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在身后惊叫一声 , 黄玉米立即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镇住对方,这一招黄玉米试过很多次也很管用,他虽然有点力气 , 但真的拼命还是有一点怯,劳改农场的收获之一就是克制。
先把对方吓住脱身再说,用铁老头的教诲来说,光棍不吃眼前亏,毫无把握的仗尽量避开 , 要报复也等待机会。
“这小子有点麻烦。”塌鼻子看着公jī头老大。
“我们什么时候怕过麻烦了,大不了再进去一回。”公jī头拍了怕塌鼻子的肩膀。
塌鼻子一弯腰 , 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长长细细的东洋刀 , 刀没有开锋,但也很吓人,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原本看录像的几个围观的人有点害怕,退到墙角。一脸惊骇,大气都不敢喘。
妈的,来真格的。
黄玉米心里骂了一句,镇不住对方,就来个先下手为强。
遇事先退一步不为怂,但是欺人太甚黄玉米就不干了 , 而且要出手就得狠。准备动手之前最好事先不让对方发觉,出其不意最奏效。
身体微微后退一下 , 塌鼻子以为黄玉米害怕了,信心倍增,高高举起东洋刀 , 上前紧bī几步,大吼着劈下来。
黄玉米忽然伸手抓住身边的小桌子 , 猛然有力 , 把桌子抡起来 , 对着塌鼻子砸过去。塌鼻子的刀劈在桌子上 , 连人带刀被砸得后退一下 , 侧身躲避 , 桌子直奔公jī头,他身边两个人急忙伸手抓住桌腿。
塌鼻子身体狼狈地歪在一张椅子上 , 黄玉米却没有放过他 , 上前一步,对着他的裆部飞起一脚 , 塌鼻子一声惨叫,捂着下身蹲了下去。
现场一片混乱 , 似乎已经失控,塌鼻子一边哀嚎一边叫着:“老大 , 砍死他 , 砍死他。”
公jī头一挥手 , 三四个人一起抽出长刀 , 瞪着黄玉米,一步步bī近。
黄玉米缓缓后退,胳膊伸开,把秦香护在身后 , 空手对长刀 , 这是一个死局。他必须做出取舍,自己冲过去,倒是可以保全秦香。他们忌惮的毕竟只是自己。
手臂微微用力,刚要把秦香扒拉到旁边 , 秦香忽然一侧身冲了出去,一手一个酒瓶,在桌子上砸了一下,酒瓶断了一半,她手里抓住半截 , 酒瓶断裂处玻璃虎牙交错。
一纵身,秦香跳上了两张并排的椅子 , 原来拢在脑后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 , 披在肩头。红着眼,对着公jī头大声叫着:“妈的,来呀,老娘还会怕你们这群东西,在这条街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爹是谁。”
“你爹”华三看着凶神一般的秦香,下意识问了一句。
“秦大虎。”秦香挥舞着酒瓶,指着华三。
“活阎王。”华三旁边的一个人低声惊呼:“想起来了,这丫头见过 , 只是穿着学生装一时没想起来。”
“你妈的,不早说。”华三踹了那人一脚。
“怎么着继续还是开门。”秦香见对方有点软下来 , 态度更加强硬,粗着嗓子叫嚷:“要不,让我爹来和你们说说。”
华三犹豫了一下 , 忽然脸色缓和下来,摆了摆手:“你先从椅子上下来 , 有话好好说。”
“和你们没得说 , 给老娘开门。”秦香双脚错来。做出俯冲玩命的姿势 , 酒瓶锋利的口直对着华三的喉咙。:“我数到三 , 不开门 , 要么你死 , 要么就让我爹来替我收尸。”
“开。”华三挥了一下手。身边的一个人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锁。
秦香向黄玉米噘了噘嘴 , 等到黄玉米出了门 ,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双手高举 , 猛然把手中的酒瓶摔在地面上,玻璃渣飞溅 , 房间里的人急忙衣袖遮着脸躲避。秦香则快步跑出屋,拉着黄玉米飞奔。
跑出去很远 , 在街道的一个拐角处 , 两个人停下来 , 喘着粗气。黄玉米向秦香竖了竖大拇指:“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我也是没办法 , 豁出去了,不然就得看着你被砍。”秦香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你爹的名头真管用。”黄玉米想起刚才的情形心有余悸:“告诉你爹,收拾这帮孙子。”
“别别别。”秦香急忙摆手:“我爹知道我逃学,第一个收拾的是我。”
黄玉米惊讶地看着秦香 , 然后摇了摇头 , 一脸同情地说道:“我理解你了。”
最近农忙,收水稻,过几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