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枫师姐,石头和水沟被抓了!”
二半夜,门外大喊大叫,搅乱了峰顶上的宁静。
一屋子人急急忙忙跑出来,天易去开了门,一个灰衣僧袍的少年和尚,脑袋光溜溜的剃着青,叶季晨看清长相,凭着印象,又不太确定道:“你是本因?发生了什么事?”
小和尚十六七岁,长得老实模样,灵禅宗这一门僧人修灵力是由外功开始练,自外而内,所以本因比起天石倒还显得结实一些。本字辈儿在禅宗是低级弟子,加上他年纪小,所以闲来无事就跟那两个捣蛋鬼常常一起山里跑着玩。
本因站在门外,喘着气双手合十道:“阿、阿弥陀佛,本因见过自在宗天枫师姐………”越着急越说不出来,急的一拍光头,结结巴巴道:“哎呀,就是下午的时候,石头和水沟被、被承崖师兄给抓走了,说他们胆敢调戏金峰宗的女修……要关押他们等大师伯出关后处置啊!你、你快去救他们啊。”
“啊?”叶季晨吓了一跳,这两个小子也太会惹祸了,但她毕竟见多识广性子沉一些,吩咐道:“天易、天铃,你们在家好好待着,我去一趟先把人要回来。”
正要跟本因走,身后一个声音淡淡道“我陪你们去吧。”
青筠一袭白衫,带着面纱,态度从容。
那和尚见是她,一脸惊讶,不知这位名震全门的恐怖女修为何在此,但禅宗僧人向来守礼,本因为人更呆板,惊恐之中赶紧竖了手掌:“阿、阿弥陀佛,本因见过、见过白云宗青筠……”
话说的咬舌头,身体一轻,已经被青筠绕到他身后提着腰带拎上半空,足尖立处转瞬在空中结出冰晶,冰晶飞速组合成一只巨大的苍鹰,青筠丢了本因在冰鸟背部,对叶季晨道:“师姐,你上来,我速度快一些。”
叶季晨心中踏实不少,若承崖发难,自己打不过人家,有青筠在起码那男的不敢乱来。点点头,叶季晨跃上鸟背,夜风之中大鸟挥动翅膀,一飞冲天。
眼前景物变幻,金峰宗灯火通明的长生殿隐隐可见轮廓,大鸟盘桓向前,叶季晨趁这功夫道:“本因,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天石、天泉虽然顽皮,但还不至于欺负女生,而且他们修为低下,不被金峰的师姐妹们打死才怪,哪儿有这个胆子撒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本因一脸为难,坐在冰鸟背上还冻得有点寒冷,双手搓着哈气,年少不经事,吓得道:“师姐莫要怪罪!此事、此事你千万不可告诉枯木方丈……”
青筠见他吞吐,冷声平静道:“天枫师姐问话,你如实作答便是,她跟贵寺无牵无碍,不会牵连于你。倒是你如果有所隐瞒,她救不了两位师弟,闹去大师伯那里,你也难辞其咎。”
“你说吧,我们不会害你。”叶季晨甚感青筠这小丫头其实也很会处事,当初承崖在湖边大闹,烧毁了那么多树木,杀死了那么多湖里的鱼虾,青筠也没有对他大惩大戒,呵斥后就让滚回去了,不怕事儿也不惹事。
本因这才点头说了谢谢,万分苦恼道:“事情是这样的……”
原是叶季晨给了两身新衣服,给了一些好吃的糕点,两个小子出门炫耀去了,说是炫耀不过也就是跑去找其他三门的狐朋狗友玩闹一阵,大家斗鸡走狗,在山里追野猪,吓狗熊,也挺快乐。赶上珍宝宗一位大几岁的师兄心情并不是很好,天泉年纪不大主意比较多,就问这位师兄出了什么事儿。
“哎呀,陆良师兄他……他这几个月茶不思饭不想,原是因为害了相思病。”本因原原本本道:“陆良师兄出身贫寒,资质不高,在珍宝宗混的也很不如意。不久前他去金峰办事得遇一位金峰宗的女修,听说这位姐姐生的貌若天人,宛如天仙,陆良师兄一见倾心……”
这都是什么事儿?叶季晨皱着眉头道:“陆良追人家,关我们天石、天泉什么事儿?”
“两位师兄……都是讲义气的人,兄弟受苦,大家都不愿看到,天泉拍胸口保证,大家一起帮陆良追到这位师姐……”本因脸庞发红,他一个和尚参与此事怪不得怕方丈知晓。
晕死,两人自己都是大光棍,也没恋爱过还要帮人追女友?
这陆良估计也是一个超级男*丝,脑子被狗吃了,居然还能听自己两个大忽悠师弟的,扶着额头,叶季晨进而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