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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日子的到来快的让艾德琳措手不及,离开的就定在凌晨四点,
艾德琳拉开房间里所有的抽屉,她想整理行李,却根本没有可带走的,她的少得可怜,最重要的笔记本也失去了踪迹,
别墅被士兵搜查过后,唯一不见的是艾德琳的笔记本,那个她用了六年多的电子产品,在战乱中,暂时找不了,
里面储存了艾德琳重生以来,在计算机方面的所有的研究成果,包括她对伦敦交易所的恶意攻击程序,以及为菲尔与jeeb两家公司工作的资料,
如果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里,等待她的就不单单是警察的麻烦,
不过想开启艾德琳的计算机,查看她的文档的难度堪比破译无解的数学难题,
别说在几内亚,就连在群英云集的美国,也没几个人能做到,所以她并不为此担心,
艾德琳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木匣子,她挑开铜钮,里面赫然摆着一把广口手枪,枪膛旁整齐的安放着三排暗色的子弹,
这是阿尔穆送给她的压惊之礼,
艾德琳托起手枪,利落的收紧弹盒,‘咔擦’一声,便上了膛,谁能想到娇贵的女孩用枪如此狠绝而果断,
阿尔穆曾经玩笑般的教过她用枪,被亚瑟文打断以后没再继续,但那段在郊外的日子里,艾德琳每天起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举着枪不断的练习,再有谁敢任意的控制她的生死,她发誓一定会打爆他的脑袋,就像都迪的父亲,那个黑人男人最终的下场,
艾德琳把子弹装进行李箱的暗囊,枪被夹在两件衣服之间,
接下来箱内宽敞的空间里,被一卷一卷的画纸占满,艾德琳仔细的卷好亚瑟文的画,连边角都用特定的胶质固定住,
若非当初执意要带亚瑟文,若非她观看他**的婚礼,,他也不会丧命,
艾德琳亚瑟文的死是一手造成的,即使没有谁责怪过他,再痛苦的伤心欲绝,也被冲刷得平缓,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艾德琳总会从睡梦中惊醒,仿佛那个孤僻的男孩还如小时候常做的那样,站在的床边凝望着她,
当整理完亚瑟文所有的画作之后,艾德琳早已泪流满面,五十三张油画中的四十张主角是她,几乎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亚瑟文记入了画纸,正面侧颜,弯腰踏行,海滩绿树,一张张都是两年他们点点滴滴的回忆,
她为亚瑟文留下了,也没有,
艾德琳失了魂般打开床上的相机,一页一页的翻看,期望能记录亚瑟文的片刻影像,
而她的希望并没有落空,
栈桥上,拿着香蕉的美丽少年望着镜头,清澈的紫色,足以包容一片邪恶与肮脏,
原来那天亚瑟文并没有删除这张照片,
“对不起,对不起,”泪水毫无征兆的滴落,润湿了空白的画纸,艾德琳泣不成声,
巨大的内疚与自责会永远埋藏在她心间,至少她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男孩如暗夜的影子守在她身旁,
“他的死与你无关,”不知时候,乔恩走进了艾德琳的房间,抱住她轻声安慰,
亚瑟文的世界太纯白,容不得一丝黑垢,这样的孩子根本无法生存,而他早该在四年前的冬天离开,
命中注定的死亡,谁也躲不掉,可凡事都有例外,艾德琳便是,
“你和我一起走好吗,不要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不要丢下我,和我一起回法国吧,”艾德琳含着泪水求乔恩,亚瑟文死了,她只有他了,艾德琳不想也不敢回到曾经孤单的生活,
乔恩深深叹息,抬手为她擦干眼泪,“等我来接你,记住我永远不会扔下你,”语气温柔的就像对情人的低喃,
艾德琳环住乔恩的脖子,紧贴着他的脸颊,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女孩的声音尚且稚嫩,却因为哭泣而伴着沙哑,
乔恩灰咖色的眼睛,只倒映着女孩的容颜,晦涩得难以明义,他轻轻在艾德琳唇边印下一吻,却没有说一句话,
艾德琳最终在乔恩怀里沉沉睡去,乔恩放不开她,因为她手臂环住他,牢固的就像扎根于土地的树根,
于是乔恩就这么坐了一夜,抱着艾德琳,仿佛最开始的fù_nǚ,他拍着她的背,为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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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才刚被擦亮,
门铃的响声,让这不似真实的情怀如泡沫般碎裂开来,
“艾德琳,到了,你该走了,”乔恩扒开艾德琳贴在脸上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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