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小板凳怎么卖？”刚摆好摊不到几分钟，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走过来打量了一下凌跃进的摊子，目光停留在几张小板凳上。

“那个..那个..十元一个。”凌跃进还是第一次摆摊，他有些结巴的说出了价格。一张小板凳定价十元是凌秋灵给他说的。本来凌跃进是不同意的，因为按照农村的消费水平，这一张小板凳撑死就值个四五元。但凌秋灵一再坚持，最后搬出省城里人家都卖十五的。说价钱定低了，就是在破坏市场，凌跃进这才同意试试看。

听到十元一个，老头犹豫了一下，有点偏贵了。不过他挺喜欢这种纯手工做的小板凳的，不仅坐着舒服，还携带方便。平常出去下棋的时候，也可以随身带着。

“同志，十五元两个行吗？”老头还是决定讲讲价。

见老人真想买，还是十五元买两个，这可能赚不少。凌跃进立马就要同意。可凌秋灵在一旁故意咳了两声，丢给他一个眼神。凌跃进顿时收住了话。

凌跃进一沉默，老头以为是不愿意卖了。可他真的挺喜欢这小板凳的，最后老头犹豫了下，还是掏出了两张十元纸币买了两个。在老头把钱递过来的时候，凌跃进这才反应过来。他急忙把钱收好，然后挑了两个做工精细的小板凳，递还给了老头。

“爸，我就说吧，你不要着急，十元一个小板凳不算贵，不要降价，还有其他的也要按原价卖。做生意，讲究的是沉得住气....”在老头走后，凌秋灵对自己的父亲大谈生意经。

凌跃进一脸怪异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他不明白凌秋灵小小年纪怎么会懂这么多。

“哎呀，我这都是在书上学到的啦，古人说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然也有生意经的啦。”凌秋灵把一切都推给了古人。

凌跃进却是似懂非懂，他是没有读过书，但还是怀疑凌秋灵话的可信度。不过还没等他提出疑问，又过来一位人询问小桌子的价格了。凌跃进顾不得质疑女儿的话，转而开始招呼客人。

十几分钟后，凌秋灵一脸忧愁的托着下巴发呆，父亲的摊子这一会都来了好几个客人了。而她的摊子还是无人问津。很多人都是好奇的看了下她的摊子，却没有一个人哪怕停下来问问价格。

“难道自己的这个剪纸生意的点子是错误的。”这让凌秋灵升起了一种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