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一愣,又升官啦?继而轻叹了口气,心中自言自语道:早知如此,又何必脱了裤子放屁,多费那一手啊?
拿出手机给詹晓辉发了条短信:暂停改庙宇名称。
不一会儿,詹晓辉的短信回了过来:好,立刻停止,大人,其实我已经安排人去改名称了,只不过订制牌匾要费些时间。
许正阳本想不回复的,不过想了想詹晓辉挺尽心,所以又回了一条:辛苦了,让你破费了。
詹晓辉的短信很快回了迂来:大人,您这话折煞我了,会折寿的,小人现在有的是钱。
许正阳没有再回复,心头有些嫉妒的恼火:娘的,不管是前世的詹晓辉还是现如今的詹晓辉,都他娘一个比一个运气好到让人羡煞。詹晓,辉那兔崽子当初也是一介贫农,高中时期父母意外去世之后,姐姐却并没有和他相依为命,而是自顾自的上班挣钱,毫不理会詹晓辉,结婚后更是懒得理会这个亲弟弟。谁曾想这小子时来运转,转到逆天,在工地上打工闲暇时买了几张彩票,竟然中了大奖,从一个穷小子突然间成为了拥有上千万存款的富豪。这是何等逆天的运势?
不过大概是一次性耗尽了他的运气,这小子徒然暴富后开始寻整日里享受生活寻欢作乐,身体垮了。
于是就生生便宜了借尸还魂的程金昌,
升官了自然是件美事,许正阳内心对定案薄道:你这次做的不称职啊。以前可是每次升职,都会告诉我新的职位都有何神通能力及职权的。
定案薄答:城隆属下首席判官,持定案薄判官笔,定夺人之善恶,递交城隆批下,可入阴曹转地府判官。
那有什么用?
定案薄答:人活于世,罪恶功德,皆定来生命数。
许正阳想了想,继而问道:别说全球有多少人了,单是一个县就几十万人,我一个判官领着数十份神职,天天都要忙活这么多事情,能忙的过来吗?嗯,我确实不称职,可是以往到处一堆堆的神存在的时候,他们也忙不过来?
定案薄稍稍沉寂了一会儿,便答曰:定案薄、县录、本土录。自有记录。
哦”神器果然很好很强大!许正阳点了点头,若有所悟的叹道:虽说天条规定,神不能插手俗凡人间的事情,可说到底,冥冥中还是神仙在掌控着这个世界上人类的命运,前世,今生?投胎转世,恶人下辈子转为畜生,善人下辈子大富大贵,,
这和传说中的记载,何其相似啊!
正想着这些,定案薄流光一闪,一行字显出:若非大善大恶之辈,地府阴曹无需管理,自行轮回转世。。
许正阳一愣,哦,感情神仙各个也都是懒蛋,什么事儿都交给神器来做,而且能不管能撒手的,就尽量不去管。怪不得神仙乐逍遥了。
忽又想到一事,许正阳好奇道: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地府阴曹转转圈儿?
定案薄答曰:可,只是暂代首席判官之职,需耗费神通过大,不建议。
许正阳心里那股火气蹭的一下升了起来,骂道:做神仙咋就这么难?干点儿行么事儿都得耗费多少多少神通,你知道现在这些道,我收集点儿信仰力有多难吗?
定案薄不予理会,,
许正阳无奈,抛开这些恼意,接着问道:还有什么能力?
定案薄答曰:手持锁魂链,可夺生人之魂魄,立毙其性命。
许正阳心里一颤,激动万分,继而又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个,是不是也得耗费极
答曰:是,且夺魂噬命,一命则要耗去一半神力。
许正阳心头升起了把定案薄砸烂扔进茅坑里的冲动”继而忍着怒气问道:锁魂链在哪儿?谁发给我?不会是还得我自给自足?
答曰:是。
许正阳眼睛瞪得滚圆,怒火万丈起:用啥做?
答曰:百年寒冰铁,千年枯木根。
果然,果然啊,许正阳气极反笑:还得耗费神力,对不?
答曰:对。
去你妈的!
答曰:定案薄没妈,从自身属性上来讲,持有定案薄的判官,则是妈。
许正阳:。“,,甥绍!!!!!!
光线极差的房间里,许正阳仰面躺在床上,右手攥着玉石定案薄,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无数次作出要将其摔向墙壁上的动作,当然,他一直在强硬的克制着自己没有干出这种冲动的傻事儿来。
许正阳之所以如此恼火,着实是因为积攒神力不易,而每次升职他都能感觉到自身的神力会耗费掉许多,而且越往上升职,越明显,耗费的神力又越多。这是让他很无奈的,升官不升官由不得他说了算,而是这块玉石在作出它神器的判定,判定标准许正阳也不知道。
尤其是他想着多多积攒神力,期望着早一日能够达到帝君的境界,永生啊!何其诱人的目标?
