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外面不再有声响,艾德琳才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睡衣已经皱的不成形,头发也乱成一团,
她跪坐在大床上,一手挡在额前,试图适应外面的光亮,眼睛眯得睁不起来,只得先闭上,
背后却突然响起轻笑声,
艾德琳条件反射的转过身,
“你还在这里,”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望着床边笑意盎然的诺南,简直就像受到惊吓的麻雀,弹立起来,连连往后退,床单与被褥都被她的脚勒得不成形,
如果有翅膀,她恐怕早已飞出去了,
“不要再退了,”诺南拉住艾德琳的纤细的手腕,右手搂住她的腰,将女孩拉向,基本上就是半抱着她,
艾德琳仰头便能触到少年的下巴,鼻间淡淡的香味果真与床被上的一模一样,这让她的脸红得如同煮熟的龙虾,
除了乔恩,艾德琳从未与其他男性有如此暧昧而亲昵的接触,
她羞得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
“这里还疼吗不跳字。诺南的手覆在艾德琳头顶的伤疤上,和着头发,轻轻抚摸,
细腻的软发,滑过手心,足以柔化任何人,也难怪裴西当时也忍不住想触碰,
“不疼了,”艾德琳的声音小到极点,刚愈合的伤口总是敏感的,诺南指腹下的热度,透过头皮清晰的传到她的感觉神经,进而让她产生一种奇怪的麻酥感,就好像不接触到低压电源时的短暂失觉,
“为不愿意抬头,”诺南低笑着问道,有一点促狭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知晓答案,
所以他根本不等艾德琳反应,俯身吻上了那块泛着粉红的疤痕,金色与白色的发丝交叠,被盛春的暖阳模糊了界线,
艾德琳可以让无数台计算机死机,但此时她却第一次体会到人‘死机’是样的感觉,
全身的血液就像被加了电极,一股脑的同时往上冲,她如果有cpu、有内核,现在一定烧得冒烟,
艾德琳蓦地推开诺南,光脚踩在地毯上,推开门,就往外厅跑,
华美的内饰建筑在她眼里瞬间失去了颜色,她的思想被迫降到史上最低值,就好像中了病毒的系统,全线瘫痪,
被刺激到极点的艾德琳根本顾不上看头,一头撞进了刚起床出来觅食的贝丝怀里,
贝丝个子高,也比艾德琳壮,顶住了突然的冲击,倒也让她的瞌睡消失的一干二净,
“对不起,”艾德琳道完歉,立刻又往前面的走廊跑去,
“大清早的,”贝丝扶着略疼的手臂,望着悠哉的往这边走来的诺南,呵,这小子与毛焦火燥的艾德琳可真是截然不同的对比,“瞧瞧,多么可怜的小女孩,一副‘**未遂’的模样,”
贝丝的嘴一向毒,尤其看不过诺南的虚伪,“真是衣冠禽兽,连小丫头都不放过,”
“艾德琳只是没有习惯,”诺南笑的从容,从贝丝身边走过,
就在姐弟俩两句话的功夫,艾德琳已经跑到没影,在手术以前,她不可能做到,
“我奉劝你一句,”贝丝叫住欲追的诺南,“如果是来的真的,那么对她,千万不要玩弄心思,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谢谢,”诺南轻飘飘的留下一句,对贝丝的话,他不置可否,快步消失在宏大的厅角,
贝丝深深的叹息,她抬起头,糟糕的脸色下,却有一双不凡的眼睛,是不是留着肯特家族血液的男人都是专情种,
祖父是,安斯叔叔是,而现在连诺南也是,
可为唯独她的父亲是异类,
“哪里不舒服吗不跳字。抬起女儿的一直低垂的脸,感受她的温度,
“没有,我很好,”艾德琳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别说对于参加莫雷的订婚宴,她本来就是不情愿的,现在又被诺南扰乱了心神,她也喜庆不起来,甚至顾不上一周未见的乔恩,
从米芙雅到市区一路上,艾德琳没有说过一句话,
说起来,艾德琳的面子还算大,乔恩的继父贝姆卡派了的专车来接她,
而且因为早上与诺南的一闹,他们已经快要迟到了,
“你和诺南是不是吵架了?”乔恩从两个孩子神情里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过倒没往别的方面想,
“不是,”艾德琳几乎抢着乔恩的话回答,强调的意味很浓,但是脸色的润色一直没有褪下,
在乔恩眼里更像是怄气。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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