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途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小心的观察韩钟此刻神态——此人隐藏的极好,但在隋途敏锐观察下,仍暴露出了一丝兴奋。这样一来,他本身猜测,把握也就更大。
这人看重我煞力,到底是因为何事?我所修煞力,最大特点乃是极寒。不过,就算想到这一点,也无法猜到此人目的。也罢,暂时答应下来,日后再见机行事好了。隋途想到这,心中也终于做出了决定。
修行路上,一点时间不能耽误。
要是拒绝此人,虽不会被其直接灭杀。但想要得到玉葫丹,便是不可能之事。
不仅如此,日后在齐国日子,定然十分难过。这韩钟修为极高,随时可能结丹,就算是许飞涯,也不会太过轻慢。要是刁难与他,必十分难过。
招惹到如此恐怖修者,日后在齐国,自然是四处碰壁。不仅如此,甚至可能连真龙试炼名额,都会被此人剥夺。种种考虑之下,虽然心中不愿,却完全不能说出拒绝之话。
“前辈看得起在下,乃是在下荣幸。如前辈不嫌,晚辈日后定然对前辈族人多多看顾。许朦公主那边,自然也不例外。”心中将一切情况全部想明白,隋途也不再迟疑,直接开口。
韩钟听了这话,俊俏面上立刻笑了起来:“好好好,隋道友果然是晓事之人,不枉我和你说如此之多。那两颗玉葫丹,你且先行拿去。日后修炼上有何不解之处,可入皇宫见我。”
听了这话,隋途不但没有丝毫欣喜,心内反而更加沉重——在修真界内,从来没有无缘故的善意。这韩钟如此热心,自然图谋极大,想要逃过,定然更加困难。
可惜,在他夺得前四后,这一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于是,只得装作面色欣喜的开口答应下来。
那韩钟,也不是喜欢罗嗦之人:“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你便先行离开此地好了。这藏宝之阁在皇宫之内,你取了这令牌,自去吧。”说完,给了隋途一块精美石制令牌。
隋途恭敬接过,也不再多说,行过一礼后,转身离开此地,向着皇宫之外走去。
感觉到隋途气息越来越远,韩钟本来笑容满面表情停了下来,恢复成了平淡模样。身体靠坐在柔软舒适丝绸高枕上,似在沉思什么。
此子所修煞力,虽不知是何名,但乃是极为少见极寒之煞。
如果可以突破至后期境界,再得一些机缘铸灵,倒是可以将那异地隔绝之力暂时封印。到了那时,我便可将那异地所藏全数得到。如可成行,结丹无忧。
可惜,此子现在修为还是太弱,达不到我所要求。
不过,他得了那两颗玉葫丹,破境倒是可能。再去参加那真龙试炼,以此子心性,倒应不会陨落。如机缘不错得到几样异宝,倒是可能铸灵。如此,倒也勉强达到要求。
想到这里,韩钟也就不再去想。隋途虽然重要,但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手小小闲棋而已。
以他铸灵后期修为,自然不会把所有依仗全部放在隋途身上。对于那异地,他还做了三四样准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
……
隋途拿着韩钟所给令牌,一路有惊无险的离开了皇宫。
虽是第一次进入皇宫之内,他却也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隐藏危险气息。一路上,自然不会有丝毫出格动作,经过几个侍卫盘问之后,最终成功离开。
才一走出皇宫,隋途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去了许朦那隐秘居所。此刻那普通小屋内,空无一人,许朦还未回来。
见此,隋途也不着急,而是坐在一木椅上,想着刚才与那韩钟所说之话。
逐句逐字的在心内一一想过,想要将可能凶险扼杀在未成形之时。
可惜,两者修为差距实在太大,不论隋途怎样去推想,也完全没有应对此人办法。
“也罢,暂时不用多想。以我现在修为,对那韩钟似还没有大用。看他意思,至少要等我铸灵之后,才能用上。到了那时,我修为战力也是大大增加,说不定就有了应对办法。现在再如何去想,也没有意义。”隋途轻声说着,口气也有些无奈。
修真界就是如此,除了修为之外,一切都是虚妄。
不论是血脉,还是身份,或是智慧,在修为的巨大差距下,都没有丝毫意义。被韩钟看中,虽可能是巨大危机,但如能小心应对,未尝不能化危机为机缘。
想到这,隋途也就停下了思考,将自己的思绪抽了出来。
同时神念一动,那白玉精致小盒,已经出现在他手中。看着这玉盒,隋途眼神也已有些炽热。
引煞中期进入后期,瓶颈虽然不小,可称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