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干什么 , pì股让人看啊。”马婆婆大声嚷着也走进屋 , 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黄玉米在院子外站了好一会,一阵凉风让他心头的烦热退了很多,神智变得清楚。一转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脚步踩在落叶上,细碎而清脆。心情感到格外愉悦,忍不住轻声哼起来小调:“姐在南院摘呀摘石榴,哪一个小冤家隔墙扔砖头、、、、、、、”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一阵小雨,天气凉了很多。黄玉米还是美美地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夏翠莲、连玉华 , 甚至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女人,下身坚硬得把棉被高高顶起 , 一种喷射的感觉涌上心头。迷蒙中下意识运用铁老头教的功夫,深呼吸 , 提气。不一会儿 , 那种冲动消失 , 心情进入一种很愉快的状态。
“黄玉米 , 黄玉米。”耳中听到一个粗bào的声音,是老爹黄大洋,这种声音黄玉米听了十几年,几乎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套上衣服 , 看了看窗外红红的太阳,感觉下面胀胀的似乎大了很多。用手按了按 , 冲出房间。
黄大洋坐在躺椅上,满脸怒气地瞪着儿子:“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黄玉米不解地扬了扬脸 , 从小到大自己干了无数黄大洋不满意的事。也可以说就没有他满意的。
“一大早村里的广播就喊了无数遍,你听听,又来了。”黄大洋指了指屋外。
大广播是村里用来传递消息的先进东西,扬声器在村长的小卖部里,不时放一些歌曲小调,当然,离不开村长那种抑扬顿挫趾高气扬的发言和通知,村里许多事都是通过几个大喇叭宣布出去的。今天村长的声音没有一如既往的冷静,有点气急败坏:“我再通知一遍 , 谁杀了我家的大狼狗,立即自首 , 不然我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这是攻击公家干部的家庭 , 破坏社会治安。”
“pì。”黄玉米撇了撇嘴 , 扣这些大帽子只能吓唬一下村里人 , 要是在以前他也可能相信事情很严重。在劳改农场 , 除了干活就是学习法律法规。他现在懂一点法律了,知道杀一条狗连治安拘留都谈不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黄大洋不满儿子的表情,大声叫道:“你再闯祸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嚷什么嚷,孩子还没有吃饭呢。”妈妈李翠花走进屋,对着黄大洋瞪了瞪眼 , 拉着黄玉米走进厨房间:“别理他,吃饭 , 晚上我听你咳嗽 , 煎了jī蛋。”
三个煎好的jī蛋放在小碗内,金黄油亮,上面撒着白糖,黄玉米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总是很温暖。
黄玉米还是低估了村长的能力,刚吃完早饭,就有人来通知他到村部院子里去一趟。村部院子很大,站了很多人依旧显得空荡荡的。村民们正在议论纷纷 , 看到黄玉米进来,一起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 黄玉米觉得很不自在,忽然明白什么叫做贼心虚 , 哼了一声:“你们看我干什么。”
“快点吧 , 好戏等着你呢。”二秃子亮着黄板牙笑着。大家让开一条道 , 黄玉米走到前面 , 一眼就看到了耷拉着脑袋的二愣子和黄皮皮,还有一个人和他们站在一起,大大出乎黄玉米的预料,竟然是连玉华。
“黄玉米,过来。”村长站在一旁大吼。
“干嘛?你家闺女选女婿啊。”黄玉米尽力装着不在乎 , 一脸无赖的样子,反正自己是劳改犯 , 没什么好名声。
四周响起一阵笑声 , 村长的脸色变得铁青,大声说道:“不许笑,不许笑。”
笑声收敛一点,村长看着自动站在黄皮皮身边的黄玉米:“说,我家大狼狗是不是你们偷吃的,坦白从宽,告诉你们,我已经在水渠里找到了烤狗肉的证据,还有埋在地下的狗皮。”
“谁说是我们吃的?”黄玉米不知道村长倒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 反问了一句。眼角撇了撇黄皮皮和二愣子。两个人微微摇头,黄玉米暗暗松一口气 , 这两小子还真够意思,把兄弟没有白拜。
“这还用说 , 除了你们几个 , 还有谁敢。”村长语气很坚定。
“捉贼捉赃捉jiān捉双 , 你不能血口喷人。”黄玉米撇了撇嘴 , 一脸不屑。
“小王八蛋,你不要抵赖,我有证据。”村长咧了咧嘴,露出两颗大金牙。
“什么证据,拿出来啊。”黄玉米在劳改农场听多了这种诈人的手段 , 警察审讯时经常用。他不需要相信,也不必要看二愣子和黄玉米。
“她。”村长伸手指了一下连玉华。黄玉米瞳孔一下子张大,不会吧?连玉华会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