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米和黄皮皮快速赶到河边,河两岸已经站满了人 , 男女老少密密麻麻一片,议论声也是一片嘈杂。
“让开,让开。”黄皮皮大声吆喝。
人群微微分开 , 黄玉米走进去,同时看到许多熟悉的脸 , 石莲花黄二来二秃子王菊花刘金贵等 , 看来全村都聚集在了一起。
村长夏玉贵站在最前面 , 身边围着几个人 , 黄玉米有点印象 , 都是张家的 , 二愣子也在其中。
张家的人在不断和村长说着什么,村长叼着烟 , 用力吸着 , 皱着眉在思索。显然遇到了难题。
见到两个人,二愣子首先打招呼:“玉米 , 玉米过来了,他会有办法。”
在二愣子的心中 , 黄玉米比谁都厉害。
夏玉贵看到黄玉米,脸色也缓和一点。这时候 , 黄玉米见到了林姗姗 , 在她身后站着几个人 , 二愣子介绍了一下 , 林姗姗的男人张志聪个子偏矮,和他父亲张亮友差不多,风吹日晒皮肤很黑。
“姗姗,你和玉米说说。”张亮友和张志聪都不善言辞 , 甚至说有点木讷 , 家里出面的事自然是能说会道的林姗姗。
林姗姗很不情愿和黄玉米说话,但是,这件事僵持了很久,现在也只有黄玉米这条路 , 虽然大多数人不相信有效,也只能试试看。自己和黄玉米的事暂时只好放一放。
林姗姗靠近黄玉米,微微低头,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在平原,河流纵横 , 每个村之间都有河间隔着,五名村和花家村之间的河二三十米宽 , 是大cháo河的支流 , 也有cháo起cháo落。
林姗姗的婆家是村里唯一一家以打渔为生的,平时都是沿着这条河进入大河捕鱼,家里今年刚刚新买了一条小型机械船。捕鱼回来就会停靠在河岸边。
昨晚风雨很大,系在河边的缆绳被拉扯断,船随风被吹走。
一大早,全家就顺着河流寻找,才发现船被系在河对岸。捡到船只的是对面花家村的花二,站在河对岸喊出一口价,四千。
“新船才九千多 , 他一口四千,不是讹人吗。”林姗姗气鼓鼓地说着:“两边的村长都出面了 , 我们答应给他一千,就是不让步。”
黄玉米看了看河面,船在水中间 , 一根绳子系在对岸的一棵树上,船上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他就是花二 , 黄玉米熟悉 , 花家村联防队的 , 也是今年刚成立的联防队。不过 , 花二没干几天就因为偷看小媳妇洗澡被开除。
花二快到三十岁 , 是个光棍 , 属于那种村里很有名的无赖,吃喝嫖赌 , 偷jī摸狗。也难怪双方村长出面也不顶用 , 这小子是出名的横。
“我试试看。”黄玉米皱着眉思索。
“你行吗”林姗姗有点担心。
“不相信,我现在就走。”黄玉米白了她一眼。
“行 , 一定行。”林姗姗的公公张亮友急忙chā言,同时瞪了一眼林姗姗:“怎么说话呢 , 玉米是联防队队长,这也算村民财产的事 , 自然会有办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姗姗有点委屈 , 还想争辩。席春霞拉了拉她的胳膊 , 低声说道:“船要紧 , 少说两句。”
林姗姗闭嘴,把目光转向河面上的船,不再搭理黄玉米等人。赌气地低声嘀咕:“想不出办法再和你算账。”
算账,当然是指黄玉米 , 具体算什么帐 , 林姗姗自己也不清楚,好像也没想过。就知道黄玉米是对头,而且是死对头。
河面上,由于开闸泄洪 , 水流很快,船在不断摇摆着,系船的绳子如果断了,船一定顺流而下,难以控制 , 就算再找到不是翻了也会撞散了架。
花二手中拿着一把砍刀,挥舞着 , 大声叫:“你们不拿钱 , 我就把绳子砍断,让船自己飘,你们可以到大河,大海,大、、、、、那个什么里去找。”
“花二,别冲动。”对岸也有人大声阻拦。
花二疯狂地舞着刀,对着阻止的人大声吼:“关你们pì事,有事我一个人顶着。”
花二的眼里布满红血丝,谈判谈久了也容易让人疯狂 , 拿不到钱,面子上过不去 , 到目前这个情况,让步也还是丢面子,花二骑虎难下。这种人疯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河两岸的人都紧张地看着花二 , 林姗姗一家更是紧张得手有点发抖,但是 , 四千实在是大数目 , 也拿不出来。
黄玉米站到河岸边 , 面对着花二 , 大声叫起来:“花二 , 你把绳子砍了吧 , 他家拿不出那么多钱,耗着没意思。”
花二愣了一下 , 大家都在劝他冷静 , 黄玉米怎么反而激化事情。
“怎么,你狗日的不敢砍。”黄玉米继续叫喊:“是个男人你就挥刀 , 别他妈怂样。”
“黄玉米,你、、、、、、”林姗姗恼怒地瞪着眼 , 席春霞又拉了她一把:“冷静点,黄玉米有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