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门被门口两名侍应推开,随之流泻而出的是舒缓的小提琴声和男女交杯换盏间的谈笑声。w
进到里面去时,子菱还是吃了一惊的。
因为这样的场景到底和她所想的出入太大,或者说与以往她参加过的酒会都不同,而且很是不同。
中世纪欧式古堡的装潢设计,上下楼格局,环形铁艺楼梯,中央的佛罗伦萨水晶吊灯透着幽暗的光,一根根罗马柱旁是铁艺吊篮里燃烧着粗大的红烛,衣着鲜亮的男女,戴着面具端着餐盘穿梭在人群中的侍应。
怎么说呢,就是忽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仿佛去到了那种中世纪皇家舞会。
忽然想起先前王韵说的话,――之前的海天盛筵知道吧?
――跟那个差不多,但比那个还要更厉害,劲爆点。
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目光轻扫过周围那些在灯光下隐隐灭灭,看不真切的面孔,这就是华丽外表下包裹着的最真实的人性内在吧,黑暗而肮脏。
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想要立即离开这里的冲动,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只是手臂却被人捉了住。
“子菱,怎么了?”刘夏泽不解的看着忽然转身的她,子菱也是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
“我,我好像看到阿韵她们了。”指着另外一头,子菱扯了个小谎。
刘夏泽笑了笑,指向不远处那根罗马柱后头的沙发,因为光线的缘故,所以子菱并不能看清,只隐约看到了几个人影。
“你应该看错了,那里是我们的位置。”
子菱又是一怔,“这里的位置还有分的么?”
刘夏泽点头,两人一道走了过去,就听到刘夏泽解释道,“这边的每个位置都是有明码标价的,而且不单单按的是钱,还有你的社会地位,这些都是在之前身份认证前他们就全部安排好了的。”
子菱了然,这摆明了一场专门供那些权贵人士吃喝玩乐的游戏。
女人用身体换钱,男人则用钱买欲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钱货两清,各取所需。
彼时,二楼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内。
身材傲人的金发女荷官将最后一张牌发到两位男士面前。
“thank you,baby”俊美妖娆的东方男子摁住桌上的牌,光明正大的朝女荷官抛了个媚眼,引得对方一阵娇羞的脸红。
对座金发碧眼的年轻老外鄙夷的轻哼一声,当看完自己的牌后眼睛不由一亮,脸上的轻蔑更加深了几分。
“两千万。”碧眼老外得瑟的丢出桌上的筹码,
东方男子微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眸却是说不尽的波光潋滟,连底牌都没看,丢出两千万筹码,随即又道,“另外,我在这两千万上在加两千万。”
“what!?”
东方男子谦逊一笑,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筹码,“如你所见。”
一桌另外两位早已收牌的老外不禁一惊,各自擦了擦汗,朝那还在继续的同伴看了眼。
老外看了眼自己桌面上的牌,又看了眼对方的牌,虽然自己牌面比他大,但之前就是这样已经吃了几次亏了,几番挣扎后终于怒着脸将牌一合,认输。
东方男子一晒,大喇喇的将筹码收进,末了才想起桌上还有张底牌没有开呢。
“呀,原来是张草花2啊。”男人翻开牌,故作惊讶的道了声。
“shit!”对座的老外终是气的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起身,不知道又骂了句什么,朝东方男子狠狠盯了眼,与另外两人一道离开。
“宝贝,这是你的奖励。”拿了两个标注一万的筹码塞进女荷官几乎爆开的衬衫领口,女荷官浓郁一笑,弯身在男人脸上亲一下才离开。
“啧啧啧,一打赏就是两万美元的,看来我们这唐大总裁果然是富得流油呢。”说话的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一旁沙发品酒的年轻男人。
“可不是么,这才几分钟就赚了那么大一票,如何,阿赞,要不回头咱俩也去拜个赌王为师,好好学学这手艺?”同沙发的另一男人笑着接话。
唐钧尧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傲娇的朝两人挑了挑眉,兀自在沙发上坐下,端了杯酒,看向刚才说要学手艺的男人,“习公子,拜赌王多兴师动众,到时候一不小心还要惊动你家老头子,要不我吃点亏?你叫我声师傅我就当收了你了。”
“你丫的唐钧尧,你给我滚蛋!”被叫习公子的男人笑骂一声,
几人又随意的胡扯了几句,唐钧尧的视线却是被对面屏幕一闪而过的某道身影给吸引住了。
“阿赞,把19号那桌子的画面给我调近点儿。”
“19号?”
“对,就是那桌,再大点,清楚点儿,那个穿白裙子的。”