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 黄玉米舒服地躺着 , 刘秀和老妈李翠花开始忙碌起来 , 又是杀jī又是杀鱼 , 锅里一阵阵香气飘出来 , 飘得黄玉米直流口水,感觉比过年还丰盛。
老母jī炖甲鱼补不补人不清楚 , 但很好吃 , 黄玉米吃了一大碗,第二碗刚端起 , 张虎大步走进来,夺下黄玉米手中的碗 , 不由分说拉起他:“村长有请。”
“还没吃完呢,他身体虚。”刘秀在后面大喊。
“留着慢慢吃。”张虎一边走一边摆手:“放心吧 , 张家亏待不了黄玉米。”
张家正在忙着给老太太办丧事 , 远远就听到唢呐声 , 张志鹏家门前搭了个很大的棚子 , 里面摆着桌子板凳,几位吹唢呐的在一张八仙桌旁坐着,一边吹一边摇头晃脑。
让黄玉米有点意外的是登记人情薄的竟然是林姗姗,白纸订成的账薄 , 毛笔字写得很端正 , 林姗姗一脸认真,鼻尖上微微冒汗,脸颊多了几分水润。
黄玉米现在当然没工夫打趣,张虎带着他进入锅屋连着厨房的房间。
房间内一张八仙桌 , 桌上摆着几包烟,五六个人围桌子坐着,都在吞云吐雾,空气中充满着刺鼻的烟味。
黄玉米感冒还没利索,被呛得用力咳嗽起来。村长夏玉贵听到咳嗽 , 转过脸招呼黄玉米坐下:“请你来有两件事,第一 , 今天的事多亏了你 , 张家的老太爷表示一下对你的感谢。”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黄玉米对着一位老人急忙摆手,在平时调皮捣蛋的他这位老太爷根本看不上眼,忽然成为座上宾,黄玉米倒是不适应起来:“我是联防队队长,这件事是应该做的,就算过去了,大家都不许再提。”
“玉米不让提我们就不提。”张家老太爷点了点头:“但这份人情我们张家记着。”
记不记着黄玉米倒是不在乎,只要不是记仇就行 , 自己做过的捣蛋事可不少。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夏雨。”夏玉贵缓缓说道:“大家希望你提供点建议。”
“我”黄玉米一脸惊讶,这些大人们之间的事情在自家都没有多少发言权 , 在这怎么摊上自己了。
“不错,张家的几位长辈想听听你的看法。”夏玉贵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烟自己点上,用力吸了两口。
“反正我不同意就这样便宜了夏雨。”张志鹏闷声说着 , 一脸不满,要不是长辈在 , 说不定早已经跳起来。
也难怪 , 被别人睡的可是他的老婆。
“你还要怎样 , 难道把他剁了。”夏玉贵有点气恼:“杀人不过头点地 , 我让他给你磕头赔罪还不行吗。”
“村长 , 夏雨是你侄子 , 你也不能明着偏袒。”张志鹏低声抗议:“老太太可是也死在这件事上,老人家死不瞑目啊。”
从双方谈话里黄玉米明白了个大概 , 张家不想便宜了夏雨 , 想要赔点钱,夏玉贵是夏雨的叔叔 , 当然不愿意,而且有个最大的难点 , 夏雨没钱,老婆喝农药刚抢救回来 , 药费还是借的 , 家里也被张家砸过 , 还得花钱重新收拾。
村长原本是村里调解的第一人 , 但事关夏家,他自然失去了威信。他需要一个在张家说话有分量的人,立即想到了刚刚有功的黄玉米。
要不是黄玉米出面,张家昨天说不定有死伤 , 这个面子肯定要给。
还有一点就是 , 夏玉贵觉得黄玉米是他的人。
“光磕个头确实有点轻。”黄玉米一开口就让夏玉贵瞪了瞪眼,一脸意外,张家的人则频频点头。
黄玉米说得也是实话,不过他考虑不像其他人想的那样名誉什么的 , 而是睡了女人磕个头就了事,还不乱了套。
“打一顿,不行,赔钱,又没有。”黄玉米思索着 , 脑中快速想着自己所能想到的主意,竟然没有。
他毕竟没什么处理大事的经验 , 生活中遇到的也没有几件。下意识有点结巴起来:“而且死了人 , 还得办丧事,披麻戴孝要花钱、、、、、、”
披麻戴孝黄玉米想起说书里的故事,眼睛一亮:“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你说,我们听你的。”张家老太爷首先表态,他可能也有点急。
话说回来,张志鹏的媳妇钱惠毕竟也有责任,但她已经投河死过一次,再bī急了来一次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