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黄皮皮实话实说,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可以学。”
“谁知道你学多久。”王婵明显看不好胖乎乎的黄皮皮,掏出一张纸扔到桌上:“这首曲子,两天之内学会,就让我爹收下你,不然就算了,拜师的费用我会给你们。”
王婵说得很坚决,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 然后扶着老师傅直接离开。
王婵刚走,几个人围着那张纸就研究起来,黄皮皮大声读着:“123545624、、、、、、什么玩意”
“这是简谱。”李如燕见黄皮皮读得奇怪 , 探头看了看,大声笑起来。
还好,李如燕会简谱 , 照着歌谱立即用口哨吹了一遍,声音悠扬悦耳 , 曲子很好听。
“就你了 , 如燕姐 , 教我歌谱。”黄皮皮双手合十 , 一脸恳求。
“看在你一片诚意 , 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吧。”李如燕咯咯笑起来。
歌谱虽然简单 , 但短时间要学会也很难,何况黄皮皮的音乐天赋比黄玉米好不了多少 , 教了好一会才把七个音符唱出来。
老师傅喝得有点多 , 下午吹唢呐就由他女儿王婵代劳。黄玉米等人没想到她吹得比老师傅还要出色,唢呐声婉转起伏 , 就算不知道歌曲的人也能听得入神。
整个下午,几乎都是王婵在表演 , 黄玉米从其他几位唢呐匠口中才得知,王婵是要参加市里唢呐大赛的选手。
真是行行出状元 , 看着王婵 , 黄皮皮的眼中充满崇拜和羡慕。一边听着王婵吹奏曲子 , 他还没有忘记念叨着那些简谱的发音。
晚饭后 , 按照惯例,又吹了一会,吹奏的几个人收场休息。王婵和其他人一样打地铺,很习惯地自己在一个角落铺好被褥 , 黄皮皮过去帮忙 , 被她摆手拒绝,一个人和衣而睡。
黄玉米等人却没有躺下,而是被黄皮皮缠着练习乐谱,就那一张纸 , 翻来覆去李如燕教得口干舌燥。
“这是高音,对,高,再高。”李如燕听着黄皮皮的哼哼声,不断提醒。
“你真笨 , 这个我都会了。”黄玉米大声笑着,然后开始用口哨吹奏。吹了一会 , 李如燕也跟着吹 , 两个人越吹越流畅,
夜色下,悠扬的哨声在轻轻飘荡,很是悦耳。
“别吹啦,别吹啦。”听了一会,黄皮皮接连摆手,噘了噘嘴:“niào都被吹出来了,”
口哨,也是哄孩子撒niào常用的方法。黄皮皮的话立即引起一阵哄笑。
又学了一会,黄皮皮把曲子了解得差不多,开始拿出唢呐学着吹 , 别人吹着悦耳,黄皮皮刚学 , 那声音就实在不敢恭维,走音的地方不是悦耳而是刺耳。
一首很好的曲子,被他吹得支离破碎 , 断断续续,对于已经熟悉得可以用口哨流畅吹奏的黄玉米和李如燕就是折磨。两人听了一会 , 浑身不舒服 , 干脆留下黄皮皮一个人在那练习。
夜 , 越来越深 , 黄皮皮还在不断练习 , 嘴干了就喝口水。王婵双手枕在脑袋下面 , 看着黄皮皮胖乎乎的后背,轻声说道:“你叫黄皮皮 , 是吧 , 早点睡。”
“谢谢师姐,我再练习练习。”黄皮皮转脸笑了笑。
“我不是担心你身体 , 是你吵着人家睡觉了。”王婵冷冷说着。
“那我走得远点。”黄皮皮急忙拿起唢呐,居然真的走得很远 , 到野外的田地里再次练习起来。
一首曲子,不断单调地重复着 , 一遍又一遍 , 渐渐变得越来越流畅。
唢呐声尖锐 , 在夜里可以传出去好几里路远 , 王婵睁着眼听着,想起自己小时候练习的刻苦,眼前又浮现出黄皮皮家破旧的房屋,以及黄皮皮很认真的眼神。身体翻滚了好久 , 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 , 黄玉米就被红着眼的黄皮皮拉到一边:“我吹给你听,看怎么样。”
“你小子没睡觉。”黄玉米打着哈欠,看着黄皮皮疲倦的脸。
黄皮皮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吹起来 , 一口气把曲子吹完。黄玉米觉得还算马马虎虎,指出一些错了的地方。
黄皮皮刚要再次吹,王婵走过来,脸色还是很冷清,看了看黄皮皮 , 拿出一本厚厚的流行歌曲本,塞到黄皮皮手中:“一个月 , 全部学会。别让我爹多喝酒”
看着王婵转身离开 , 黄皮皮的脸苦起来:“这么厚一本,学到猴年马月。”
“你小子傻啊,她这算是答应收下你了。”黄玉米在黄皮皮xiōng口捶了一拳。
“真的吗”黄皮皮想了想,咧嘴笑起来。
朝阳下,黄玉米觉得黄皮皮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他也替黄皮皮高兴,终于有个正经营生了,虽然这一行苦点累点。
有些事,永远无法预料将来。黄玉米不会想到,唢呐让黄皮皮成为村里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 伴随着唢呐声声,也有很多艳丽风流的故事。
故事很多 , 细写为了真实,风流而不下流,欲望都是伴随着很多无奈的生活。一个故事的结尾也是下一个故事的开始 , 激情再次燃烧,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