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经理,吕经理。”张朋急忙赔笑:“误会。误会。”
说着,张朋拉了一下黄玉米,使了个眼色。黄玉米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要是别人见好就收。但吕斌不同 , 见到他不仅没有退的念头,而且火一下子就冒出来。
“凭什么”黄玉米大声叫起来 , 对着观看的人说道:“这是县里 , 但也要讲理吧,你们说说,凭什么我们先来不安排房间,后来的倒是安排了,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
“顾客至上,至上个pì。”黄玉米瞄了一眼墙上的几个大字,立即发挥,眼睛又瞄了一眼戴墨镜的女子:“我看他妈的是有钱至上。”
其实,有钱有权至上在许多地方都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 只是说出来就有点难听。
粗口,来的时候黄玉米想过尽量不说 , 可看到吕斌就想骂他十八代祖宗。
“吕斌,你这个保安部经理想不想干了,还不快点。”冬梅见黄玉米越说越不像话 , 大声提醒。
“黄玉米,再闹我就真的动手了。”吕斌厉声喝着 , 挥舞一下胳膊。
“你来呀 , 打断我的腿。”黄玉米愤愤说着 , 伸了伸受过伤的腿 , 那种记忆很清晰。
“吕斌 , 你不会连几个乡下孩子也收拾不了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夏荷chā言 , 语气带着责怪也带着疑问。
吕斌因为办事干净利落得到赏识,从一个小保安成为经理 , 平时对一些闹事的从不犹豫 , 有一次直接把一个醉鬼提出去扔进水池。
今天,他似乎犹豫了 , 是在看起来完全不该犹豫的时候,几个乡下人 , 处理掉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问题。
吕斌心里有点苦笑,他知道黄玉米等人是什么样的角色 , 没背景没地位没钱 , 死猪不怕开水烫。
犹豫归犹豫 , 这样的情况影响会越来越大 , 必须处理。吕斌从腰间抽出警棍,他不介意再次把黄玉米的腿打断。
见吕斌要动手,李如燕忽然推了一下黄皮皮,黄皮皮诧异地转身 , 低声说道:“你让我送死啊。”
“那你就装死。”李如燕狠狠说道:“我知道你们玩的把戏 , 不上,你那自行车包括玩具就别想要了。”
“老子豁出去了。”黄皮皮一脸坚定,似乎受到了李如燕的威胁,事实上 , 黄玉米有事,他本来就不会袖手旁观。
“谁敢动玉米。”黄皮皮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挡在吕斌和黄玉米之间。
“滚开。”吕斌知道黄皮皮的实力,不堪一击。警棍晃了一下,横腿轻扫 , 打算把黄皮皮扫到一旁。
吕斌的腿刚刚接触黄皮皮,黄皮皮的身体忽然倾斜 , 然后倒地。
嘭 , 沉闷的一声响,不像是摔倒,倒像是一个很重的东西砸在地上,听起来就让人心中一颤。
黄皮皮紧接着发出一声惨叫,叫得很刺耳,就像挨宰的猪,那位戴墨镜女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黄皮皮一边叫还一边抱着自己的腿,似乎断了,紧接着眼泪鼻涕就流下来 , 邱菊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愣愣站着 , 黄皮皮双手离开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抱住她光洁圆润的大腿,鼻涕眼泪都抹过去 , 咧嘴叫着:“我的腿啊,我的腿。”
黄皮皮一副惨样 , 二愣子在一旁则大声叫起来:“保安打人啦 , 保安打人啦 , 县委招待所的保安打人啦。”
二愣子一脸憨样 , 叫得就跟真的一样 , 立即引起更多的人观看 , 就连在门外路过的人都大步走进来。
热闹升级,原本观看的人不再淡定 , 跟着后来的人一起像街头一样围观。
看着黄皮皮等人 , 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
“闪开 , 闪开。”邱菊的大腿被黄皮皮抱着,而且眼泪鼻涕都有 , 有点恶心地用力甩动,随着她的甩动 , 黄皮皮用力在她大腿上捏了两下 , 然后翻向一旁 , 看起来就像被邱菊踢开一样 , 又发出一声惨叫。
“你这姑娘,怎么能这样。”一位很斯文的中年女子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这孩子已经受伤了,你还踢他,还有没有点良心。”
黄皮皮连摸带捏 , 只有邱菊自己知道 , 她的大腿是要有点身份的人才可以摸的,乡下人走路都离得很远,就更别说摸了。
这时候说黄皮皮轻薄,当然没人相信 , 有苦说不出,羞恼恶心加上愤怒,邱菊脱口而出:“对这种人,讲什么良心。”
现场的气氛微微怪异,许多诧异的目光一起投向邱菊 , 她才发觉自己似乎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心中微微慌乱 , 一时还没有想出如何解释 , 那位中年女子已经掏出一个小本子向她亮了一下,冷声说道:“我是省报的记者,你要为你现在的言行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