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灵忧儿出来之时,仅仅只带了小白毛一个,实在是蠢笨无比,虽是有几分小聪明,但是哪里比得上这方寒一颗学子之心,那诗词唱曲随手拈来,那些传闻典故更是脱口而出,几日下来,灵忧儿也是开心无比,仿佛是记事以来最为开心的日子,看着这方寒竟是觉得愈发的好看起来,隐隐间更是不舍得其离开自己的身畔。
不过方寒虽是贪恋游玩,不过自小苦读圣贤书,心中倒还是记得父母在不远游的圣人教训,推算着自己二十岁将近,当即就想灵忧儿辞行。那灵忧儿哪又肯让他离开,无奈之下,方寒只得把自己患有隐疾更是活不过二十岁的事情告知了这灵忧儿。其一便是好脱身回府,否则让父亲平白担忧,其二也是将自身之事告知灵忧儿。这段时日亦是方寒人生之中最为开心的时光,心中自然与灵忧儿隐隐相吸,不过自家苦自家知,方寒自知不能拖累这女子,亦算是将这段感情画一个段落。
不过灵忧儿是谁,她可是上古玄鸟后裔,心中虽是担忧,但对于这隐疾却是不放在眼中,当即又是一番巧言哄骗。大意不外乎是她得知一人间胜景,乃是天地奇观,而且那景象十年方才一见,而恰巧就是这几日将会展现,若是不抓住机会怕是抱憾终生。
方寒一听,思量二三,再加上灵忧儿所说来回不过短短几日光景,便跟着这灵忧儿去了,一路所见景象,自然也是灵忧儿以口转述,听得李添一自是无比开心。而到了那极西之地,饶是灵忧儿一颗七巧玲珑心也是没办法在凭空捏造,当即不管不顾的背着这方寒就到了那山顶上,不过那山顶草木恒生,再加之狂风横吹,这方寒又怎能站得住。
这灵忧儿一急之下,也顾不得如此多,当即化出本体,一翅拍下,竟是把那山头永久的削去了几寸,当即便是化出了一块平地来。方寒仅是眼盲,并未耳聋、也亦非白痴,若如此还不能察觉出异状,也算白活这十几载。
见方寒隐隐有些畏惧自己,灵忧儿当即便把自己的身份以及为何将他带来此地的原由倒是说了个清清楚楚,末了更是含含糊糊的将自己一腔爱意表达了出来。
那古今流传的小说之中,人妖恋数不胜数,方寒倒是不以为怪,一念及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还有那通天手法可以医治,念想到自己父亲为了自己的疾病寻求多年,虽不说心花怒放,但也是不能自己,再一念想自己如果能恢复健康,倒是能与灵忧儿结成神仙眷侣也算不错,便答应了下来。
哪知世事无常,这接下来所发生之事却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也铸就了二人天各一方的的悲剧。
当日之下,灵忧儿凭借自己上古玄鸟后裔的身份带着方寒一路疾飞,当然是无人敢阻拦,而其当时不过妖灵境界的修为又如何能帮得了方寒,只得求助长老殿之中的长老。
灵忧儿是谁,乃是上古玄鸟的后裔,其身份之高贵,血脉之崇高,在妖修之中当真是屈指可数,这些长老又怎么能答应让灵忧儿与一凡人结合,冲淡了那玄鸟血脉的传承之力。况且这凡夫俗子更是重疾在身不日便要魂入轮回。
见得情郎竟是命运多舛,这灵忧儿当即是少女情怀发作,绝强得不可思议,无奈之下,这一众长老秉承大局,只得答应了灵忧儿出手为方寒续命,但代价便是这灵忧儿永世不得再与方寒相见,更是要进入天刑殿中承受天刑之力,激发体内玄鸟血脉,步入妖王境界。
说到这里,灵忧儿也就是今日的圣姑双目之中竟是喟然泪下,双手紧紧的把忘忧叟抱入了怀中,哽咽道:“而后我才得知,天命难违,无奈之下,一众长老为了履行诺言竟是使用了渡命之术,大长老竟是亲自渡了六十余年阳寿给他。”
那忘忧叟似是感觉身前佳人的抽泣,亦是颤抖着举起了双手,那如同树皮一般干枯的双手隔着那面纱在圣姑的脸颊上抚摸起来,那深情却是温柔以及,灰蒙蒙的眼眸之中早就是老泪纵横,咽喉之间亦是一片嘶哑之声,竟是无声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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