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要跟你们走?”谷千诺问。
“有人指控县主杀了人,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么?”冯四海露出几分轻蔑的笑容。
谷千诺眯起眼睛,冷着脸问:“一个小丫头的话,就能作数么?你们还有别的证据么?没有别的证据,就想将本县主请去衙门,可是大不敬之罪!”
谷千诺此时也只能依靠身份压人了,但是她也明白,他们既然行动了,就一定有足够的能耐把她弄进大牢里去。
然后不管是坐实她的罪名,还是来个“畏罪自杀”,她都无处可逃!
谷千诺觉得有些疲惫了,她忙活了那么多,就为了让凤子轩和皇上不敢派人暗杀她,可是不暗杀,他们却能明着杀!
因为他们是上位者,执掌着营营众生的生杀予夺,而她却一直以为,自己拥有超出他们的智慧和胆识,就能够掌控命运。
到头来,还是钻进了他们的圈套里。
她甚至还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顺理成章地走入了圈套,若是她今日不来赴宴呢?若是她一直闭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的计划还能成功么?
她回答不上来,因为就连安宁公主府,都成了皇上的地盘,那里三百个府兵,没有一个是为了保护她的性命而存在!
季春看着谷千诺,眼里尽是疼惜,她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
冯四海笑着道:“县主,您需要证据?这里都是证据,我想那些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这种东西就能作为证据?谁能证明那是我的东西,就算有人能证明,又怎么证明这东西不是被人偷来栽赃嫁祸的?”谷千诺反问道。
冯四海点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才要县主跟我们去衙门一趟,把话交代清楚,桩桩件件,为了县主您的清白,也为了死者的冤屈得以平反!”
“不……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县主无关!”那个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伸开双臂,挡在了谷千诺的面前,一副大义凛然的男子汉模样。
谷千诺内心的恨意若是能够化成实行,这个男人一定会被洞穿,死得很惨很惨。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对他做,只能看着他诋毁自己,污蔑自己,往自己头上泼最肮脏的粪水!
季春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开口,却被谷千诺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哟,现在不装哑巴了?肯说话了?倒是颇有几分血性,那你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冯四海笑着问。
那个男人咬着牙,说:“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人是我杀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王婆子?”华安公主怒斥。
男人看了一眼谷千诺,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说:“公主殿下不必多问,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也不必问我是谁,总之,拿我去见官,杀我的头好了!”
“你总要说个一二三四五来,我们才好定你的罪吧?况且琼花姑娘可是指认县主杀人,没指认你啊!”冯四海问道。
男人道:“都是我,不是县主,那个姑娘看错了!”
“我可没有看错,当时我没看到你,只看到县主了!”琼花插了一句。
“所以,你还是说实话吧,谎言是无法为县主洗清嫌疑的,就算要定你的罪,我们也得讲究真凭实据!”冯四海看着那个男人,劝道。
那个男人一脸痛苦的表情,道:“你们不要逼我了,不要逼我了?我认罪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杀我一个还不够赔那个婆子一条命的么?”
“再不说就进京兆尹大堂说吧!”冯四海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