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这是在质疑本王的本事吗?”南宫龙泽低笑反问。
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惊诧异色,没想到这男人的作风倒是越来越豪放了,以往在人前向来是一本正经的肃然模样,现在是不分场合也会冷不防的偷吻她。
“咳……公众场合,还请王爷自重!”皇甫羽晴唇角微扬,戏谑出声。
夫妻二人一路调着情,不知不觉已经进了太医府里面的客房中,嵇禄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原本欣长的身子骨此刻也略显单薄,脸颊泛着微微的青紫色,额头印堂更是青紫的发黑。
嵇禄中了剧毒,身体不能动弹,虽是虚弱,可是眼下脑子却是清醒的,看见南宫龙泽携妻儿走了进来,嘴角微微抽搐两下:“爷,请恕属下失礼——”
“你就安心躺着吧!”南宫龙泽低沉道,声音镇定如常:“太医说你的情况暂时稳定了,眼下只要找到几味药材煎水服下,很快便无大碍。”
“属下多谢爷的救命之恩。”嵇禄轻喘着气儿,仅说了这么两句话,竟然就让他感觉到有一丝丝的辛苦。
“要谢的话……你就去谢另一个人吧,为了医治你的伤毒,她亲自出宫寻药去了。”南宫龙泽意味深长的低笑道,眸光里闪烁的狡黠也让床榻上的人眸光微微一怔。
“风灵?”嵇禄低沉的嗓音脱口而出,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
“你倒是和她心有灵犀,本王不用说出名字,你也知道是她。”南宫龙泽的语气更显深意:“看来王妃说得没错,你们俩个确实很般配……”
男人的话出,嵇禄的俊颜竟泛起一抹红晕,映衬着那张泛青的脸,青中有红,红里有青,看着还真是奇怪极了的色泽。
“嵇禄,本妃和王爷的意思……是等你的伤医好后,择个黄道吉日就把你和风灵的喜事儿给办了,你意下如何?”皇甫羽晴轻笑着道,嵇禄这个呆木小子,若是不给他把话点明捅破,恐怕再过个一年半载这事儿也不会有着落。
“属下……多谢王爷王妃厚爱,趁着今日风灵不在跟前,属下不妨也跟二位主子说说心里话吧,婚姻大事也不是儿戏,属下不知道风灵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万一她不愿意,王爷和王妃这样做只会给她带来压力……”嵇禄的声音更小更轻,在这静寂的屋子里却依然十分清晰,脸上的表情和眸光都无比认真肃然。
闻言,皇甫羽晴唇角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最起码此刻可以明确一点,也就是说嵇禄这小子内心其实是愿意答应这门婚事的,只是他无法揣摩风灵那丫头心里的想法。
“人家为了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看不出吗?真是块木头……”南宫龙泽着实忍不住的冷冷出声,同时赏了嵇禄一记白眼,看这小子平常完成任务都挺灵敏的,怎么偏偏遇到儿女情长就愚钝了呢?
“这叫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是什么样的属下……”皇甫羽晴唇角噙着笑,水眸从两个男人脸上一扫而过,语气戏谑间透着趣意。
两个男人同时一怔,南宫龙泽怔愣了数秒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找到自己的声音,凝对上女人清澈澄净的水眸,诲暗如深的鹰眸漾着一层浓郁危险气流:“你这话是指本王也是根木头?说清楚,必须得说清楚……”
面对男人眸底的戾气,女人却是毫无半丝惧意,清澈的水眸忽闪忽闪,唇角扬得更高了些:“王爷别忘了,嵇副将还在养伤呢,有话一会儿咱们回去再说……”
闻言,男人倒也不再说什么,不过身子却是立得僵直,这女人竟然拿他和嵇禄那根木头相提并认,他自认自己比起嵇禄而言,可要有情趣得多。
“也好,回去再说,本王倒是想听听你要如何解释。”男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紧扣住女人的柔荑,刻意加紧了力道,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皇甫羽晴盯着男人透着几分孩子气的负气俊颜,忍不住掩嘴偷笑,这男人有时候看着倒也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