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煊深吸了一口气,在最后十秒跳车。
爆炸声响起,底盘被炸飞,汽油被烧毁,又一声巨响,车子彻底烧了起来。
瞿唐护着苏蓁站了起来,看到烧得正旺的军车,他锋锐的扫过周围,凛冽的眼睛掠过一道沉着,苏蓁脸色苍白,推开瞿唐,向被毁得军车走去。
“沈煊,你别吓我,快出来……”
眼泪滚了下来,滴在心头,涩得神经疼。
她扑向那火,哽咽:“沈煊,快出来,我以后不骂你了,你快出来了啊……”
“阿蓁,别这样。”
瞿唐心疼,手不由地发紧。
沈煊真的死了,他不信,那人是军区的少将,经历过多少枪林弹雨,这点事若是让他挂了,那死得太憋屈了。
“病秧子……”
她声音颤抖,眼睛发红。
沈煊听到这声病秧子,心微微一动,抓住一旁的藤条,吃力地爬了上来。
跳车的时候车子撞到石头上,他被甩了出来,要不是他手疾眼快,这会怕是摔下深谷了。
瞿唐听到声音,快步走到路边,看到沈煊抓着藤条正往上爬,他脸上顿时一松,伸出手将某首长拉了上来。
“病秧子,你没事,你没事。”
苏蓁扑进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沈煊笑,风淡云轻:“我还没抱够小蓁儿,怎么敢死,小蓁儿,我脸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毁容了啊……”
“既然没死,那就起来。”
瞿唐扯过苏蓁,一脸不善地瞪着他。
这人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煊失笑,对于某人的吃醋行为很是无语,站了起来,身上有许多擦伤,而瞿唐也好不到哪去,那张帅气逼人的脸灰头土脸。
瞿唐没理会沈煊一闪而过地戏谑,掏出手机,翻出南忱的电话拨了出去。
这时南忱正要打,看到瞿唐打进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起着急地问:“阿唐,怎么回事,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没事吧?”
“出了小状况,不过现在没事了,阿忱,你开辆车过来,我们的车被炸了。”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对南忱说。
南忱愣了一会,随后说:“你们在哪?”
“滨河大桥。”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南忱拿了钥匙直接去地下车库,开了一辆路虎直奔滨河大桥。
瞿唐打完电话,看向沈煊,脸色严肃又凝重,既然那人的手都伸到军区,那意味着军区也不安全了。
沈煊说的对,与其躲来躲去,还不如直接出击,毕竟他不再是以前的瞿唐了。
“既然军区都混了他的人,那我不能让阿蓁待在你那了,沈煊,这次我们是侥幸,下次我不能保证会安然无恙,所以这次我要出手了,你自己保重。”他想了想说。
沈煊眼眸幽深。
那一闪而过的狠厉被瞿唐捕捉到了,他勾了勾唇,对沈煊道:“你们军区是时候整顿整顿了,既然他能插手,那就说明军区有他的人,一次就让我们措手不及,要是再有一次,你我承受不起后果。”
沈煊没说话,那紧攥的手指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很好,竟然将手伸到他的地盘,他不发威,真以为他沈煊是软柿子不成?
瞿唐看着沈煊,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次是侥幸,若是有下次,他可难保会像今天这样完好无损,想起那人最后的话,他手指顿时一紧。
他到底要做什么?
苏蓁虽然不知道他们忌惮什么,可他们眼底闪过的狠厉,让她心惊,她扯了扯瞿唐的胳膊,问:“阿唐,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没有。”
瞿唐微微一笑,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乖,一切有我。”
沈煊给军区打了电话,让人接他。
十分钟后,
沈煊被军区的人接走,临走时沈煊故意亲了苏蓁抬头看到瞿唐阴沉的脸,他心情大好。
南忱到的时候,瞿唐脸沉得能滴出墨汁,他看向苏蓁,不解地问:“阿唐,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了?”
苏蓁摇头,表示无奈。
她家这位醋坛子不能惹,一惹准炸。
南忱顶着高压回到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