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随手把黑色的小碗递给了身后的年轻人,年轻人有些好奇的接过了黑色的灵鹰石小碗,用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突然面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似惊似喜,就连手中的碗跌落了下来也没有感觉到。
季昌这时感觉到年轻人手中的黑碗向着地上落去,就随意的用元气将快要跌落到地上的碗收了回来,略带些责备的语气道:“怎么连一个碗都拿不好。”
年轻人清醒了过来之后,丝毫没有注意到父亲带着责备的语气,而是一脸惊喜的从季昌手中又把碗拿了回来,看着有些愕然的季昌开口道:“父亲,我感觉到了元气,这些年我修行的元气我都感觉到了,它们就在丹田,一股暖融融的气息。”
季昌愣了一下,表情顿时大喜道:“真的吗?在哪里,快把手给我,我来看一下。”说话间就把手指放上了年轻人的脉门,等他感受到了年轻人丹田内那股微弱的元气波动时,眼睛就几乎眯成了一条线道:“是真的,真的是元气。”
年轻人听到了父亲肯定的回答,在库房中就不禁大叫了起来道:“我终于能修行了,我再也不是废物了……”说到这里,脸上就悲喜交加,不禁放下手中的黑碗,双手捂脸低声的缀泣起来。
季昌也能感受到儿子现在的心情,再也没有责备二人失控的心情,也呆呆的站在库房中眼中闪现出了点点的泪花,身边的管事都轻轻的走向了门口,怕自己打扰正在惊喜中的父子二人。
这时年轻人突然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有些惊恐的对季昌道:“父亲,怎么元气突然又没有了?刚才我不会是幻觉吧。”面颊上还残留着泪水的他一脸无助的看着父亲。
季昌伸手又查看了一下年轻人的脉门,果然刚才那一丝淡淡的元气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时他的眼睛猛然间看到了在地上放着的黑色灵鹰石碗,心神略微安定了一下,把碗端了起来递给年轻人道:“小桓,你拿着这碗再试试。”
季桓小心的捧着黑色的灵鹰石碗。觉得心中那股暖暖的元气又被引发了出来,就高兴的道:“元气又出来了,难道是这碗的功效?”
季昌沉吟了一下,他现在就季桓一个儿子,从小季桓不能修行就是他的一个心病,为了这件事情,季昌几乎延请了在驱逐之城的所有丹师,就算是连外面来的有些名气的丹师他也都请到府中为儿子看病,不过所有的丹师对于不能修行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和解释的说法,但是丹师最终得出的结论却都相同。
那就是季桓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任何可以修行功诀的能力。不过季桓自己并没有自暴自弃。他依旧像一名正常的修士一样每天盘坐调息,日复一日的修行着那根本没有任何感觉的初级功诀。
季昌每次看到这种情景,都觉得心如刀割,他好几次想劝季桓放弃。季桓的寿命虽然可能只有百余年,他也希望季桓能在自己的庇护下高高兴兴的度过这百余年,可是从幼童到现在,季桓每天的修行已经成为了一种定式,他也不敢再用放弃这种言语伤害自己的儿子。
所以他才在这十几年的时间内寻找各种祭祀神灵的用品,以期待能有神灵来让季桓可以正常的修行,他自己在心中也一直相信季桓能有踏上修行之路的那一天,毕竟季昌现在已经突破了灵阶,而季桓的母亲也是一个玄师上阶的修士。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两个修行天赋都不错的修士,会养育出一个普通人。
今天在拿到黑碗的时候,他终于再次看到了希望,虽然不知道黑碗是什么东西,用神识也查看不出来有任何异动的灵气。不过季桓既然有了灵气触动,就说明这个东西对季桓是有不错的效用,这时他想到了送这件黑碗的秦纹,就转身对门边的管事道:“你们谁知道秦府的位置,现在就把秦纹请过来。”
管事们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都不禁摇了摇头,其中有一个管事眼前一亮道:“刘管事应该知道,今天我在大门收礼的时候,看到刘管事和秦纹应该是比较熟悉的。”
季昌就指着说话的那个管事道:“你现在就去顺升客栈,找到刘管事,让他把秦纹请过来,就说是我有急事要找他商议,去的时候你也跟着,记住态度要好一些。”
管事答应了一声就匆匆走出了门外,季昌这时看到季桓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就轻轻把他扶了起来道:“桓儿,父亲已经派人去请秦纹了,只要秦纹来了,咱们就知道这件东西的来历和出处,到时候父亲会亲自带你去出产黑碗的地方,你放心,只要你现在体内有了气机,父亲一定会圆了你修行上的这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