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信半疑:“什么办法?你要是还是上次那种办法,我宁愿走背字……”
“放心吧大侄子。这办法其实也就是破凶宅,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这凶宅里面由于有人横死,怨气十足。这些横死的冤魂,如果怨气不散,就连鬼差都没有办法。所以这凶宅和外界就是阴阳两世界。你进了凶宅,身上的衰气就会被凶宅里的怨气压下去。怨气越大,衰气越弱。时间长了,你身上的衰气自然而然就没了。”三叔解释道。
“卧槽。那我身上的衰气一天不除,我就要一直跟你卖这凶宅?”
“这个我也说不好。你身上的衰气不是一般的重,这个不用我说,你自己比谁都清楚。至于这破凶宅,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危险。你三叔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你就给我打个下手,咱们爷俩联手,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差点气乐了,指了指屋里:“三叔我眼睛又没瞎,你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了,还让我吃香的喝辣的?”
三叔摆摆手:“你不懂。我这些年终于弄明白了,咱们两个的命格,得凑在一起才能互生互旺,要是分开,那就是一个衰鬼缠身。所以我虽然没遭殃,也没比你强多少。”
我盯着三叔:“那这回……我信你一次?”
事实上,我现在也没其他的路可走了,身上的钱也被搜去了,想回去都特么没路费了。
三叔一拍大腿:“这不就对了嘛大侄子,我跟你说,我已经瞄上了一个房子,这单咱们要是做成了,半个月就能还上那三十万。别吃了,跟我走,去那房子看看。”
说着,三叔抢过我手里的筷子,背上个包,拉着我走出了地下室。
我们上了出租车,我低声问道:“我说三叔,咱们钱都没了,你还有车钱吗?”
三叔冲我挤了挤眼:“放心吧。”
说着,三叔把鞋脱了,从鞋垫下面摸出二百块钱。
我捂着鼻子:“三叔看你这样子,哪像个道士?”
三叔笑道:“你不说谁知道?”
出租车离开郊区,往市区开去,来到一片城乡结合部停了下来,前面有一排排的房屋。在来的时候,我们应该路过这里,只是当时我没太注意。
三叔指着那片房屋说道:“看到了吗?这里是一个村子,这些年城市不断外扩,这里的土地也越来越值钱,房价更是飞涨。咱们要办的房子,就在里面。”
三叔领着我边说边走,一直来到里面一栋二层小楼前面。
我们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夕阳西坠,残阳映照着那栋灰色的小楼,小楼的楼难听点就是个泼妇。她对婆婆陈老太一直都不好,对陈老太呼来喝去,有时候甚至会动手,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只有陈大发本人还被蒙在鼓里。在没建起这二层小楼之前,李喜妹就经常不给陈老太饱饭吃。这下搬进了新房子,更是变本加厉。李喜妹找人用盖房子剩余的砖石在房侧又垒了个矮房子。她每天让老太太去打扫新房干完活就让她住在那个矮房子里。那矮房子四面漏风,棚不遮雨,老太太过得苦不堪言。
而陈大发在外面跟着一个施工队到外省干活,更是两年没有回家。但是那李喜妹,竟然怀孕了。
傻子都看的出来,那李喜妹生活不检点,那孩子不会是陈大发的。村子里议论纷纷,说李喜妹背地里约会过很多男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谁也没想到,一向低眉顺眼的陈老太,这下却爆发了。她找到李喜妹,质问她为什么没给陈家生下一男半女,反而背着陈大发偷男人,还留下了野种?李喜妹一向强势惯了,哪里会听陈老太的指责。她声称是陈大发那方面不行,自己这么做是为了给陈家留后。两个人足足吵到半夜,李喜妹气急败坏把陈老太赶出房子。
那天外面正是雷雨天气,村里不少人都看到陈老太全身湿漉漉的,满头白发也被雨水打得蓬乱,眼睛里露着凶光。虽然几天没吃到饱饭,但是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村里找到一把铁锹,气汹汹拎着就往家走。
陈老太用铁锹劈开了房门,闯了进去,一铁锹抡过去,劈掉了李喜妹半个脑袋。第二天人们发现陈老太也吊死在了新楼里面。就这样,算上李喜妹肚子里的孩子,这一晚上出了三条人命。像这种横死过人的房子,就是凶宅,自然谁也不敢沾这凶宅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