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乜曲风却也并没有打算揭穿两人。
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既然他们决定要装昏迷,那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神色如常地朝着床头走去,将两碗酒酿元宵的其中一碗放置在盛茗所在的右侧床头的床头柜上。
然后,状若笑了一下,将另外一碗元宵递到慕白的手边:
“趁热吃,别凉了。”
说着,眼光还不易察觉的瞟向了慕白身旁的盛茗,然后,在心里暗自笑了笑。
昨天,也是自己关心则乱。
看他如此良好的气色,怎么也不像昏迷当中的人。
“哦。”
慕白轻轻地应了一声,接过父亲手中的酒酿元宵。
抬眸望着父亲眼中的那一抹不明意味的情绪,脸颊不自觉的红了一下。
总觉得,父亲好像发现了什么。
而乜曲风此时,却并没有要多留一刻的意思。
再别有深意地看了慕白一眼,声音却是向着席德文说:
“咱们先出去吧,让小白吃完,先直接睡一觉,咱们就别打扰了。”
说完,也不待房间里众人的反应,率先朝着门口走去,回头望向仍然一脸怜惜地杵在慕白床尾的席德文。
就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席德文站立的身姿,却没有言语。
但是,眼睛里的意味,却是非常明显的赶人出房间。
席德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乜曲风走至房门,悠悠地瞧着自己,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但是被乜曲风这样看着,却也不好在房间里多呆,只是转头在朝着慕白嘱咐了两句:
“那我先出去了啊,你自己多吃点。”
而慕白却是望着外公和父亲这样的模样,心里的猜想,更确定了几分。
直到,乜曲风望着席德文走出卧室的房门,然后顺势将卧室的房门关上,还将门把手向上一提……
门,便自外而内,上了锁。
直到这时,慕白已经百分之百确定:
她和盛茗的小伎俩,已经被父亲识破了。
怎么想,都觉得有一点儿小尴尬。
而此时,盛茗悠然的睁开眼睛,望向慕白一副做错事被发现的小模样,好心的提醒:
“你不是说过,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情,都会有老父亲毫无条件的原谅吗?”
一句话说完,褐眸里漾起了一抹无辜,在慕白望向他时,更是委屈的眨了眨,道:
“所以,你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生我们的气的,反而会帮着我们多加掩饰……
甚至,会帮我们将我昏迷的消息更加精准的传到盛家老宅里。”
盛茗顿了顿,眸子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有了你父亲的助推,事情更加能事半功倍。”
望着盛茗如此自信的神情,慕白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的确。
因为父亲本就是w的人。
而盛家老宅里的那些人,也是百年前,w所安放进去的。
经过了几代人的兴衰更迭,当初最原始遵从高祖命令的人,估计已经去世。
现在留下来的,不过是那些人的后代。
而这些人,肯定是依着某一种信物办事。
而恰好,父亲本就是w的人,利用这种信物联系到老宅里面的那些人,便是轻而易举。
慕白想着,索性将手里的酒酿元宵搁置在一旁。
躺在盛茗的身侧,单手支头,目光灼灼地望向盛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