而耍达到这个目标,除了要积攒足够的神力,快速升职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你必须活的好好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总会遇到很多很多的意外,有大有一个大的意外就能要了你的命。比如今天,如果一颗子弹不偏不倚的射进许正阳的脑袋瓜子里,那他别说永生了,想再多活一秒钟都难。
想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尽量的去避免意外,尤其是外人刻意而为之的伤害,那就需要实力。
从许正阳目前神祗的身份来讲,那就是需要神通,更强大的神通,需要升官。
升官,就需要足够的神力,,
又他娘转回来了。
所以许正阳很恼火于动不动就需要耗费神力,尤其是某些极为重要的神通需要耗费很多的神力。
正在恼火之际,陈朝江的声音突然响起:“正阳,你怎么了?”
随着说话声,陈朝江已经翻身坐起,开了灯,细长冰寒的眸子中透着关切和一丝的紧张。
“啊?没事儿。”许正阳答道。
“你那盒子呢?”
“用了,”
陈朝江怔了怔,也没问许正阳干什么用。他都是神了。再有什么离谱的事儿发生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手里那玩意儿,就是价值上千万的玉石?”
“嗯。”许正阳笑着点头。
“没事儿睡见 ”陈朝江没有再说什么,关灯躺下。
许正阳收回定案薄和判官笔,琢磨着回头得让定案薄从左手出,判官笔从右手出,不然不得劲儿啊!他又不像是陈朝江那家伙是个左撇子。想着这事儿。许正阳摸起床头柜上的烟来,掏出一颗自行点上,又在黑暗中往陈朝江的方向甩过去一颗。
很快,对面打火机啵的一声响,火苗晃动中,陈朝江点上了那颗烟。
许正阳心里嘟哝着:这家伙眼神儿这么好使?还是传说中的武林绝学听音辨位?于是许正阳在心里又一次肯定了陈朝江的性质变态。
“正阳,”
“嗯?”
陈朝江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过了会儿才说道:“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惹人厌?”
“这是什么话?去去”许正阳笑着说道。
“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可就是改不了。”陈朝江叹了口气,说道:“所有人都觉得我对人冷冷冰冰的,可是我长这副模样是爹娘给的,我没坏心眼儿,我没有欺负过人,我没有偷过,没有抢过”
许正阳怔住,默默的弈着陈朝江说话。记忆中,陈朝江没有发过牢骚。
“你说我不适合做别的,我很感激,一点儿都不生气。”陈朝江仰面躺在床上,黑暗中,红红的烟头一闪闪的泛着亮光。“也怪我。笨嘴笨舌的不会说话,长了副鬼脸就够吓人的了,性子又犟
“朝江,咱们几个”都是兄弟。”许正阳轻叹道。
“其实我们几个心里都明白,他们几个对我好,我对他们好。还不是因为有你在中间?”陈朝江自嘲的笑了笑,“有时候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对我要么就是恨要么就是烦,要么就是怕 你怎么就对我这么好?”
许正阳笑了笑,说道:“对脾气?”
“我这人挺自大的,自大到没边儿”陈朝江吞吐着烟雾,轻声说道:“正阳,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很害怕。”
许正阳沉默着,陈朝江的这种性子,正因为鲁怕,才会在行事时,越发的暴戾极端。
“正阳,跟你商量个事儿。”
“别那么客气行不?操,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许正阳强笑着玩笑道。
陈朝江起身。开灯,苍白的脸上挂着认真的笑容,细长的双眸里似乎还有着泪光在闪动,硬邦邦的说道:“给我涨工资,你现在不缺钱。”
“耍多少?”许正阳问道。
“一个月五千。”
“没问题。”许正阳答应下来,这才笑着问道:“为什么突然想涨工资了?”
陈朝江冷冰冰的说道:“我需要给自己找个理由,以后听你的你不用说别的劝我,其实是我自己害怕,听你的,我能活的好好的。”
“朝江啊,我们是兄弟
“这是两码事。”陈朝江倔犟的说道。
许正阳眯缝着眼,侧身看着陈朝江,问道:“因为我是神,才跟我说这些?”
“不是。”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你我是兄弟。”
“扯扯些弯弯绕”许正阳欣慰的笑了,说道:“以后还会涨工资的删”
掐了烟,关灯,二人和衣躺在床上,在漆黑的房间内,再没有说一句话。
许正阳知道。陈朝江终于清楚的认识了自己。
这对于陈朝江来说,只有利,没有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