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还没好?”乔迈换好衣服,发现顾小北还穿着内衣哭丧着脸坐在更衣间,不由奇怪。
顾小北愤愤地指着自己身上的草莓印子,又羞又怒地道:“你让我怎么出门呀?!”
雪白的肌肤上,新旧都有的吻痕像是被烙上去的,近的颜色嫣红,时间久点的稍淡一些,看得人喉咙发紧。
“你你你冷静一点!”顾小北惊觉乔迈眼神不太对劲,立刻扯过衣服盖住自己。
乔迈清了清喉咙,把衬衫纽扣解开了一颗,声音有点哑的对顾小北说道:“换那套露背晚礼服,加个披肩。”
简单说,就是前后都遮住就好了。
顾小北欲哭无泪,把乔迈赶出去,自己换好了衣服,披上披肩又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确定不会被人发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这才跟着乔迈一起出门。
贺一飞坐在车里,忍不住瞄了顾小北好几眼,弄得顾小北特别不自在,抱着乔小乔一个劲往自己胸前搂,就怕是不是哪里的吻痕没遮住,被这人发现了。
最后连乔迈都有点尴尬了,对贺一飞问道:“我和小北脸上长钻石了?”
“没有。”贺一飞迅速正襟危坐,只是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对劲。
顾小北和乔迈对视一眼,咕咚和鹤宝贝对视一眼,都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到了秀场之后,为了能裹好披肩,顾小北很没义气地把女儿推给乔迈抱着。
咕咚在旁边推着空空的婴儿车,想了好久,还是没开口提醒妈咪一句,其实有婴儿车的。
毕竟,爹地看上去好像是犯错误了的样子,那就让他接受一点惩罚吧。
贺一飞进了会场就在左顾右盼的,看样子像是在找人,又像是想要躲着谁。
“贺先生!”
就在顾小北还在奇怪先前贺一飞在车上那些举动的时候,一名黑发碧眸的英俊外国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他原本只是看到贺一飞,但视线在顾小北脸上略过后,瞬间就变成笔直地朝着顾小北走了过去。
顾小北发现他盯着自己,下意识往左右挪动了几下,但那个外国人的视线就是牢牢钉在自己身上,完全不给她摆脱的机会。
那个外国男人有点夸张地道:“噢,上帝,贺先生,你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
贺一飞苦笑着看了看乔迈黑到底的脸色,无奈地回道:“理查德,我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理查德觉得自己的中文还是学习的不够,不然他为什么听不懂贺一飞在说什么?
不过,这种时候贺一飞说什么不太重要,理查德扭头看向顾小北,十分绅士地弯腰,自我介绍道:“美丽的女士,您好,我是贺一飞的朋友,您可以叫我理查德。”
贺一飞刚刚以为他逃过一劫,就听到理查德不知死活地道:“请原谅我的唐突无礼,我爱慕你很久了,我的天使。”
咕咚几乎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在考虑,要不要从现在开始,替这个陌生的外国男人祈祷,以避免一会要为他哀悼。
乔迈怒极反笑,一双黑眸像是被点了两簇火似的,他伸出手去,对理查德道:“理查德先生,你好,我是迈克。”
理查德以为这是女神的朋友,立马笑嘻嘻地回握住乔迈的手,下一秒,理查德就发出了一声和他的形象极为不相符的哀嚎。
而且还是半截的,因为在女神面前,他要保持形象,就算手骨被这个东方男人捏碎,他也要保持住!
顾小北听着理查德那被硬生生吞回去的哀嚎声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迈等到攥得差不多解气了,才笑着对理查德说道:“我是小北的丈夫。”
理查德简直快要哭出来,看向贺一飞的视线要多哀怨有多哀怨,为什么没人提醒他一下呢?
贺一飞抬头望天,他提醒过了,只是某个人没听懂而已。
“理查德先生,我很感谢您的青睐,这位是我的丈夫,希望你们可以相处愉快。”
顾小北对于乔迈的幼稚也算是放弃治疗了,只是拽回乔迈的手,免得他真的把理查德给捏出个好歹来,毕竟这人自从复健结束后,就一直在学跆拳道和散打,普通人被他捏一捏,的确够喝一壶的。
“祝你们幸福。”理查德哭丧着脸,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告辞离去。
当面抢老婆的洋鬼子一走,乔迈立刻把炮火转向了贺一飞。
“你知道那个理查德对小北心怀不轨?”不然怎么会在车上笑得那么贱兮兮的!
贺一飞耸肩,一脸全天下我最无辜的表情。
“还不是你那个时候非要和小北断了关系,后来弄得小北几乎每天都在上新闻,理查德就是在看到媒体拍的照片之后,对小北一见钟情的。”
乔迈哑火,被贺一飞堵得没话说。
咕咚在旁边捂着嘴偷笑,爹地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