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突闻一道惊叫声响起:“大皇子,你已经受伤了,先歇会儿吧!”
“不行,先救百姓要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南宫龙菁稳沉的嗓音响起,一把拨开那名士兵紧拽着自己的手。
“大皇子受伤了,他的手正在流血……”
“大皇子身份尊贵,还是先歇会儿吧,先包扎伤口止血要紧,别伤着玉、体……”
一道道声音清晰逸入女人耳底,皇甫羽晴连头也没有抬,低垂的眼敛闪过一抹轻蔑冷意,那男人的花样倒还真是一出接连一出,别说南宫龙泽看着恶心,连她也快要看不下去了。
皇甫羽晴清冷的目光透过人缝,看向被围在最中央的南宫龙菁,嘴角扬起一抹笑,极淡,却透着说不出的深长意味:“大皇子想尽自己的一番心意,乡亲们就不要勉强了,流一点儿血也要不了命,大皇子一定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女人这番话,顿时将南宫龙菁推到巅峰,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的男人这会儿算是连个下台阶也没有了,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诲暗,眸光投向皇甫羽晴。
对视上南宫龙菁的眼睛,皇甫羽晴唇角微微上扬,看似恭敬的欠身算是向男人行礼,很快视线便再度移回到手里的工作上,认真仔细的帮伤者处理伤情。
虽然面色佯装平静,可是南宫龙菁心里此刻却是恨不得将那个丑大夫生吞活剥了,而在另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经典画面的嵇禄,着实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对相貌丑陋的洛大夫再添几分好感,那个看似平凡的女人身上,总让人能够感受到不平凡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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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和嵇禄离开已是翌日晌午,受伤的百姓伤势已经全都稳定下来,不过还是有少数村民在这次灾难中死亡,其中还有一个年仅四五岁的孩子,这件事情深深的刺痛了皇甫羽晴的心,只是明知这次灾难与南宫龙菁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可手里却拿不到证据。
嵇禄回着马车,女人坐在车内,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的寂静让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似能够感受到女人内心的情绪,一向不擅言辞的嵇禄极其难得的主动开口。
“洛大夫……老家是哪里人?”嵇禄不自然的润了润嗓子,其实他压根儿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个问题,却似乎真的是不擅言辞,开口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气氛。
马车徐徐朝前,皇甫羽晴清婉的嗓音从车内传来:“很远……”
“哦!”嵇禄应了声,他的问题等于没问,女人的回答也等于没有回答,语拙的男人接下来又顿了,抿了抿下唇没了声音,他实在是不擅长聊天,特别是和女人聊天。
安静了一会儿,不想马车内缓缓传来女人的声音,皇甫羽晴轻柔的嗓音透着极其令人亲近的慵懒:“听说嵇副将刚刚成亲了?恭喜——”
“呃……还……还没呢!因为在下一直想等王爷回来主婚,所以……延期了!”嵇禄醇厚的嗓音竟透着几分羞涩,被一个并不算熟悉的陌生女人问起私事儿,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那嵇副将大喜的日子,一定要记得请我去喝杯喜洒。”女人略带趣意的戏谑嗓音从马车内传来,让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自在了些。
“呃……好,好啊!”嵇禄显得有些拘谨的笑了两声,明明和这个洛大夫并不相熟,可不知为何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好感,难道是因为她与王妃其极相似的嗓音。
一路行走一路聊着,眼看城门就在前面不远处,突闻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皇甫羽晴撩开轿帘朝后望去,看见为首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正是大皇子南宫龙菁。
南宫龙菁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深邃的鹰眸划过一抹异色,眸光看似不经意的从自己纱布包扎的手掌淡淡划过,正是因为那个丑女人的一句话,害得他那只受伤的到现在已经开始红肿化脓,此刻正疼得厉害。
手中的缰绳用力一扯,男人胯下的骏马疾驰,很快与皇甫羽晴所乘的马车并驱而行,森冷的嗓音从车外传来:“听闻洛大夫医术高明,那就烦请洛大夫去一趟本王的行宫,仔仔细细的为本王检查一下手伤。”
闻言,嵇禄眸底划过一抹异色,显然能够听出来大皇子这是来者不善,不难猜出是因为之前女人说过的那番话而迁怒于她。
“启禀大皇子,我家王爷吩咐,让洛大夫回宫便去慈心宫为太后娘娘治疗腿伤。”嵇禄低沉出声,抢在女人前面做了回答,俨然一副意欲保护皇甫羽晴的模样。
“呵!混帐东西,你这是在拿你家王爷来压本宫吗?”南宫龙菁冷哼一声。
“大皇子息恕,末将绝无此意。太后娘娘的腿伤还等着洛大夫回去治疗,皇上也在慈心宫等着,敦轻敦重,还请大皇子自己衡量……”嵇禄低沉的嗓音不疾不缓逸出,虽显恭敬,骨子里却亦透着不卑不亢的傲气。
南宫龙菁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两下,不再说话,没想到南宫龙泽身边这个平日里难得吭一声的嵇副将,竟是这般伶牙俐齿。
马车内,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满意浅笑,嵇禄这小子还真没让她看错,虽然面对女人说话都会脸红语拙,可是关键时刻还是个果断的硬汉,将风灵托付给他,她也能放心。
ps:偶亲爱的宝贝们,素歌今天下午要去医院看脊椎,所以先传上这一章四千字,晚上有时候有话再码一章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