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嫂,我们不能过去,”小雪望着远处哀嚎的士兵,“耶律休哥此人心思缜密,必然会在周围埋伏着后援,若此刻过去,只会进入他们的圈套,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不错,”畲赛花点点头,“此人号称‘战神’,绝非浪得虚名,看他在如此情况下,还能镇定的指挥,难怪元帅将他视作劲敌。”
“那么……”二娘问,“我们现在要把解药送进去吗?”这时候,辽军阵中大乱,必然不会有人关心头顶飞过的风筝吧。
“辽人数量远在我们之上,就算此刻将解药送进去,爹爹他们服下解药后也需要时间恢复体力。而这时,耶律休哥仍然可以从其它地方调集士兵过来,我们毫无胜算。”小雪略微沉思了一下,“我们明早再给他们送去第二份礼物。今晚,就让耶律休哥好好‘休养生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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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城’外辽军阵营中却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夜晚,这种痛苦的呻吟听在人耳朵里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这种药水一旦沾到人身上,便会痛痒难当,让人情不自禁的拼命去抓去挠,只抓到血肉横飞,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仍不肯善罢罢休,军医对此毫无办法。有些士兵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大声哀求周围的人帮忙杀了自己。
可是,这可怕的药水会随着飞溅出来的鲜血四处散布,一旦沾染上人身体上任何一处皮肤,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没有被溅到药水的人丝毫不敢走近同伴,更别说帮他们解除痛苦了!他们只能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被沾到药水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