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定然不会忘记,”赵引天当即亦是一点头,这抬头之时,眼前却哪还有人在。这李添一早就是抽身而去,朝赵定坤的府中奔去了。
回到了赵定坤的府中,此时那赵定坤却是一脸笑颜朝着赵恒在说些什么,那赵恒却是一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当真是如丧考妣。
“赵定坤,我只要你做一事,将一妇人接入皇城,不管如何,你皆要护得其终身周全、荣华富贵,你可有疑问?”李添一心中事多,当即也不客气,直接将自己所要其做的事说了出来。
“一妇人?”赵定坤脸露疑惑之色,可是口中却无犹豫之意,当即点头应允,这妇人若是凡俗之人,这来历如何不是片刻便可查个清楚。
“至于你,”李添一扭头看向赵恒,顿时将赵恒吓了个哆嗦,“你可与四殿下联手,压迫那赵玄、赵怀二人,激其背后那道门出手,到时我会设法将其二人与赵引天一并除去。”
这话一出,不但是赵恒连着赵定坤亦是大吃一惊,这以风雷之势除了这三个嫡出皇子,而赵定坤又与赵恒二人联手,只有那大殿下可与这二人抗衡,到时若二人联手皆不能踏足帝位,也只能归咎于自己了。
“此间之事,你二人无法插手,否则让那道门先发制人,到时...哼哼,”李添一话不说话,倒是一冷笑,言语之中的意味却是表达了个淋漓尽致。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赵定坤接过李添一随手递来的一张白纸,一边看着上面写下的内容,一边快步的走了出去,不用说,定然是派人去接这妇人去了。
见赵定坤出了大殿,李添一当即亦是递出了一张写满了小篆的白纸给了赵恒,转身亦是走了出去,他此刻怕是不得不去一下焚琴山庄了,毕竟这其中许多事情并非他一人便可完成,需借助那苏姬和李候之力,若是到时情况有变,少不得要再去那灵龙山涧一趟了,况且那萧晴可是在焚琴山庄之中思念其父、终日落泪,到时将她推出,把屎盆子扣在赵玄赵怀二人头上,引得朝中大乱,让那皇帝老儿赵开先去头疼吧。
赵恒看得几下手中的白纸,面色顿时古怪起来,重重的舒了口气之后,方才把那白纸撕得粉碎,又是将其塞入了殿内偏角之处的一盆炭火之中才放松下来。
由不得他不紧张,李添一在那白纸上所写的之事,却是太过惊人了。他此刻方才知道那萧氏一门竟然还残存了一条血脉,而且那血脉竟是掌握在了赵定坤手中。按照李添一的说法,他此刻所做之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困但到也不困难。仅需寻得几个不怕死之人,将那谣言散布开来,把那赵开先遇刺之事扯到赵玄赵怀二人身上,更是将萧晴之父萧怀安受污蔑更是身陷天牢之事捅个通天大洞便可。
赵恒不禁想到,依照李添一的推测,这萧怀安弑帝,乃是赵引天施为,其仅是当了一枚弃子,若是能够将其救出,到时怎能会不感恩戴德。待其与赵引天反目,这朝中当真是一团乱麻。
若是没有李添一在其中施为,赵恒当即打了个冷颤,他此时在真正察觉自己于赵引天的差距在哪,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功利心,他当真是没有的。连一城之主说放弃便是放弃了,更是不闻不问而后又派人屠尽一门,这等心思,又如何不让赵恒拜服。
这赵里上任,虽未向那城池之中的城卫军下手,但是其将这禁卫军整顿之后,整个皇城之中夜间倒是风平浪静,似乎那匪类一时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一般,这朝中官员无不拍手称赞,无论那匪类是否真是那武林中人复仇厮杀之类,至少他们的性命是得保了。那些枕畔出现了白纸的官员,不也一个个将自己的家眷偷偷的又接了回来。
这平静却是一直持续到了这除夕之日。
纵是你朝中闹得天翻地覆,只要不大肆兴兵,这些凡俗民众却是不得而知的,莫说那些大城大镇之中热闹非凡,这皇城之中更是热闹纷繁。各家各户张灯结彩,大街之上人头攒动,各式的烟花爆竹齐冲上天,呼啸着炸开成无数灿烂的烟花,五光十色的夜空当真是绚丽无比。
李添一坐在一酒楼之中,静静的看着这大街上的喧闹,心中却是安静无比,身侧赵定坤亦是笑脸吟吟的把玩着手中那颗硕大的夜明珠。那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其身上的暗金色皮袄照得金光流动,绚丽无比。
也由不得他不兴奋,这几日之间,他与赵恒联手,先是散布了那谣言,而后更是引得那火光烧向了赵玄赵怀二人。而这赵引天却是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是煽风点火,扰得其二人当真是焦头烂额,顾此失彼。其虽是不知为何突然提出与自己二人联手,可李添一却明言无妨,他自是放心无比的。
三方联手之下,这赵玄与赵恒二人即便是想在这皇城之中泛起半点涟漪都难,更何况这萧晴出面之下,矛头直指他二人。萧晴一届女流,对与军旅之事一窍不知,而李添一费心费力的编造的那说辞,其背得一日也只记了个七七八八,在金銮殿上,紧张、激愤之下,却是说得东拼西凑,不过这般下来,却更是取信于人。
这赵开先倒也是个人物,不但举手投足之间一句话要仔细彻查便将此事压了下来,更是翻手之间将那萧怀安放出,赐予黄金千两、良田百亩以宽其心,更是赐予府邸让其fù_nǚ二人相聚。不过如此一来,这赵引天却是乐子大了。萧怀安本是死心塌地的跟随与他,怎知却被弃之如草木,更是一门老小被屠杀了个干净。若非是看在赵定坤的救命之恩上,答应其不跳出来直面赵引天,怕是这把火兜个圈子又烧到赵引天那了。
“先生觉得这凡俗之中,哪儿是最美的?”赵定坤伸了伸懒腰,这几日他在朝班之中,看那唇枪舌剑当真是精彩纷呈,饶是他甚少参与其中,亦是闹了个精疲力尽。
看着赵定坤身躯之上愈发浓厚的真龙之气,李添一微微一笑,并不作声,眼睛顺着那大街上看去,却是微微一窒,良久之后才笑道:“你那两个皇弟可是吃不住了,这不,那道门之人却是来了。”
赵定坤闻言,猛的站起身来,伸头看去,只见三个衣着朴素的道人,手拿拂尘背挂长剑,前一后二沿着长街缓缓而来,赵玄与赵怀二人却是跟随其后。
似有所感,当先的道人脑袋一抬,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朝着李添一所在之处看来。也不闪避,李添一亦是朝其看去,只觉得双目一阵刺痛,竟是一滴泪水滴了下来,身下的木凳顿时化作一团木屑,而那道人却是蹬蹬蹬直退两步,脚下的青石板亦是被其踩出了三个大脚印来。其后的两个道人赶忙跨前一步,恶狠狠的朝着李添一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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