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两声惨叫打破了五名村的宁静 , 叫声短促,几乎把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正在做着春梦的老光棍二秃子吓得滚到了床下。
有几对偷情的男女从床上蹦起来,慌乱间穿错了内裤 , 后来引起夫妻之间的一系列争吵,接着偷的偷 , 出墙的出墙 , 越演越烈。
村长夏玉贵虽然不是很优秀 , 但很有责任感 , 第一时间穿上衣服冲出门 , 打着手电招呼几个人 , 直奔惨叫的方向。
很快在一条小道上找到了目标,现场有两个大铁夹子 , 旁边两滩血迹。
难道是野兽大家面面相觑 , 仔细想一下,那声音模模糊糊 , 似乎真的有点像野兽的嚎叫。
大家四处看了看,黑沉沉的 , 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很长一段时间 , 村里的胆小的姑娘小媳妇以及小孩 , 半夜一个人都不敢出门撒niào。
也有人看到一辆轿车从刘家的院子里开出去离开 , 让刘家又多了一些神秘感。
这一切都来源于那两只坚强有力的铁夹子。
黄玉米也是一夜翻来覆去没有入睡 , 他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做了最坏的打算,同时也是心有余悸,那个余辉动作太猛,虽然自己不断训练排打功夫 , 脸颊还是疼痛难忍 , 用热水捂了几个小时还是有点红肿。
如果换着一般人,黄玉米可以断定会直接晕过去,颧骨断裂。
妈的,够狠。一大早从迷迷糊糊的梦中疼醒 , 黄玉米拍着床边大声骂了一会。
捂着脸颊离开家的时候,黄大洋坐在lún椅上,黄玉米说了声去花旗镇有点事头也不回地跑开。让这个老爹看到肥起来的半边脸,一定又要骂自己做了缺德事。
看着黄玉米在朝霞中离开的宽厚背影,黄大洋微微眯着眼 , 这小子虽然不成气候,最近却也顺眼了不少 , 每次从镇上回来都会带点东西 , 给老妈买点衣服,给二姐带点化妆品,还给自己买了一双皮棉鞋,穿起来挺暖和。
一个男人知道照顾家庭,就说明已经长大,和他年龄关系不大。黄大洋忽然感觉自己真的老了,该给这小子张罗个媳妇了。
“孩他妈,过来,跟你商量个事、、、、、、”黄大洋对着厨房间大声叫着。
花旗镇派出所八点上班 , 半个小时的早会过后,黄玉米在一间办公室见到了吕一莲。看着她身上的制服 , 黄玉米有点紧张,这是上次劳改农场落下的心里yīn影。
“你的脸怎么啦”吕一莲看着黄玉米轻声问:“谁打的”
“别提了。”黄玉米懊恼地哼了一声,掏出微型照相机递给吕一莲:“任务完成 , 他们做坏事,都拍下来了。”
“做坏事”吕一莲微微蹙眉 , 有点疑惑。
“就是、、、、、、”黄玉米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 但还是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 当然 , 有些细节也说不出口 , 反正相机里面有 , 吕一莲会看到。
说完,黄玉米把随身挎着的帆布包放到桌上 , 抓住底部 , 倒出里面的衣裤:“这是物证。”
“就为了这些,差点把小命搭上。”吕一莲声音变得严厉:“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靠得太近吗 , 没长脑子。”
“我忘了、”黄玉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他压根就没听清。
吕一莲神情气恼 , 责怪语气中流露出关心,黄玉米感受到那种关切是发自内心 , 心中一阵温暖 , 能为她做事 , 搭上一条命也值。
警察在黄玉米心中是神圣威严的 , 女警官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感觉,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滋味。
人生太多时候是迷糊的,也正因为迷糊而jīng彩,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我们更加迷醉。尤其是女人。
“疼吗”吕一莲伸手摸了摸黄玉米的脸颊。
黄玉米忽然觉得一阵脸红 , 微微后退 , 笑着回答:“好多了,不过那个余辉真有两手。”
“没有看清你的脸吧”吕一莲有点担忧。
“放心,我套着脑袋呢。”黄玉米想了想,就连脚上都裹着布 , 脚印都不会清晰。觉得万无一失:“不过,那个余辉的拳头真厉害。”
“散打冠军,又是特种兵出生,遇到他,没死算你命大。”吕一莲瞪了一眼黄玉米:“我再强调一下 , 别和他正面碰撞,下次你不会幸运。”
“不敢了。”黄玉米急忙答应 , 完全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