勒着女人的侧面轮廓。
余光感觉到远处风风火火赶来的熟悉身影,皇甫羽晴佯装漫不经心的睨向身旁的小白脸,轻柔出声:“公子不必拘谨,唤我晴儿就好。”
“是,是,晴儿。”那男人嘴里念着晴儿,额头上却是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公子到底喜欢晴儿什么?”皇甫羽晴自个儿也差点被自己的声音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真是够风情万种。
肤色白希的俊美男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一咬牙,低柔出声:“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藤儿我是瓜,晴儿,你若不爱我……我就自杀!”
就在这时,南宫龙泽高大欣长的身影突然从冒出头来:“她是鱼儿你是鲨,她是花儿你是渣,你若是不怕暗杀,尽管放马来追她!”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皇甫羽晴面色平静如水,淡淡撇了一眼身侧的纷嫩小娃儿:“宝贝儿,如果娘没听错,你爹这是在阻拦我的追求者吗?他不是很讨厌我吗?”
“娘,在爱情面前……是没有逻辑的!”小娃儿粉手托腮,一本正经的道,说完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免有些心虚。
在男人的yín威下,俊美的小白脸头也不回的闪人了,皇甫羽晴侧眸睨了男人一眼,轻抿着茶水,漫不经心的低笑出声:“太子殿下不会是吃醋了吧?”
“晴儿,你到底还想闹哪出?就不能安份点过日子么?”南宫龙泽语气淡淡,却不难听出无奈间流露的妥协。
“不安份的人是你们父子俩,放着日子不好好过,合起伙来耍我么?”皇甫羽晴淡漠无波的眸子也瞬间闪动着波光,灵动黑亮,从这父子俩脸上一扫而过。
原本守在一旁打算看好戏的南宫拓在听见女人的话后,脸色一闪而过呆怔,随即微微眯起眸子,眼波跳动几下,头也不回的溜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去找表弟表妹得瑟他的剑法吧,留下来只会自讨没趣。
从女人的话里,南宫龙泽自是听出了别有意味,镌刻俊颜微微抽搐两下,挤出一抹笑容,迈着修长的步伐往前两步,指尖绕上女人肩头一缕墨发,一把大力将她依偎进自己怀中,却被女人一把推开,男人长臂再一勾,霸道的将她又拽了回来。
“晴儿,我们都别闹了。”男人沙哑的嗓音低沉逸出,轻咬着女人耳根,眸光温柔似水。
“一辈子?!”女人的嗓音亦出奇的温柔。
“一辈子。”
这一次,女人依偎在他的怀里恬静如猫,乖巧伶俐,香妃紫的烟紫罗裙映衬着男人月牙白的锦袍,微风吹过,衣袂飘拂,定格为一幅绝美画面。(正文完!番外续不续,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