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干不了。”黄皮皮连忙摆手：“简直就是抢劫。”

“谁让你抢劫啦，听我把话说完。”黄玉米白了他一眼：“我们就是把财神条送到有钱人家 , 图个喜庆 , 随便给几个钱就行。”

“和讨饭差不多。”黄皮皮有点理解，

“算是吧 , 好看一点而已。”黄玉米不得不承认黄皮皮说得对 , 这也是他不愿意郝冬儿参加的原因 , 女孩子家 , 不好意思，影响声名也不太好。

走到花旗镇 , 天已经彻底放亮 , 两个人在街上犹豫了一会，咬着牙硬着头皮冲进第一家的大门 , 跨进门黄皮皮就把财神条放到桌上，黄玉米在一旁大声叫着：“财神到 , 财神到，恭喜发财 , 大吉大利。”

一位老太太正在擦桌子 , 被两个吓得愣了一下 , 然后露出一脸笑：“发财发财 , 好，好。”

大过年的，图个吉利，没有人会把财神向外推 , 老太太在兜里掏了掏 , 掏出几毛钱放到黄玉米手里。两个人大声说着谢谢，转身跑出门，来到街上大口喘着气，然后相互看了看 , 大声笑起来。

“你也会紧张。”黄皮皮指着黄玉米：“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我他么也是人。”黄玉米大声说道：“不过还可以，我们继续，这样下去跑上一天，郝冬儿的学费就可以了。”

“可是我跟着你有什么好处。”黄皮皮一边向第二家走一边问。

“我说过帮你搞掉刘思思家的狼狗，还有李淑萍。”

“你记得就好 , 我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

第二家没有第一家顺溜，黄玉米说了一大堆吉利话才给了两毛钱 , 气得黄玉米走出门回首又咒了几句。

第三家 , 第四家，第五家、、、、、、

一条街下来，两个人适应了各种人，笑眯眯应付，给多给少也不再生气。看了看日头，也就一两小时，在街边一家要了点热水喝了，准备继续。

“我们这样两个人一起跑是不是有点浪费，分头行动怎么样。”黄玉米望着通向不同方向的街道，轻声提议。

“中。”黄皮皮点头答应 , 这样就算一条街跑完，另一个人可以再跑一遍。

两个人稍微商量一下 , 说好每个人走的路线，黄皮皮没有帆布包，好在衣服上有好多兜 , 一边揣着财神条，一边揣钱 , 其余的口袋人家有好吃的瓜子花生可以放点 , 饿不着。

黄皮皮选择的街道偏僻一点 , 一连跑了二十家 , 有三家关门 , 还好 , 都是做生意的出手大方，大约有了十几块钱。

第二十三家 , 黄皮皮一边走一边计算着 , 是一家发廊，门口贴着许多女人的画画 , 都是袒xiōng露腹，大冬天看着感觉有点冷。玻璃门关着 , 没有上锁。

抬手推了推，然后大步跨进去 , 房间里很暖和 , 好像到了春天 , 有许多理发的用具 , 没看到人。黄皮皮有经验，把财神条放在桌上，大声叫喊：“财神到，财神到 , 出来接财神。”

叫了几声 , 一阵拖鞋的声音响起，里面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一位姑娘走了出来，削肩细腰 , 头发蓬松，遮住半边脸，穿着贴身的花衬衣衬裤，身体一扭一扭。

“哪来的财神。”姑娘走到近前，咯咯笑着 , xiōng前不断抖动，隔着衬衣都让人心颤 , 黄皮皮移开眼神 , 指了指财神条。

“我看你就是个小财神，胖乎乎的可爱。”姑娘继续笑着，拂了一下头发，露出粉嫩白皙的脸，眼睛不大但迷人，红颜的嘴chún就像夏天刚刚啃过西瓜。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黄皮皮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如何应付，连声恭喜。

“发财 , 发财。”姑娘也不例外，图个吉利 , 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拍黄皮皮的口袋，贴近黄皮皮问：“小弟弟，多大啦。”

“十六。”黄皮皮低声回答 , 一股香水味和女人暖暖的气息让他有点发慌。

“开过荤没有”姑娘声音很低，可是很奇怪 , 越低越让人不安。黄皮皮脑袋似乎不听指挥 , 下意识问：“什么叫开荤。”

“就是睡过女人没有”姑娘轻声笑着。

“没、、、、、没有。”黄玉米想到刘思思 , 那次应该不算吧 , 慌慌张张的 , 说不清什么滋味。

“那么姐让你尝尝。”姑娘笑声大了一点：“新年第一笔生意 , 你就是我的财神爷了，来吧。”

想起小时候的许多往事 , 那时的青春痛并快乐着 , 过年的风雪寒冷和温暖总是伴随，风流的故事也清纯得像一杯烈酒 , 在生命中发酵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