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天狼’反应有些奇怪。”城外,萧寒策马跟在耶律休哥身旁,低声说。
“它兴许察觉了什么?”耶律休哥眸中闪过道光,他已经不是那个十一岁的少年了,多年的历练让他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就如同他一年前,毫不犹豫的将宁安公主从世子妃贬为侍妾时一样。他本可杀了她,却偏偏不要,他要让她留在他身旁,以最低贱的侍妾身份,让她受尽万般侮辱和折磨,以来抵偿当年她所做的一切。
宁安公主是很高贵,可当她的皇兄不再是皇帝时,再高贵的身份在他眼中就一文不值。侍妾,才是他给予她最大的惩罚,对于她那样高傲的人来说,绝对比杀死她还要令她痛苦。
大哥是什么人,他怎能不知?自三年前,他在郊外企图对自己下手,他就知道他的野心,只不过多年来,他装作不知,并非顾全兄弟之义,而是他明白羽翼未满,还不是跟他直接对抗的时候。
“獒是有灵性动物,它可以分辨出谁对自己的主人有敌意,如果当它对你身边的人表现愤怒时,说明那人心怀不轨,你一定要防范。”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当年正因为‘天狼’对来邀他一起狩猎的大哥表现出如同今天这般敌意,让他起了防范之心,才在大哥布置的陷阱中逃过一劫。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被她说中了,她仿佛能未卜先知,把‘天狼’送给他。让他在大哥的阴谋下逃脱。
一想到她,脸色顿时变得温柔,萧寒很是惊异,世子自三年前经历被大世子陷害的事件后,仿若换了个人,越发变得深藏不露。这种神色从那时起就再未在他脸上出现过。印象中,只有在每年先王妃忌日时,他才会有露出这种表情
“你是说大世子……。”萧寒没说下去,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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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休哥一行人顺利的到达宋辽边境,这是五年来他第二次踏入宋国土地,站在小村子里,他还能想起她做的饭菜,清香扑鼻,让人回味无穷。还能想起她的软声笑语,为他包扎伤口时的细心周到,还有那晚送饭给他时,脸上的表情,明明怕鬼却装出一副大无畏来,让人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