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聪脸上的笑容，顿时的僵硬了下来，虽然在张志达的灌输下，他也隐隐的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这个结果，却依旧的让他感觉着有些的难以接受，他真想不顾后果的强行拍板决定，可是，他终究是非常理智的，没有张志达的提醒，他或许不会考虑这些后果，可有了张志达的提醒，他就不能不考虑这些后果，如果柳罡真要辞职……柳罡敢于面对他们两位省里的一二号人物，而断然拒绝，不给自己一点回旋的余地，这让他没有再怀疑张志达的判断，他相信，柳罡真的敢辞职。一旦柳罡辞职，亘南必然会再次成为全国各地关注的焦点，一个市委书记辞职，这绝对会成为轰动全国的大新闻，一个市委书记被迫辞职，他这个省委书记，必然会面临全国巨大的舆论压力。当然，如果亘南不出事，那还稍微好一些，亘南能够顺利的发展，这种压力，渐渐的也就会过去，然而，谁又能够确保亘南不出事？至少，张志达这位在u省十多年的副省长省长，对这方面那都是忧心忡忡，他又如何敢去确保亘南不出事，一旦亘南出事，甚至是亘南的发展减缓，这所有的一切罪责，都会落在他这个省委书记的头上。

“柳书记，听说，你们亘南准备打旅游牌……”黄聪的脸上，仅仅是僵硬了一瞬间，一瞬间之后，笑容又再次的浮现在脸上，仿佛，他一点也没有不愉快过。

“是，我们亘南风景秀丽，环境……”柳罡恭敬的回答着，不管黄聪是笑面虎还是冷面虎，那表面上的恭敬，也是必须的，毕竟，别人是省委书记，是省里的一号。更何况，此时黄聪忽然转换话题，那也就是不在谈论调走自己的问题了。而且，他也没有撒谎或者糊弄黄聪，而是将亘南的计划详细的报告了一遍，至于黄聪要怎么做，柳罡也并不太在意，这旅游的事情，也并不是谁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接下来的话题，就简单了许多，不大工夫，柳罡也就告辞离开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老张，这人真没有经济问题？”许久，黄聪才开口打破了沉静，而他的眼睛里，却是隐隐的有着一丝杀气，他虽然脸上总是堆着笑，可他绝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不仅不宽广，还颇为的狭窄。

“老黄，这方面你就别去想了。”张志达摇了摇头，这方面，他的确没有一点怀疑柳罡。

“老张，你能够确定？”黄聪微微的有些意外张志达的肯定回答，这位老伙计，他可是了解的，那可是不容易相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