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不少路人围观,承兰天性骄纵,不理也不管,。
承崖打的那小修喊疼,再要一巴掌扇过去,承兰伸手拦住,脸上一些笑容道:“三师哥啊,是不是你酒喝多了手上没劲儿啊?”
“师妹,这是什么话,容我先教训他。”承崖继续装。
承兰一把抓起那小修的衣襟道:“说实话,到底是你逛窑子,还是他冤枉你,我在这儿,帮你撑腰。”
那小修一脸尴尬,瞧见承崖在后面不停使眼色,三师兄他得罪不起,但是眼前不圆谎话却要受了小师妹的苦头。左右权衡下,呵呵讨好道:“自是师兄他……”
“怎么样?”承兰凶巴巴道。
“他是清白的,都是我……”话还没说完,那小修哐当一声,被承兰高高抛起丢在半空,还没咋样,咔嚓咔嚓一些闪电球轰隆就开始乱炸。
“打起来了!”围观群众吓得半死,灵虚山下修士满地走,大家身怀绝技,有时候难免互相打架斗殴,没法术的还好说,衙门扣了走,这有法术的才麻烦,不免鸡飞狗跳一阵。
轰隆隆的炸雷,附近几个卖货的地摊一下就烧了,那卖鸡的路过,直接就是几只电烤鸡了。吓得农民丢了鸡就跑,最惨的就是天仙楼前面小桥边几艘乌篷船。
被雷电击中烧了起来,路人四散奔逃喊救命,不少人从桥上挤进水里,承崖看的不敢吭声,承兰则充耳不闻,只去管教那个被炸的满脸焦黑头发倒竖的小修道:“说实话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叫你变成焦炭。”
“师妹饶命,饶了我吧。”那小修吓哭了。
正闹着,那桥上一妇女抱着婴儿被人一推挤,手中孩子不小心飞出,眼看就要跌入河中,忽而一条长长的绿色藤蔓将那小孩裹住,离水面不到一尺的地方接住了小孩,叶季晨御剑飞在半空,也管不了其它。
把孩子赶紧还给妇女,浮在桥旁边,空中指挥道:“大家慢点走,别踩踏,注意老人小孩。”
瞧见是有法力的,众人从惊慌里稍微安宁点,她正忙着指挥,水面上凭空显出一道小型龙卷风,旋转着抽取河面的水,只消片刻,河水化归雨水泼洒下来,被火烧着的地方都霎时熄灭。
叶季晨正纳闷。
承兰瞧见是她,正恨的牙牙痒,对小修放了手,御剑飞到半空道:“我当谁这么英雄,原来是天枫师姐。”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叶季晨真的也不愿意现身。
“师妹好久不见,不知承玄师兄近日也可好。”叶季晨跟她打嘴仗还是稳赢,毕竟前世好歹也是专栏作家,耍文字功夫是家常。这意思,就是你敢咋样,我找你哥告状,你哥肯定要给我这个未来自在宗掌事面子。
承兰估计被她哥哥训导过了,还是有点顾忌。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外头逮着对头了,心道,沈天枫啊沈天枫,冤家路窄,若说灵虚山地界闹大了你喊一嗓子就有人管,这灵虚地界外,你喊都不敢喊,私跑下界可是可以逐出师门的啊!
“少废话。”承兰面色一冷,在手中形成一条长长的雷电鞭子,一挥之下就要打中叶季晨,眼瞧来势汹汹,忽而清风徐来,一道蓝色影子一闪,雷鞭子僵硬的停在半空,被强烈的气流阻碍不得动弹。
叶季晨侧头看见身边一个御剑的蓝色官服女修道:“承兰,不要在镇上闹事,这里很多百姓,你收敛一点。”
却是司马静楠出面阻止此事。
承兰的鞭子被她用气墙阻隔,心生不满,向她撒起娇来:“少卿,你干嘛拦着我教训那个得罪我的坏人,你该帮我教训她才是。”
她跟司马静楠一向走动的频繁,只因这山内无聊,只有司马处经常来往一些外间人士,宫廷中时不时派遣一些使臣馈赠各类珍宝,还有不少后宫正时兴的衣料、花簪、香料,司马经常劝皇后别给了,但皇后异常疼爱唯一的妹妹,赠的越来越多。
她自持修行日久,已经对此淡泊,承兰喜欢她就都丢给她了。一来二去,承兰基本把司马的别院当做自己另一个玩耍的地方,没事儿就去扫荡一下,让王三五他们给她讲讲宫廷里头最新的趣闻,全当解闷。
司马刚从临县办事赶回来,眼见闹的厉害赶紧制止。叶季晨肯站出来冒风险救人,多半是侠义心肠,为人善良。
“师妹,修真之人岂能因一己私怨导致百姓受伤。”司马指着承兰道:“再闹下去,我要抓你回灵虚山了。”
之前说有法术的出家人打起来鸡飞狗跳谁来管?灵虚山外有法力的道士、方士、和尚、修士闹事儿,一般地方官府管不了,还是归太常寺管,法术低微的,由太常寺联合大理寺以人海战术围捕,法术高强的,则报归这位修士少卿,由少卿带灵虚山弟子管理。
少卿也管不了,则由灵虚山派众修士捉拿。
如此严格管理,一般大事儿很少,没谁那么蠢,跟人多势众的灵虚山作对。
只是地方上一些小门小派容易为抢夺天材地宝打起来。附近两个洲出现这些婆婆妈妈的事都归司马管,李承兰在镇子上闹起来,等于她眼皮下找事儿,把司马静楠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